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然这会就是拿脑袋去蹭老婆胸肌了。
黎周周知道相公逗他,可从不伤相公心,由着相公玩他指头一边说:“没有,相公最可爱。”
“周周也是最可爱。”顾兆笑满足了。
时间不早,天都黑了,在严家不好费油灯,顾兆同老婆说了会话,便各回各屋休息。柳树倒完了水,放了盆子回来就听到看到顾秀才同黎夫郎黏糊说话,就咋说,他只见过哥儿同自家男人那么黏糊,可从来没见反过来。
不由大为震撼,然后更佩服黎夫郎了。
咋就这么有本事捏,要是他男人也能平日里跟他这么说话,把他伺候舒舒服服跟大老爷似得,别整日里在他耳朵旁念经就成。
柳树想想都觉得这日子舒坦。
“我刚瞧见顾秀才和你说话了。”柳树拴了屋门,“我倒完水过来,走近了才看见,不是故意偷听你俩墙角。”
黎周周:……
“等会我先吹了油灯,别浪费了,你上炕找好位置,别摔了。”柳树还在炕底下,他家就这么一盏油灯,婆母阿奶早早歇了,让他用着灯,多照顾照顾黎夫郎。
黎周周上了炕,说:“其实我夜里也能凭着光线看清些,不至于摔了。”
“真?”柳树已经吹灭了油灯,往炕上爬,距离黎夫郎有一人距离,他怕黎夫郎和陌生人睡不习惯,差不多就停下,板板正正躺平盖好,“你要是想起夜了,叫我,咱来一起去,不过我睡得死,你别害臊,直接给我两拳就成。”
黎周周就笑了起来,“咋能打你,我平时不咋起夜。”
“诶,我也是,夜里不多喝水,就能一觉睡到早上鸡叫,要是农忙就不成,去年收稻米我还干了一天一夜。”柳树说起来语气骄傲,他厉害着呢。
黎周周:“那得累人了,我以前在地里干过半宿,那时候村里老人说第二天肯定有大雨,云瞧着密,地里还剩两亩,就只能抓紧着干。”
“你也干庄稼地啊?”柳树一骨碌从板板正正躺平姿势掀起来了,脸冲着里头,“我听男人说你是招婿,还以为你家里条件光景要好,肯定是家底厚实哥儿,咋还干地里活。”
家里有钱底子厚哥儿是不咋干地里活,都是和女孩子一样,养猪喂鸡做饭洗洗衣裳就是,他以前没嫁人时,村里有哥儿就不做庄稼活,柳树可羡慕了。
他累死了去,又要地里活还要做饭,还得被大嫂挤兑吃得多。当然柳树给怼回去了。自然也被阿娘揪着耳朵骂了一顿,咋能跟大嫂这么说话。
咋说话啦,她都说,猪都没我能吃,我为啥不能说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阿娘就说他,你都把自己骂进去了。
柳树才不管,那大嫂也是狗!
“我家里情况说起来话长。”黎周周刚起了个头解释,凭着窗户纸透进来光线,瞧见柳夫郎睁大了眼睛,一副等他说模样,那……就说吧。反正也睡不着,聊聊天也好。
黎周周对着柳夫郎印象好,两人模样都不是哥儿样,还都干农活,柳夫郎说起话来直来直去特别有意思。
“我阿爹去早,四五岁时,我爹就带着我分家了……”
柳树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苦,可听完黎夫郎,他这苦啥啊苦,就是累一些干些力气活而已,现在吃饱穿暖不挺好嘛,他娘虽说老偏疼哥哥弟弟,连着大嫂弟媳也偏,可好歹没早早就没了——啊呸,不能这么想。
黎夫郎说简单,一两句就把以前和他爹过苦日子话结束了,可柳树是哥儿,也是干农活,过过苦日子,咋可能不知道里头艰难。后来再听黎夫郎说攒了钱,年纪大了不好嫁人,爹就给他招婿——
“我也是,村里头闲言碎语,说我长得没个哥儿模样是个丑,可气得我牙根痒痒,给骂了回去,不过我家里哥哥弟弟都有,轮不到我给柳家传宗接代,没钱招婿,就只能嫁出去。”
柳树说精神,坐了起来,“后来我都快十八了,村里媒婆找上门,给我说我家男人,家里是真穷,这后头现在屋,还是我成亲时住不开临时盖了一屋。”
“我男人那时候二十咯,媒婆跟我娘说年龄也不是很大,配小树顶顶好,还说读书好,书生模样,以后有大本事可劲吹,成亲时我男人来我家迎亲,我一瞅,当时就心里嘀咕:这我没读过书可我见过书生啥样子,哪里像黑面神,那个子那胳膊上硬邦邦肉,比干庄稼地我大哥还要结实。”
“我就想一定是媒婆胡乱吹哄骗我家,可谁让我家娃娃多,大小一大家子没钱盖屋,我滚蛋了能腾地方,还能省一口粮食。”
柳树当时真忐忑,男人一瞅吓人厉害。
可柳树不知道,媒婆在他家吹严谨信是‘书生模样’、‘有学问有本事’,当时严谨信还没考上秀才,不然也轮不到柳树。媒婆到了严家则是夸柳树,说柳树十八岁年岁正正好,模样虽然不出挑可干活勤快——
村里有人和柳家那边村里人是亲戚,说了句柳树这孩子自小泼辣厉害紧。严母害怕找了个厉害儿媳妇,就小声说了句:这人是不是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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