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黎大就出来了,听见外头吵杂,过来看情况。
“你这小子干哭不掉眼泪,比我们村里哭坟的还假。”黎大高声说。
围观路人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人一直抹着眼睛怎么不见泪啊?
闹事的便急了,嗓门嚷着你们做买卖营生的,本来就不对在先,怎么现在还骂起食客了?像什么话。
“骂你啥了?”黎大纳闷,“你就是没掉眼泪干嚎啊。”
也不知道谁在笑,反正刚本来路人情绪调动起来断官司,这会倒真成了看热闹了,觉得那食客说自己可怜,仔细一想,这买一碗吃的,让这人说的像是断了就能要命一般。
不对劲。
黎周周开口说了原委,“这位小兄弟前几日确实来过,不过每次都排在后头,我们家定量,一天发十五个牌子,昨日早到了领到了牌子,不过今天下午开了铺子,这位小兄弟说牌子丢了,他排在前头我也认识就卖了……”
“要是众位不信,当时排在前头的食客和他后面的食客我认识,请来做见证也成。”顾兆就是说个客套话,认识是认识,但也是熟脸的食客,人家住哪里还真不知道,而且这会正看热闹,等你请来折腾完功夫,没准对店铺不利的瞎话早传出去了。
于是便客客气气十分平和的看闹事之人,笑说:“我们家做买卖从不不诓人的,童叟无欺。诸位看看,我身后的匾额,当初在村中时,这块善耕人家便是府尊大人题字赠予我们黎家的。”
人群中传来惊讶声:“府尊大人题的字?”
“这应该是做不得假吧?”
“对啊,一个小小的铺子,还在府县哪里敢冒充府尊大人的题字,不要命了。”
“怎么黎家卤煮还得了这一块牌子?”
顾兆笑着和善拱拱手,说:“我黎家本是宁松镇西坪村一普通农户,说起来惭愧,前两年时我身体弱,担不起地里活,便琢磨肥田一事,后来做出了肥料,收成能翻一翻,这样的好事,我爹淳朴念着乡亲,与村中人说了……”
“府尊大人眼明心亮爱民如子,才赠了这块匾额与黎家,善字当头,黎家人谨记在心,这位小兄弟若是不信我黎家小小铺子,我可与你一同去府县衙门外敲鼓,你大可告状。”
闹事的:……
两腿发软打颤,咋、咋还闹的告官击鼓。
还有府尊大人的题字匾额!
掌柜的没说啊!!!
顾兆说着便上手,嘴上还同爹和周周说:“家里铺子先暂时劳邻居帮忙看看,今日先同小兄弟说清了,不能污了咱家铺子名声,也不好污了小兄弟名声,这就一同去衙门吧。”
闹事的一下跌坐地上,吓得脸青白,张口就说:“不去了不去了,下午来买卤煮的是我胞弟,我俩长得相似,是金玉酒楼的掌柜的差我们过来闹事,为的是你家的卤煮方子。”
围观人群:!!!
这下是愤慨情绪又拉起来了,不过是骂金玉酒楼的掌柜的仗势欺人,竟然用这中下作手段来诬陷黎家铺子名声,小人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说两句,这本最初是我想佛系更养老文,就是一天更个四五千字,然后写点自己爽高兴的【我一直都想写哥儿生子乡村爱情土梗的】,那种鸡毛蒜皮日常叨叨,前期也是这么写,东家长西家短。昨天那一章有读者建议我标题标上,不想看无关主角的可以略过,但是我以后写的琐碎很多,其实现在和村里说八卦写旁人差不多,现在是府县小门小户,到了京城还有高门大户的阴司,地方发展苏起来时,还会写当地百姓对顾兆、黎周周的夸赞,以及生活前后对比。
这本预计八十五万字到一百万字。
郑辉和严谨信两人都是对顾兆、黎周周事业有帮助的,郑家是对周周的生意,以后做官的时候,严谨信更大一些。
以及村里情况还要写,小田的路子、马家嫂子的情况都和郑家有关系,不过是黎家的人情。
就风格不变吧。
府县生活16
最后那闹事的跪地哭着赔不是,求顾秀才原谅,不要拉他去见官。
围观路人义愤填膺纷纷说要告官、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顾兆先一把将人扶起来,声音温和说:“你是有错,可背后指使你来我家铺子闹事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害人之心,你一小人,人微言轻,我今日不拉你见官也可——”
顾兆话还没说完,闹事的先痛哭流涕说只要不见官让他干什么都成。
“别怕,我家又不会指使你害谁。”顾兆拍了拍对方胳膊,似是安慰,又拱手跟路人行礼说:“劳烦各位给黎家铺子做个见证,我将今日之事如实写上,这位确认无误按了指印,这么做也是防着以后金玉酒楼掌柜想倒打一耙生什么变故。”
“若是各位有哪位热心正义人士,留了地址,以后万一对簿公堂帮我黎家今日之事做个见证。”顾兆苦笑一声,“我们外来的,我在府县求学,夫郎为了生计与供我读书每日奔波,黎家来府县半年不到,没什么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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