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顾兆不是个好的,这去中原卖货又累又危险,谁都能去,再不济他去都成,为何要周周一个哥儿跑这一趟。
后来还是福宝生了病发了热,兆儿一宿没睡照顾福宝,福宝想他阿爹哭闹不停,兆儿也耐心哄着,黎大听到兆儿说的那些话。
周周想去。
黎大心里叹了口气,心里的埋怨也没了。
“是不是瘦了?这天气热,周周你就学兆儿那般穿着,在咱家里松快松快,别捂的跟福宝一样生了热病。”黎大说。
黎周周才知道福宝还生病了,一低头看福宝,福宝本来乖巧粘人,顿时有些怕,还没说话,黎周周先抱着儿子摸摸,“是阿爹不好,阿爹没在,福福生病了。”
“才不是呢!”福宝仰着头拿肉呼呼的脸贴贴阿爹,说:“阿爹最好了,才不是阿爹不是,是福福自己没吃好饭才生病的。”
顾兆在旁笑:“还福福,这肉麻兮兮的劲儿。”
“相公。”黎周周无奈失笑嗔了句。
福宝就得意了,在阿爹怀里冲爹爹做鬼脸吓唬爹爹。顾兆反手就给做回去,以为谁不会啊,他的还更恐怖!
黎周周:……
在家修整了三天,黎周周便说:“要去吉汀看看,再不去底下那些老板得急了。”他刚说完,福宝也急。
“阿爹带着你一块去。”黎周周哄着说。
福宝才开心起来了,“还有汪汪和阿吉好不好阿爹?”
“好啊。”黎周周对着福宝是有求必应一口答应了。
顾兆见父子二人许诺好了,笑说:“这三天,外头递帖子来见我们黎老板的昭州城商贾可是排着队了,我全都给挡了回去,现在休息好了,是该威风威风,让那些瞧不起黎老板的人好生看看。”
哥儿做生意艰难,尤其是嫁人做了夫郎的,想单独出门做生意买卖,闲言碎语可想而知。顾兆都知道,可他当官的威严能压得住面上,压不住人心,压不住背后口舌。
如今递的拜帖,叫一声黎老板,而不是顾夫人,这是周周自己的本事。
顾兆难得做了一回‘小人行径’,哈哈嘲笑那些曾经闲言碎语周周的商贾,该!急着吧!
黎周周见相公如小孩争一口气的模样,多的是感动和成就感。
话说三日前,昭州椰货商队空车从昭州城北门进来,自然是惊了昭州城众看好戏的商贾,自打车队走了后,那些商贾就话没停。
最初黄老板说带头的好像是顾夫人,大家伙还不信,觉得咋可能,一个嫁人的哥儿不好好相夫教子在家享清福,疯了吗跑到外头去了?顾大人一个当官的也肯?
可后来几天真没见顾夫人——顾夫人这位官夫人也是稀奇,来了昭州不甚爱和后院女眷来往,听吹捧,倒是喜欢做买卖做生意。以前小打小闹的黎记卤煮不说,后来还跑到吉汀做办厂子。
再之后,昭州城的商贾们从吉汀那儿得了消息,带头的确实是顾夫人,连着两个厂的几位管事一起去了中原。
这下子,昭州城议论的话就多了,自然是没胆子跑到顾兆跟前嚼舌根说些不好听的,不过那些话顾兆也知道——木匠那儿听见的。
好消息是八根纺纱机琢磨出来了。
这个稍后再说,就说当时顾大人面色不好看,十分威严,吓得当时背后嚼舌根的木匠跪地求饶,好在顾大人没要了他们性命,也没打板子。可之后没人敢说了。
顾大人的神色太吓人了。
木匠们不说,众商贾们背后嘀咕议论,反正传不到顾大人面前。
个个都是等着看热闹等着奚落呢。如今昭州城路是修好了,条条的通顺坦荡,到了八月底,各家派小厮每日去城北门口溜达守着,有什么消息就回报。
连吉汀府县里的两厂老板也坐不住了,跑到昭州城来了。
终于顾夫人回来了。
“咋去的时候七辆车,回来少了两辆?”
“莫不是丢了货被抢了货吧?”
“这谁知道呢,听说顾夫人还带了王家的哥儿一起去的,这商队回来了,王老板家的哥儿肯定知道的比咱们多,王老板呢?”
“姓王的吉汀椰货插了一脚,如今这商队连马车都丢了俩,赔惨了吧。”
有看王老板势头足爱往新大人跟前凑,早都看不顺眼了,也有想骂两句王老板捧三大商贾的脸,因此这算逮着话头了,个个挤兑起来。
“老王这次看走了眼,不成啊。”
“可不是嘛,七辆货丢了俩,不知道那俩是不是你们王家的?”
王老板面上笑呵呵的一应话都收着,也不生气,还挺大度说:“丢了我家的也好,就当是给顾夫人练练手,这有什么,两车椰货也算不了几个钱,咱们大头还是跟着顾大人走的。”
“不说了,我家四哥儿回来了,我先回去看看孩子,走了这么久也想了。”说着拱拱手离场了。
是楼梯还没下到一楼,背后一阵的轰笑嘲笑。
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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