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滴血了,恨不得回家抓紧了,甭管是夫人还是姨娘肚子里再生个哥儿出来。
“现在就算是生了哥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是还有福宝小少爷在嘛。”
这倒是。众人顿时夸:你倒是有先见之明,想事想到那么老头去了。
说了一干闲话,可归根究底是当下。
“我听说又要招商了。”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顾大人说了黎老板从吉汀回来,选个日子招商。”
“确实是有消息,这些天黎老板去了吉汀,顾大人不是出城了么,往播林安南去了,听说在那边问了许多当地养蚕的,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那也是播林安南两地的便利,就跟吉汀一般,大商贾还能露个面,跟两府县商贾当地势力挣一挣,咱们这些可如何是好,唉。”
“顾大人想着底下的,也要想想咱们啊,是不是我上次送的银子不够多?”
“什么送,那是捐,捐来修路了。”
“不对,我听说咱们昭州也有关系,之前夏天时,顾大人找了许多木匠圈着,个个嘴巴严实,撬都撬不出来什么话,如今两府县养蚕,昭州城外又盖了两个厂子,我觉得不对。”
“你这么一说,各个串起来了,是有点动静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买卖呢。
商贾们闻风而动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只是琢磨不出来,说来说去这场的聚会只有两个重点:一家家户户生哥儿。这虽是玩笑话但还真有人记下了。
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二便是:顾大人有新动静了可能和吉汀椰货一般。猜不出来,不过众人是摩拳擦掌,只等着顾大人的传。
东都布政司的州城滁州城。
孙府。
“先生,京里子致送来的东西。”孙忠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
孙沐坐在蒲团上,随性盘着腿,发丝垂落,身上披了件旧衣,脸上消瘦,身上的衣袍空荡大了许多。
以前四处云游时,孙沐虽然也瘦,但精神矍铄,十分健朗。
当初若不是孙忠以性命哀求,孙沐是一身死志早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从京里回到滁州,孙沐便瘦的一把骨头,到了孙府,孙忠上前敲门,孙沐是无脸见老妻。
可等见到了,两人隔空相望,倏然两双泪眼。
至此便回家住了下来。
明源的死,这些年他没忘,老妻也没忘。
孙夫人搬到了郊外的宅子供起了菩萨,常年茹素,人也寡瘦的厉害,眉宇间倒是祥和宁静许多。
儿子早已成家,过年过节带着孩子前来看望。
孙沐回来后,孙大郎便携妻子跪地相邀,请父亲母亲回老宅,让他们尽一尽做孩子的孝心。可两老口皆是不愿,哪怕是带了小孙子过来,孙沐脸上是慈爱几分,可该如何还是如何。
不愿回祖宅。
如今便只能这般。
孙大郎有时想,阿弟死了,他也伤心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父亲母亲只念着明源,而不在意他呢?
却不知,他才出生时,他的父亲母亲也是疼爱至宝一般看重他。
孙沐是手把手教导儿子念书,孙夫人更是悉心照料儿子长大,挑婚事时更是费了一番心神。孙大郎夫妻恩爱,小家庭和乐美满,孩子都快挑亲事了,而明源则死了。
做父母的可能总是有些偏颇,之前没有,那是两个孩子虽是年岁差的大,但各自都安好,一切顺遂,便显得不明显了,一碗水也端平。
可明源一死,夫妻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岂是言语能表尽的。加上孙大郎一切安好,无须父母挂心,便就这般放任了思念孩子之情。
拗起来了,谁也劝不动。
孙夫人早些年时常叹气,问自己,当初为何不拦着相公教明源读书识字……
把罪揽在自己身上,受了罪,才能略好受一些。
时间久了,身上那些罪孽便轻了,孙夫人心中平稳了,能忘掉放掉过去的心结,只是在这里过惯了罢了。现如今,多了老夫。
夫妻二人各不打扰,一个继续供奉菩萨,抄抄经书,另一个在自己院子看书、对弈,也是自在。
这府邸,除了孙大郎,没什么人拜访了。
孙沐谢客不愿人打扰。
“子致的信,怎么还是一匣子,写了多少。”孙沐放了手上的书。
忠仆孙忠把木匣子放在矮几上,打开匣子,先是两封信,旁边的东西见都未曾见过。孙沐先拿了信,一看信上署名便笑,“子清的。”
先拆了顾子清的信。
“原来这酒盏叫琉璃盏,月明千里,月明千里……”孙沐小心拿了琉璃盏,上面模糊的一团明月,清清亮亮的,“送去夫人那边吧。”
孙忠合了木匣子抱了便去了。
孙沐看完了两封信,起身便去了夫人院子。孙夫人得了月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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