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看书的严谨信侧头看了嘀咕的小树,说:“也不怪你。”
“……”柳树便打了个磕绊,扭头凶巴巴一脸说:“当然不怪我,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是大黑面神,咋有这么个小的。”
说完了继续给周周哥写信。
我脾气好,干活利索,人也聪明,小黑也就脸略像我几分,好看一些,其他的狗脾气才不像我!
黎周周读信,小树气呼呼理直气壮甩锅模样是跃然纸上,他看的就笑出了声,提笔也写了自家的新鲜家事,福宝的蹴鞠比赛、助威队等等,还有苏佳渝定了亲事。
写到佳渝亲事时,不由想到苏石毅和柳桃,只是这俩人如今还没定下,只是略有几分眉目,便先暂时按下不写,等真定了再说,省的让小树着急了。
这一写不知不觉天就暗了,黎周周便暂停下,收拾完,回信不急,下次商队出发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落雨院点着油灯,霖哥儿抱着枕头去敲王坚阿哥的房门。
“就知道你会来。”
还不得抬胳膊敲响,里头门先开了,王坚是披着头发穿着宽大的流光绸圆领睡裙,见门口的霖哥儿,笑了下说:“进来吧。”
“阿哥,你这裙子好看。”
“随便用剩下的流光绸拼凑做的,宽宽大大的睡觉舒服。”王坚说:“我做衣裳手艺糙的,你是知道的。”
霖哥儿一听就知道阿哥什么意思,说:“我可没哄你高兴,再说夸你衣裳好看漂亮,是拍马屁都没拍到正处。”
“你倒是知道,你睡里头,我再拿一床薄被,夜里还是凉。”王坚去柜子里拿薄被了。
霖哥儿爬到了床里侧,把自己枕头放好,还怕了拍,十分熟练,也没躺下去就坐着,侧头跟床下的阿哥说:“我瞧你这条裙子,颜色拼着也好看,想着能不能拼出来自然又好看的,这样做衣裳剩下的料子也有了去处。”
“也好,卖便宜些,多得是人要。”王坚拿了被子给霖哥儿。
霖哥儿抖开了,自己钻进被窝了。王坚也上了床,没吹灭油灯,说一会话,睡前霖哥儿还要去解手。
“阿哥,你下次再去出货什么时候啊?”
“最快也要七月中,椰货大头运出去,剩下一些如今路修好了,可以往鄚州送一些,老板有这个念头,但应该不用我跑一趟。”王坚说。大头还是中原。
霖哥儿点点头,侧了身,说:“咱们府上来了个新客人,是京里来的。”
“我听说了,叫容烨。”
“我还没见过,但听说模样长得可好看了。”
王坚对人相貌倒是不在意,但看霖哥儿这模样,说:“你可别看人模样好,他说什么你就答应,别被骗到京里去。”
“二十多的人了,他说没娶妻就没娶妻?没准京里就有妻妾。”
霖哥儿听了摇头,“阿哥,我没那个心思。”说着一脸犹豫和鼓着的脸。王坚一看,不对劲,便轻描淡写的诈霖哥儿,说:“京里是远一些,但他要是不回京,留咱们昭州,凭着好样貌,入赘你家——”
“不是不是。”霖哥儿脑袋快和拨浪鼓似得了,而后看王坚阿哥看着他,就等他说全了,便鼓着的脸也软了下,明明屋子里就俩人,还撑起胳膊看了眼外头,没人了后,才压低声神神秘秘说:“我感觉那位京里容公子不像是公子。”
换王坚惊讶了下,“不是公子?”霖哥儿背后很少说人是非八卦,就是亲近的人才闲聊两句,也不说莫须有胡编的。
“容公子带来的仆人小齐,咱们府上一些姐姐老爱问小齐打听容公子的事,小齐就支支吾吾的,有一次还说漏嘴了,让大家伙别上心了,他家少爷是——又急忙止住了,改说没这个心思。”
这也是闲聊,王坚便说:“没准这仆从耿直,知道他家少爷有妻妾,先说这话,让府里丫头们别乱想。”
“可换伤药最先是老板帮忙的,后来换了女孩子。”
“京里金贵的少爷可能嫌仆从笨手笨脚吧。”王坚答,只是为何最初老板帮忙上,这容烨再金贵,在他们昭州地盘上,能越的过去老板?
顾大人也没介怀?
“大人当时在家吗?”
霖哥儿软软的脸露出几分笑,阿哥也想来不对劲了,说:“大人当时在的。”
大人同老板多好啊,老板对谁亲近一些,大人就捻醋,之前老板还帮一个外男上药,这大人哪里肯?
“……这容烨多大来着?”王坚这次问的认真了些。
霖哥儿其实知道的也不太清楚,说:“二十有二了吧?或是有三?”
二十三都未成亲娶妻,若是哥儿,这个年岁也没嫁人,王坚对未来,对他的婚事也是有过忧愁焦虑——
“说这么多,明日带了东西去看看?”王坚问。
霖哥儿是要应声,只是先打了个哈欠,手也慢一步捂着嘴,王坚就知道霖哥儿困了,说:“走了,先去解手,回来睡。”
“唔,好。”霖哥儿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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