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起了大名,哥儿中间添了个佳字,小河是苏佳渝,草儿是苏佳英。俩男孩狗蛋栓子,狗蛋起了苏石磊,栓子苏石毅。
当初黎周周起名字时,翻了他的周周小课本找,还有相公之前给福宝起名字时拟的字本,他在里头找,佳字是好意头,小河是从水,黎周周便在沾了水的字里找。
渝字,变更改变。草儿一样,英字,英气勃勃。
都是想两个哥儿能坚持有毅力,就像是田里的野草一般,风吹不倒了,就能再继续生长,要靠自己把日子过好了。
男孩也差不多这个想法。
像石头一般坚毅牢固。
如今四个穿戴一新,人被柳树教了一个月有余,一改刚到时的畏畏缩缩拘束小家子气,起码现在站在铺子里似模似样的像那么一回事。
年纪最大的是苏石毅,开了年说是十六岁,之前从府县到京里来的一路上也是苏石毅装钱拿钱照顾三个小的,按照柳树后来说法:“能不能顶的住现在瞧不出来,不过在四个里头长得是像能顶住的,先拿他搁外头铺子招呼人。”
黎周周也是这想法,总不能让俩小的上。
苏佳渝苏佳英年纪小,在后头忙活灶上。重物搬运送货,前头后头跑这是苏石磊来。当然一早上做的时候都是四人一起做,包装装盒了,是俩哥儿干。
黎周周还找了个婆子,每日过来做做饭给四个人洗个衣裳收拾收拾。平日里白天他会过来看着,小树也过来照应一些。
就先这么顶着用,后头人手不够了再添。
每天天不亮就有送活鸭的绕到后头门口,开业第一天,黎周周思来想去的定了三十只鸭子,柳树见了给周周哥竖大拇指。
“周周哥,你现在胆子大了。”柳树佩服。
黎周周说:“我算了下咱们这儿,这片住的就有快二十户人家,离正街又近,旁边还有别的吃食铺子,人来人往的其实还算热闹。卖不完,到时候收工了,你我拿回去吃也行。”
早上卤十五只,下午卤十五只。
半只鸭子半两银子——黎周周本想着一只鸭子半两的卖,但是算了租铺子的费用,鸭子、大料、炭火、人手这些,还有包装盒,要是按照半两卖也行,不过这地段,最初走的路线——
后来黎周周见,一位穿着锦绣缎子的年轻姑娘,光是买胭脂就花了有二两银子,最初他以为那姑娘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可后来一想不对,未出阁的小姐轻易是不会上街买东西,即便是那也要清了铺子,可那铺子人来人往。
再者年轻小姐出行,身边一般都有婆子丫鬟一大堆人跟着。
听店里伙计说,那姑娘是戴府大小姐身边伺候的,还是个二等丫鬟,一个月月银就有一两半,每个月出来采买胭脂,给其他同屋买的。
一个府里的二等丫鬟出手就是一二两的胭脂,黎周周一看,当即就定了他家卤鸭礼盒装,半两银子半只鸭,一两银子一只鸭的价格。
铺子一开张。
四间铺子打通,两间是做货架、收银、包装,这些买卖营生的,旁边两间铺子地方,放着圆桌椅子干货瓜子茶水,这是休息区可以等候的。
黎周周和柳树就坐在休息区一角。
店里没人,静悄悄的,苏石毅给严夫人还有表哥添茶,黎周周瞧苏石毅倒水的手都在抖,说:“如今店里一个人都没来,我和严夫人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
正说着,门口马车停了,有人下来了。
柳树说:“来人了,快去招呼忙去。”
可苏石毅一看来人,穿的打扮腿肚子就软,柳树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干了,黎周周按着小树胳膊,也是皱眉,看着苏石毅和来客说话,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
看样子还得找个管事。
就这么结巴一通,买卖还是做成了,对方买了四盒整鸭,这就进账四两了。苏石毅拿着钱手都抖,这、这就四两银子了?
“表、表哥,四两银子。”
柳树给了苏石毅一个闭嘴的眼神,苏石毅正拿着银子蒙圈高兴,见了严夫人瞪他立即乖巧退一旁去,原来那位买鸭子的客人放了鸭子,又进来了,径直向表哥看去。
“是顾夫人吗?老奴是林家的。”来人给黎周周作揖行了礼。
黎周周一听姓林,就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林家得了消息来给他家捧场,笑着起身说:“客气了,这是我娘家的铺子,我来看一看。”
林家老奴行完礼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并不惹人厌烦,就规矩告辞了。
柳树是给苏石毅教过的,可现在人家食客都上了车,苏石毅才巴巴出去送人,声量小的说了句欢迎您再来,看的柳树直皱眉,要不是开业第一天还在店里头,他得骂人了不成。
“还是半大的孩子,又是在这种地界上,第一天再等等。”黎周周心里也叹气,面上不显,他得赶紧找个掌柜的坐阵。
总不能他和小树天天扎在铺子里头坐着忙活吧?
林家买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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