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话来,村民们一想到有肉腥沾不说,一天能吃两顿饭,还有钱拿,这简直是天上砸下来的好事,哪里敢偷懒,巴不得天天来。
于是修路是热火朝天,村民们热情高涨。
后来黎大还跟其他队长说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反正昭州城到播林那条路是修的最快最好的。黎大是上心了,有时候还亲自干,每天天不亮起来,在府里吃了早饭就出门,整日精神饱满,下午回去了坐在饭桌上还要聊起来修路的事。
认识了些伙计衙役,谁家孩子出生了,还有家孙子都有了。
昭州城看守城门的兵卒子和衙门的衙役这些底下关系,黎大是摸了个七七八八,这时候了,全家都听得一脸认真。
“爷爷好厉害啊,认识了好多朋友。”福宝哇的一脸羡慕佩服爷爷。
黎大哈哈笑,说:“可不是嘛,这边还是好,我先前还不习惯天气,现在觉得倒是好,冬日里不下雪,还能干活,多好啊。”
“福宝再长长,等大了也能认识好多朋友。”
马上到了年关,修路的活慢了下来,开始过年了。这是黎家在昭州过的第一个年,黎家很重视的,置办了年货不说,还将府邸上下都挂了红灯笼,贴了对联,弄的喜气洋洋的。
顾兆架着福宝在肩头,福宝拿着横幅对联,小手比划。
黎周周站在院子中间,指挥说:“在旁左边来一些,可以了可以,福福手不要抖,可以贴了。”
福宝啪将横幅贴好了,用小手摸平了浆糊。
顾兆是扶着儿子的两条腿,这小子越来越重了,除了来昭州路上掉了一些肉,如今是涨回去了。
“好了没?放下来了。”顾兆说。
福宝好喜欢坐在高高处,跟他爹说:“要平平的,没好没好。”又用小手压了好几遍。
顾兆:……搁他脑袋上磨洋工呢。
端着福宝就小跑。
福宝先是叫了声,抓着他爹头发稳住了,然后便咯咯咯的笑起来了,倒是一点都不怕,胆子大着,还让他爹再来一次。
顾兆冲老婆说:“小朋友的阿爹来掏币,一个亲亲币,转悠一圈。”
“小朋友小帅哥快来玩呀!”
黎周周有些羞意,虽然院子里没下人看着,可光天化日的——
坐在‘摇摇机’上的福宝是眼巴巴催阿爹,扑棱着胳膊,“阿爹阿爹亲亲币,福福想再玩。”
顾兆:好儿砸!
黎周周亲了下相公,福宝高兴的捂着眼,“阿爹爹爹羞羞脸,福福也要。”
“你都羞羞脸了,还要什么。”顾兆不乐意,给小帅哥福福来了一圈转转机,福福立刻是忘了羞羞亲亲,咯咯咯的挥着胳膊高兴笑。
等闹腾完了,顾兆‘卸货’下来,黎周周替相公捶了捶肩,顾兆说:“沉甸甸的小子,再过几年,他爹就驮不上了。”
所以小孩子时期,顾兆和黎周周都乐意满足福宝玩闹的小要求。
今年拜年,黎家只需去陈大人府中。
年三十白天一大早就有几家送了年礼帖子上门,都是城中各家商贾自家做的产业,像是王家送了一匹丝绸段子,李家是新鲜的活鱼活虾,陈家的玉翡翠,林家的糕点——
林家是做粮食生意的,昭州城最大的粮商。昭州城修路,林家便宜出了一波陈米杂粮,顾兆捡了一波漏,算是双赢。
上次募捐的钱是不少,可路修完了,后期盖厂盖房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再加上前头北去的路还没修。陈米杂粮也没坏,就是口感吃着不如新米的好,可以了。
黄家送了一块平安金锁牌牌。
说起昭州城三大家最末的黄家,原先陈大人没上来时,黄家生意也好,因为花样多,什么都插一手,开食肆客栈的、卖咸鱼干的、出售麻布成衣、做首饰买卖,铺子开的多,样样行行都被黄家沾了些边,生意也好。
可后来慢慢就不成了。
“相公,这什么好通透翠绿,还挺好看的。”黎周周打开了锦盒登记年礼册子。
顾兆看了眼,“翡翠。”水头好足啊。
“不算贵重,你要是喜欢就戴着。”
如今市面上,反正按照京里的流行来说,珍珠、玉、黄金,翡翠倒是一般般,不像后世炒起来价格很高,只有水头足通透的才稀罕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刚列举的那些做到顶尖极致了,价格都不便宜。
普通珍珠入不了王孙贵族的眼,宫里是东珠,外头靠皇城内圈府邸是喜爱看重南珠。
陈家有翡翠山,能开出翡翠,不大,不过够南面的市场了。
像陈家今天送来的这颗翡翠葫芦吊坠,虽然小巧了些,但水头足已经是极品了。
陈家倒是机灵,被他割了一回,现在送的东西不大,小巧些,但东西质地极好。
“我不戴了,丢了碎了就不好了。”黎周周放回了锦盒里,登记在册,这些礼连着上次商贾们送的一并收入家里仓库。
顾兆想了下也没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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