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带了许多银钱和人。
苏石毅买人不提了,王坚也买了人。
黎周周看着跪地上的妇人和小女孩小哥儿,问王坚怎么回事,先别叫他主子,都起来先出去。
“你们先出去,别怕。”王坚安慰了句。
等人一出去,王坚主动交代了。原来这一家人,妇人是绣娘,有一门好手艺,只是沾染了官司,她男人被药店医馆给坑死了。
“……她男人喝的药,药店伙计给拿错了一味,这掺和煎了有毒,她男人越喝身体越弱,她们一家便去医馆问,可医馆大夫说没错就是这样便打发了人,后来人就死了。”
然后妇人就开始告官,期间扯皮,妇人说是药馆坑害死她男的,可药馆不承认说药材都是好的温补的怎么会错,是男人自己死的。哪怕后来知道里头伙计搞错了,那也糊里糊涂的,药馆拿伙计顶事,伙计喊冤枉……
“最后呢?”难不成人白死了吗。
王坚说:“最后伙计挨了板子,药馆赔了一大笔钱,有二百两银子,可她们家里没个男丁,被欺负了。”
打了官司,二百两赔银是露在外头,众人皆知。
妇人护不住银子,她男人还有个兄弟,是带着婆母公爹上门讨要银子,说这是她儿子的卖命钱,不能你个外人拿着,又没给我死去可怜的儿子生个带把的,都是赔钱货。
每天是来漫骂、堵着,还请了族长主持公道。
“原先住的屋子也成了她小叔子家的,没田地,银钱她最初是想打发息事宁人,结果一掏再掏,我要是没遇见,她们三人就吊死吧。”王坚说完了,“老板,我想着她也有个手艺,只是没依靠,便自作主张买回来的,其实还没签契书。”
黎周周看王坚说绣娘遭遇时,脸上神色平平,只有眼底带着几分情绪,若是以前,这种事,王坚肯定愤愤不平,如今全都收敛起来了。
“你坐下,我正好跟你说事。”黎周周知道王坚想让他买绣娘一家三口,让他签了契书。
这买人的银钱,他能出,王坚也能出。
“这事暂时不提,王坚我问你,你可想嫁人,可想有个好夫婿?”
王坚怔住了,而后摇摇头,掏心窝子话,说:“老板,我见过我姨娘的活法,跟一屋子的女人斗心眼全依靠一个男人,也见过花娘巧娘的事,外出走货,见多了,我就害怕,我怕嫁人了。”
“若是能遇上个好的,我自然也愿意,可我不觉得我会遇上好的。”
“我现在这个名声,还是个庶出,即便是您抬举我给我找个好的家里富裕的,那我自然不能再这般做买卖出去抛头露面了,要是寻个低的也好,靠着我吃饭,我也能挣来,就怕他不乐意嫌我,可我不觉得我哪里要受他嫌弃。”
“我堂堂正正的挣钱,怎么就要受白眼嫌弃呢。”
黎周周拍了拍王坚胳膊,这孩子才十六七,他第一次见时还是个什么情绪都露在脸上的,躲在王老爷身后,一脸臊的慌,如今却一年比一年稳重,也有自己想法。
“王坚,我想给你分股份,你先别急听我说,我不是可怜你,我在京里开的卤鸭铺子,我出钱技术,我有个朋友管事,我来了昭州之前就和他说了,五五对半开,自然跟你不可能。”
黎周周说到不可能,看到王坚松了一大口气,还有些想笑,人人都想占便宜,可小树不想占他的,王坚也是,都是担心拿的多了。
“以后出货可能多是要靠你,自然不能拿你当个小管事给你发工钱,给你股份不多,也是让你替我用心好好办事,赚的多了你分的也多,你可以自己置办个宅子,以后就自己立起来了。”
王坚听到自己置宅子,自己立起来,不由心动了。他原本想说,即便是不给股份,他也好好办事,绝不会二心的,可如今是动摇了。
“你的事我知道你心里看的清,我不劝你嫁人或是不嫁,你这年岁在时下来看不小了,得为你自己筹谋规划。”黎周周说。
王坚是他父亲送来奉承他的,可跟了他做买卖,王坚名声坏了,人见多了要强了,最后他一撒手,全让王坚被按着头任人宰割。
黎周周做不到。
“绣娘三人,你要是置办了宅子,府里也缺一些烟火气。”
王坚眼眶红的,含着滚滚的泪,最后点头哽咽说:“老板、老板——”他说不出谢字,谢字太轻太轻了。
“你爹那儿要是有阻力,我来说。别怕,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你自己开心高兴就成。”黎周周说。
其实阻力不大,王老爷当年是主动送人,可那时候王家地位低,被大商贾打压欺负,王老爷是腆着脸求,逢低做小,如今王家生意大了,开始在意名声,也要脸了。
自然在顾大人黎老板这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王家生意越好越红火,地位眼瞅着越高,眼红的拉不下王家生意,那就背地里编排说王坚这个‘弱点’短板,说的难听话都有,故意的。
王老爷知道这些人是眼红嫉妒,可久而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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