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什么,他给辩驳了回去,如今他们租船今日就走——这些殴打钱老板的人,嘴里说着这番话,岂不是要栽赃他们头上。
走之前把人打一顿出出气。
虽然孟见云和苏石毅也是这么个想法,不然也不可能蹲一晚上,但两人没做,旁人借了他们名头做了这事——
“救下来了没?”
苏石毅此时也知道轻重,当时小孟说完就冲了上前,他都没来及问为何,跟着上。
“救下来了,小孟还让扣了俩人,别放回去,全都交给了姓钱的。”
黎周周长舒一口气,“看来是钱家自己的缘故。”
苏石毅跟着表哥做买卖,自诩也是见过几分世面,在京里到昭州,走南闯北的,可第一次见这般狠辣手段,要不是他们出现的快,这些人是想打断钱老板的胳膊腿。
如此的狠毒。
黎周周也是,他这一路做生意,之前在宁平府县同金玉酒楼起的龃龉,如今看来也不值一提,之后更是诸多顺遂,皆是借了相公的‘官’字。
“孟见云伤在哪处?”
“替姓钱的挡了一棍子,伤了胳膊。”苏石毅替小孟答。
黎周周想着怕是今日明日都走不开了,让二人先回去休息,等大夫过来了看看伤,“石毅,这两日你多照顾些小孟,他胳膊不方便你看这些。”
苏石毅忙答应。
“这件事你俩做的对,但不代表你们俩偷偷溜出去,私下教训人这事是对的。”黎周周面色正经起来,“一切回到了昭州再说。”
苏石毅心有戚戚,不过也是该罚。
没一会大夫来了,检查了伤说是没伤到骨头,只是肿的老高,开了药油,说要是不放心再抓两副温补的腰给好好补补。那自然是抓了。
送完了大夫,熬药的熬药,休息的休息。
孟见云一晚没回来,回来便受了伤,陈家兄弟同护卫回来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皆是怕了,留在客栈院子不敢在外出看看热闹新奇,纷纷心想,这两浙州城看着面上繁华热闹,一派安乐,怎么这里做买卖的人心思如此的阴险。
到了中午,钱老板便亲自上门来见了。
对方拿着礼,一进客栈院子便是真心实意道谢赔礼和感谢。黎周周便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是知道早上动手打人的是谁了,他原先还怕,这扣下的两人嘴里咬死了攀扯他们。
“……是攀扯过昭州商黎老板你们,但我也不是傻的。”钱老板被脸上肉挤得小眼睛闪出了精光。
做买卖的能傻到哪里去。
“说起来两家老人在世时也算是世交。”钱老板道。
他也想过就是昭州商一行人故意设的局,一伙人伤他,再跳出两人来救他,设的便是一个救命之恩的局,毕竟对方之前想要他家的染色法子。
要是没扣下人,钱老板多疑想的多,各种可能都有,但扣了两人,这两人一直攀咬说自己是替夫郎老板报仇来的,让你多嘴,只是给你几棍子教训教训罢了,可他问起来昭州籍贯、昭州话,反正跟昭州有关的,这两人一概不知。
钱老板自然也怀疑,这俩人故意如此。可也简单,将人扒了衣裳吊在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没一日便知,这是两浙城的百姓,还是昭州城的百姓。
这两人长这般大,总是有人认识他们的。
他将法子说了,让下人扒了衣裳,还未扒完,两人便交代了。
原来是金家人。这答案在钱老板意料之外似有在其中,乍一听觉得不可能,仔细一想,才是正解。
十年皇商,今年十月便有评定,金家到了时间,钱家这几年织造、刺绣皆比金家高出一头,如何能不争这殊荣?
之后的事便是钱家同金家的恩怨清算。现说如今,钱老板带了礼,亲自上门道谢,说:“……要不是那位小兄弟替我挨了一棍子,怕是我伤了脑袋是死是活也没个定数。”
原来这棍子是冲着钱老板脑袋去的,孟见云用胳膊拦了。
钱老板看的真切,那木棍都断了。
这等恩情自然该上门感谢的。
钱老板见了孟见云,夸说好样的,我欠你恩情,你要什么。孟见云问能不能染色法子。钱老板没答,而是同黎老板说:“若是你将此小兄弟卖与我,或是留下来做我家的护卫,我便告诉你法子。”
床上孟见云本是面上没什么表情,如今听了钱老板的话,先看向了老板,而后又默默低了头,一副认命,只是手掌紧紧的抓着。
“不卖。”黎周周答得也干脆,“钱老板两次提的要求,不怕下一顿打吗?”
钱老板闻言笑笑,说:“是我嘴上没数了。”
又道:“这两位今日跟着我的马车,怕是也想来打我一顿的。”
苏石毅尴尬,孟见云默认。
钱老板:……
还真是。钱老板摸了摸鼻子,这昭州商一行人倒是个骨头挺硬的,受不了什么折辱,不由看向黎老板说:“黎老板,你这带头的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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