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要去陈家玩吗?我要找陈琛哥哥玩。”
“是啊,陈琛的姑妈回来了,还有一位大姐姐,咱们过去热热闹闹的祝贺下这好事。”顾兆呼噜福宝头发说。
回头备了一些礼。
周周去唐州前还说,要是陈家接人回来了,家里还有丝麻和椰货都备一些过去。黎大见了觉得再添两样,这是大喜事。
“那再拿瓶酒,一匣子点心。”顾兆道。
反正村里送礼,要是送长辈,礼正式了那便少不了点心糖酒这三样。椰糖都带着了。
两家离得近,陈家设宴招待。一大早上顾兆带着福宝同爹出门,走了过去,后头有人拎着礼。
孟见云回来歇了两天,顾兆便布置了作业,好好写作业磨性子去吧。
官学开学早,八月初就开了。学校那就要到八月末了。
陈家收拾过,杂草锄了,湖里头的落叶也打捞干净,擦洗的擦洗,挂着红绸装点一番,可见对回来的女儿还有外孙女的看重。
见了面自然是热闹恭喜寒暄客气。
“陈翁今日着新衣,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岁了。”顾兆玩笑打趣。他跟这位老上司说话随性许多,陈翁不是那么拘泥礼数的人。
“哈哈是吧,我也觉得,人一下子精神了。”陈大人笑呵呵的,“我头发都染黑了。”
顾兆就说嘛,哪里不同。原来如此。
这宴席是摆在前厅的,地方敞快,陈家夫人女眷都出来见礼了,这不像话的规矩,让远路回来的陈二娘母女是吓了一跳。
大嫂和善解释:“顾大人一家不同旁人,两家多走近,二妹莫怕。”
“可是那位同知大人?”陈二娘回来与父母一通哭诉,尽管是开头收敛着几分说,报喜不报忧——可她哪里来的喜,过去在木家都是磨难。
陈夫人哭的锤自己,“你在我跟前还遮掩什么,是我对不住你,把你嫁给那等狼心狗肺的东西。”
后来自然是说开了说全了,又是一团的哭。
等情绪都稳定了,岔开了话题,说起如今昭州来,自然是少不了提顾大人了。陈二娘这才知道,前头回昭州时,大哥给黎老板行礼,原来那位是同知大人的夫人,可一位夫人出远门带商队,队伍里那么多男子——
“所以我说顾大人厉害,黎老板也不是普通夫郎,若是安心当个后宅夫郎,那咱们昭州哪里用的上椰皂,身上穿得起丝麻布?”陈大郎大嫂嘴上是实心夸顾大人夫妻二人,其实也是想劝劝这位妹子,和离算甚。
别忧愁给自己心里添负担了。
果然陈二娘回头自己琢磨,好像也不觉得自己和离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了。
在正厅见了人。
陈家孙子辈则是热情唤着福宝名字,给福宝玩具,带福宝去玩。福宝说:“我都长大了,你们要叫我黎照曦。”
这些男孩都比福宝大,自然是顺着这位阿弟了,纷纷改口。
转头就看黎照曦跑到顾大人跟前,问:“爹,福福能不能和哥哥们去玩呀?”
刚开口的陈家孙子们:……
“先见了人叫了人,再去。”顾兆说。
然后福宝就见了人,张口甜甜的叫:“姑姑好,大姐姐好。”
“我家孩子,小名福宝,大名黎照曦,六岁多点。”顾兆笑着跟两位解释,“平时最是贪玩了。成了,去跟哥哥们玩。”
陈翁则是说:“小琳也去,跟着弟弟妹妹们一块玩,别拘束了。”
顾兆听名字耳生,一看是陈二小姐的女儿。陈大人笑呵呵说:“回来我给取了名字,改了我陈家的姓,以后是我陈家女了。”
“好名字,那不得大摆几桌好好介绍介绍。”顾兆道。
这话说到了陈大人心坎里,说:“先招待了你,等小黎回来了,婕娘养好了身子,再大摆大摆一下,我们陈家也许久没宴过客了。”
这说的是大摆宴席。
自从顾兆上岗后,前头种种措施,陈大人怕惹麻烦上身闭门谢客,把权柄全交给了顾兆,可不是陈府许久没热闹了。
在陈府热闹吃了一顿,傍晚顾兆便背着玩的筋疲力竭的福宝回家。
黎大走在旁边,说:“我看陈二娘这脸色怎么不太好。”
“可能路途远劳累的。”顾兆随口道。
可之后没几天,陈二娘给倒了,听闻病的厉害,陈家在昭州城到处请郎中,可病发的越发厉害了……
而另一边,昭州这次出的货太多了。
椰货、丝麻这两大样,可加起来装了有快四十辆车了。货多了,黎周周还怕路上不安全,护卫也多。镖师则说,其实现在太平盛世,没有大山匪,他们这样的大商贾大商队才没宵小敢抢,抢的都是小商贾。
因此货少,一二辆车,数目也不大,请不起护卫来,抢了去报官,真想让衙门官老爷帮忙找货还得塞银钱打点,这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大多时候是不了了之。
自认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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