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学问,咱们三人中二哥是最拔尖的。”顾兆说。竟然这么夸他,确实是有点拉拢的味。
郑辉:“我也这么想,不过范大人就说了那么几句,之后再也没联系找过我说话,所以就给你说说,你心里好有个谱。”说完小小叹了口气。
“有什么说什么。”严谨信直截了当道。
郑辉:“我觉得范家门风不好,咱们还是不要过多亲密,这话我本不该说的,范恩,哦就是范大人第三子,算是我姐夫,可这人秉性浪荡心性不堪,第一次见我,便说要带我去见识见识。”
顾兆:……他穿来这么久了,当然听懂‘见识见识’后头的意思了。
“这人确实品行不好。”严谨信断定,“大哥你还是少交往为好。”
“自然。”
“我一个小官,肥料法子得了一时风头,范大人可能就是问一问,没准也没别的,成了不多想了。”
中午严家摆了两桌,男子一桌,女眷一桌。
因为堂屋略小摆不开,顾兆便提议,他们在院子里吃喝算了,要是女眷嫌有风去堂屋。
黎周周觉得外头院子吃挺好的,光线好吹着风,柳树自然响应,反正大白吃饱了奶去睡了,他都关了一个月,自然不想闷着拘着,问了大嫂如何。
“好啊。”唐柔答应了。
莹娘最开心了,吃两口便下桌去玩,生性天真浪漫。
顾兆见状,说:“我瞧莹娘和大哥骨子里像,都是自由自在的。”希望小孩子的童年都快快乐乐,慢点长。
女孩子生活在这个时代,无拘无束可能就短暂这么几年。
“是啊,所以我不爱拘着莹娘。”郑辉说到这儿,看向严谨信,“真的,考虑考虑,我家莹娘配你家大白,如何。”
严谨信:“喝酒吧。”
“喝酒喝酒。”顾兆好笑举杯,“大哥你这人,今个是来庆贺大白满月的,严二哥家孩子还没长大成年,你怎么就一口一个惦记上了?”
郑辉便道:“我就不信你没打严谨信家大白的主意,莫不是现在拦着我家莹娘,好让你家福宝和大白一起了?”
“我才不会这般想。”顾兆说的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我不拘着他,他想嫁人娶妻都成。”
郑辉不信,觉得兆弟又说玩笑话,“这世上哪里有哥儿不嫁人的。”更别提还说什么哥儿娶妻。
“有何不成?我现在是一介小官,等我家福宝长大了,那时候我该能升个一两级吧?最起码六品,我调任去外地当一个五品的知府该行的吧?那时候,一洲知府,我还护不住我家福宝了?想干嘛就干嘛,当然咱们不做强抢民男民女的事,还是要遵纪守法……”
桌上其他人听了都笑了,顾兆就是在说玩笑话。
唯独严谨信有些信了。
京中翰林7
女眷夫郎这一桌吃饭。
三家最早过来的是严家,也是最快买房安顿好的,无外乎因为柳树那时候大着肚子总不好一直住客栈,而且路上瘦的快,原本圆润的脸上没了肉,肚子大的吓人,严家长辈说要好好补补,那就早早买屋定下来。
“……不怕大嫂和周周哥笑话,我家来时带了全部家底,一共三百九十八两银子,路上花销,买了屋子,还有骡子,前前后后加起来,如今家里就剩十一两银子了。”
“现在日子也是能过,我家谨信一月能有个三两七百钱,省着些总是能过下去的,不过我还是心里觉得没底。”柳树说这个话是跟着周周哥说的,“周周哥,咱俩还能做生意吗?”
黎周周早动了心思,他家花销比严家只多不少,这会说:“不能咱俩亲自上,像在府县那会亲自烧、煮这是不成的,如今两家现在是官身,被发现了,虽然面上说是我家亲戚的生意,可官家的夫郎亲自做买卖,传出去了,都是要被笑话的。”
“这是,我能想来。”柳树叹气,“我怎么觉得当官夫郎了也没多少威风,还这不能干那不能做,日子过得紧巴巴,没啥意思了。”
黎周周笑,没说话。倒是一直听着的唐柔说:“有得必有失,现如今艰难一些,以后要是他们官升上去了,是好的,起码孩子婚事上不愁了。”
“大嫂你想的好长远啊。”柳树说。他家大白才出月子,要成亲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了,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再说成亲这还不简单了,只要模样好了,书念的好,很好找的,你瞧我和谨信,当时他还不富裕,照样找到了我。”
黎周周便轻笑,唐柔也笑。
“你俩干嘛笑啊?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笑话你。”黎周周觉得小树想的挺好的,他当年没找到相公前,婚事也是进入难堪地步,如今都好了,不过解释说:“大嫂意思,要是以后他们官高了些,咱们给孩子能多一些挑的选择。”
唐柔点头,“可不是。”她出身不好一个庶女没法子才嫁商户,虽然相公对她很好很疼惜,可唐柔想,以后给莹娘找婆家了,家底最好好一些,不用像嫡姐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