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腕一言堂,“本官同你们认识的官老爷不同,说离便是离。说道理如今你们听不懂,只认一点,本官上任以来,地里粮食如何?百姓收成如何?出行如何?”
那自然是好啊。
可、可这拆散人家夫妻俩的事——
“张懒汉家暴殴打花娘成重伤,吊到衙门外,挂半日,鞭三十。”顾兆丢了令牌,让速速断。
这下所有人哗然了,有人不服,可知道再替那男子喊冤定会和村长一般,只是梗着脖子问:“那要是女子殴打男子呢?顾大人别是偏帮了女子。”
“夫妻二人,动手严重殴打人致残致病危,只要苦主告上衙门,一律判和离,女子哥儿鞭二十,男子鞭三十,皆挂衙门外头半天。”顾兆目光严厉看向门外说话的,“若是你问为何女子哥儿只有鞭二十,那不如问问,为何男子修路多拿几文。”
男子打三十鞭下去能熬住,就是皮开肉绽养一养也能活下去,这轮到女子哥儿身上没准有性命之忧。说到底是和离案件,又不是刑事案,不能真要了人性命的。
“还不速速行刑。”
顾兆喝堂中衙役,这下没人耽误耽搁了,甭管你叫冤的哭诉的,嘴一堵,拉到外头吊起来就鞭,堂上张家村的村长也挨着鞭,十下,一下都不少。
这判案简直是速度之快,人拉到了,三两下就判完了,谁否定谁不乐意,那就打就完事了——村长唉哟唉哟叫声还响着是例子。
说句不好听了,在昭州,山高水远,当官的一把手那就是土皇帝,封建时代顾兆要是孜孜不倦用人权感化,什么男女平等、家暴不对,那就别干事了,说不通的。
直接上来判,不服,打。
强权压着,脑子未开化的,只要遵守便是,以后慢慢来,例子多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教育如今也有了,四年、五年,一代代的跟上,总会知晓的。
衙门外懒汉即便是嘴被堵着,哭的也惨,花娘这会早都吓傻了吓得腿软了,不知道为啥和离就成了这副样子了,她就是想和离不和男人过下去了,可没想着会打男人。
等她求大老爷网开一面别打了。
顾兆:“我见你是苦主给你一次机会,再哭求扰乱本官判案,你也吊门口鞭十下,打死了你女儿正好不用养了。”
花娘当即不敢哭诉求什么了。
可众人见了,这会也说不出顾大人偏帮花娘了。
顾大人这是‘杀红了眼’,一意孤行,谁来都不顶用。众人瞧着可怜,可谁也没胆子替懒汉说一句好话,唯恐撞上了顾大人这块铁板,顺便赏你几鞭子,那就不是玩笑话了,真打啊。
花娘张懒汉和离案可谓是千古奇闻,不消片刻,传遍了整个昭州城。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此时这个环境下,大部分的言论都是:即便懒汉不该打媳妇儿,可那花娘也太没妇德了,怎么能和离呢。
也有男子骂花娘,说花娘要遭报应,指定要凄苦一生。
结果第二日,衙门出了告示,衙役自然是熟门熟路的敲锣打鼓开始念——救济院。
救济院是昭州官府所建,收留收容和离无处可去的妇人、夫郎,被丢在路边弃养的婴孩,实在是没有活路走的昭州百姓,不拘性别、年龄……
陈婕为院长,黎春副院长,享受昭州衙门工钱补助。
这告示不仅是昭州城念,还传达下去,昭州城外的村子,底下五个府县,府县下的村镇,以花娘懒汉和离为例子——
陈二娘说:“还有我,既是昭州百姓要骂,不配做妇人,那便先骂我,我是头一个和离的。”
于是便写了知州千金同木府县令和离案例。
顾兆想了下,决定开第一期的抵报,自然是他动了个念头,由底下的人办——找到了学校任职的老师。自然是遭遇了些,这五位文人老师满怀复杂的眼神,到也不是谴责,就是想说啥,又不知如何说。
“各位可是因为和离案?”顾兆先提了出来。五位见了他,没破口大骂指着他鼻子说丢了读书人的脸,或是违背天地阴阳传统规矩如何如何,那就是说明还有的讲。
顾兆给亲自倒了茶,其他五位自是称不敢。
“五位老师在学校教了这些时日的书,学生可好?跟着以前私塾中的学子比如何?”顾兆问。
梁进士说:“女子哥儿多是文静娴雅,虽不及科举读书人课程繁重,可也上心。”
一言我一句。
杜若庸则说:“这些女郎哥儿坐的住,比我想象中要有耐力,也不怕吃苦,爱干净,书中道理浅显学的也快。”
“顾大人有话不如直说吧。”有人心中对顾兆和离案还是不赞同,语气带刺,有本事也打了他吧。
顾兆则道:“我以为五位老师自愿来学校教学,且带了学生这么段日子,也该不在意世俗眼神,是有教无类真的想传播学问知识的。”
“若是昭州不办这个学校,走遍大历,没一处能容女子哥儿学习的地方,私塾不说到处可见,可男子上学,不管是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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