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算什么忙,等年后五个府县都要动起来,更忙了’,孟亲信没说话,苏掌事又说:‘岷章路难修,没橡胶,吉汀容管的海产也没办法做成罐头,不过沉甸甸的这些货大人说要走水路,你赶紧抓时间练练水性,要不要我教你’,孟亲信黑着脸说不用。”
“两人便走了。”
杂役是原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了。
李老爷从椅子上站起,坐不住了,连连问:“咱们吉汀容管的海货,跟岷章有啥关系?没橡胶?这橡胶是什么?走水路,这往中原去都是土路山路,怎么走水路?”
杂役是一头雾水都不懂啊。
李老爷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可要是海货那就是他们李家的买卖,能不急吗。见杂役懵着,也没不快,甚至是大喜过望,跌回椅子中,高兴说:“好了好了,顾大人是没忘咱们李家……”
之后没几天,在容管帮修路的昭州城李家大郎得了父亲一封信,其中还有护卫送了一小箱银子,统共一千两。信里说,容管路修的差不多了,你拿着银子去岷章一趟,说着一千两银子是李家帮岷章修路的,你修路有经验,过年便别回来了,留在岷章继续帮忙吧。
李家大郎:???
“我爹是得病了吧?”
“老爷一切都好,来之前叮嘱小的,让大爷定要办妥,若是回去了,‘少不得一顿抽’,大爷莫怪罪,这是老爷的原话。”
李家大郎:……???
话说回来,昭州城黎府办了招商会,就定在正院。
以前的长条硬板凳如今换成了椅子,统共就八个人。正院大厅按照现代的会议室准备的,长条桌子,椅子,茶缸,前头还放了个木架子,上头挂着卷福,是本次会议主题——昭州丝麻制品。
四哥儿这段时间一直跟霖哥儿学字,四哥儿学一天就头疼,第二天忘了第一天学的字什么样,他是羞愧又怕被霖哥儿说笨,可霖哥儿耐心好,说话温声细语的温柔,一遍遍给四哥儿教。
如今两个哥儿钻一起,关系亲近了不少。
四哥儿说:“对不住,我之前还瞧不上你,觉得你整日爱打扮穿的花花绿绿的,人又娇气,做不了什么事,来老板跟前还要带个下人伺候太矜贵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看不爽霖哥儿的点。
“现在我知道你不是蛮横的人了,之前还有些轻视你。”
霖哥儿小脸下巴尖尖的,抿着唇笑,唇是粉色的,十分好看,温柔小意说:“没关系,我家中男丁多,就我一个哥儿,还有个侄女,家里长辈都爱护我们,离了家到了生地方我害怕。”
“没想到遇到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说开了,关系也亲近,毕竟在黎府中,就他们两个外姓的哥儿,福宝小少爷不算,两人住在后头小院子中,一个院子,吃一个锅的饭,没几天就熟络亲热起来。
这日招商会,四哥儿忙起来已经熟练了。
“前头人又不会吃了你,不是说好了,你教我认字,我教你怎么管事?还是你当初夸我厉害威风管事羡慕,是说来骗我的?”四哥儿问道。
霖哥儿忙摆手,小脸急的,“不是不是,没骗你,就是羡慕你,可我害怕。”
“怕啥,跟着我走。”四哥儿拉了霖哥儿就出去,“你整日关在后头小院子里多无趣啊。”就和他姨娘一般,被老爷纳进了门,半辈子很少踏出宅子里,活在那里头,人都养废了。
光知道吃喝衣裳,旁的院子姨娘得宠得了什么。
四哥儿以前听姨娘抱怨,只觉得心中烦闷,不知为何,如今跑出来见识了别的天地,才知道为何。
年年日日说的都是那些话。
霖哥儿都从他家宅子小院子里出来了,那要见识见识旁的东西和人。四哥儿拉着霖哥儿出了月亮门,后头李木急坏了,这、这咋还出去了,外头都是男人呀,这可咋办。急忙忙也跟上了。
一出来,前院小厮忙活着,见了四哥儿便唤四掌事,还拿眼瞧霖哥儿,四哥儿说:“干你们的活去。”
众人便忙起来,有的问四哥儿该怎么弄。四哥儿去忙活了。于是没人看霖哥儿,霖哥儿和后头赶来的李木都松了口气,直到有人问:“这一箱送来的丝麻,你检查下,没问题我走了。”
“啊?我吗?”霖哥儿懵了下。
孟见云见这面前这个是傻子,皱眉,“不然还能是谁?赶紧。”
霖哥儿忙蹲下开箱检查,一打开伸手一摸质地,便眼前一亮,这料子软,十分特别舒服,比丝绸略硬一些,就是颜色不好,这样的质地,适合春夏的衣裳,颜色浅淡了才好看漂亮。
现在颜色太重了,还有几分脏,没染匀。
“好了没好?”孟见云催,这人蹲那儿摸了半天了。
霖哥儿忙起身,小声说:“我做不了主,我帮你唤四哥儿过来,我还不是管事。”
“大人说了这一箱样板货没怎么动,你随意,我先走了。”孟见云还有的忙,说完拔腿就走。
霖哥儿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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