这次秀才也没考中。
唏嘘哟。
当天夜里,顾兆怀疑人生,黎周周见了难受,便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害臊,主动去解相公里衣,一腔的柔情温柔想暖着相公。
顾兆:……
怀疑失落没多久,就开心起来了。
考科举是因为想让家里人过的更好,而不是让周周和爹替他操心忧愁不快乐,不能因此本末倒置了。顾兆想明白后,便自我勉励。
当然这一晚上也很快乐。
老婆真好。
第二日晌午还没吃饭时,村口王阿叔见是生人来了,以为是送信的,便赶紧叫小田先别吃了,跑腿去黎家说有生人来。
黎大一听,饭碗放着赶紧出去。
黎周周与顾兆也是一样。隔壁王婶瞧见了,心里嘀咕,莫不是来送信的?可这都晚了两日了……
过去一看,原来是闹了个乌龙。
陌生人哪里是府县来的送音信跑腿的,而是送石碑的。年前黎大家得了一块匾额,顾兆跟村长说他家出钱刻一块石碑,这事村里大家伙都知道,后来过年不开工,又忙起了地里肥料,一耽搁到了现今。
人推着架子车亲自送上石碑来了。
王阿叔窘迫,跟周周道歉,“我一看是生人面,以为是府县来送信的便让小田急急忙忙跑去了,没成想是送石碑的……”
“没事王阿叔。”顾兆说。
王阿叔也是好心,虽说现在围观一大群村里人,怕是这件笑话能传十天半个月,不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顾兆也不想这么宽慰自己,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脸皮厚,能自我调节,就是白让周周空欢喜一场了。
刚听了音,放了碗就过来。顾兆想到此,握着周周的手拍了拍,意思别伤心了。
村口围观的大家伙嘴上宽慰着几句话,什么没事、下次再考、听说很难了、如今庄稼地收成好种田也没啥。村长赶着大家伙各回各家,别瞎咧咧了,这话往黎家父子心窝子戳。
大家正要散,远远处有人高声喊:“西坪村黎大家是不是此处?西坪村黎大家顾兆中了,中了。”
啥玩意,咋还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中、中、中啥。
拿顾书郎开玩笑还不够吗。
村长气头上来了,吊着脸瞥了一圈,被盯得村里人连忙摆手,意思不是他说的。
那谁说的?
众人便瞧见村口一个脸生,约莫二十多岁的后生。
“这里是不是宁松镇西坪村,请问黎大家在不在这里?我找顾书郎顾兆,他考中秀才了。”
报信跑腿的嘴皮子都干了,见一群人眼巴巴瞅着他看,干咽了口唾沫,又说了一半,只是这次还没说完,村长便反应过来了。
“是是是,你是府县来的?黎大,快来快来,你家顾书郎考中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之后便不提了,围观村人炸开了锅,喜气洋洋的围着跑腿后生询问。本来村里人围着一圈,确认了好消息,没一会全村都知道黎大家的顾书郎考中了。
“不是都放了成绩了有两天了,怎么今个才得到消息?别是假的骗人的吧?”
“是啊,东坪村赵夫子家的孙子考试,说是成绩晚一日,人家昨天就知道了,秀才成绩还要早一日,也没说耽搁到现在。”
传话的脸上高兴笑着,说:“这跑腿后生是靠脚走过来的,从府县到咱村上你走走,看不得两三天时间,周周付钱的时候忘了问这事,以为是赶骡车,那后生自己说了,就是挣个辛苦钱,哪里舍得买骡车?”
“中了就是中了,谁敢在这件事上作假骗人?到时候去府县一查,要是没有,拉跑腿的后生告官,他就得坐牢,周周可是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准是错不了。”
“诶呦喂,你说这事闹的,那真的中了。”
“中了中了,天大的好事,还是第三。”
“你别提黎大脸上乐的,说是要摆席,黎家又有喜事了。”
“你说巧不巧,村里那块石碑前脚到,后脚就传来喜事,这碑是块吉祥碑,村长说了,等黎大家摆喜酒那天,正好借个好兆头在埋进村口竖着。”
“这好,这好。”
“碑钱还是黎大家掏的,心善好事,难怪老天爷保佑。”
之后的事便操办起来。村里男丁乐的跑腿,去东坪村顾家报喜信说啥时候摆酒席的,还去公屋拿了摆席的桌椅碗筷,妇人们刷洗晾干,忙起来也没乱,毕竟年前黎大家还操办过席面,这都是有经验的了。
送信的后生也没走,坐在黎家院子上喝水歇口气。
跑腿费是五十文,现在得了好消息,黎周周用红纸又包了三十文送过去。
黎大乐的拍着后生肩膀,慈爱说:“慢点喝不着急,今个在我家用了饭,明日摆席吃了再走。”
“不了不了,我要是晚回去了阿娘担心我。”后生摸着红纸包厚度,脸上也高兴。他今年运气好,接了这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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