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家奴,霖哥儿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嫁了过去,你就是黎府的家奴了,你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去当人家的奴?”
李夫人是气得心肝疼,“你要是爱护你阿奶,有些脸面就别在你祖母跟前提,说起来我都嫌丢人,你去一趟昭州就成这副模样了,学什么了?自轻自贱的,当人家家奴的下贱规矩了?”
“阿娘,我没,我就是喜欢孟见云,他人真的很好。”霖哥儿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样的骂,顿时泪如雨下,哭的不成样子了。
李夫人生气,不想看霖哥儿一眼,丢了句:“等你阿奶生辰过去就给你定亲,这事没得说了。”她选的再如何,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功成首辅34
“霖哥儿怎么不过来?”李老夫人问媳妇。
霖哥儿娘没脸学说霖哥儿喜欢一个家奴的事,怕气着婆母了,便说:“前几日露面招待客人多,昨个儿吃了冷茶不舒服,我让他歇一歇。”
李老夫人闻言说:“还是要请大夫,别光歇歇,咱们家霖哥儿和霏娘打小娇养长大的,不比那官家小姐少几分,看重了些。”
霏娘是霖哥儿的堂妹,也是娇养大的。
“知道了阿娘,我这就去。”
李老夫人叫住了,“让下头人去。问你,那两家霖哥儿瞧着如何?这两家都不错,离咱们也近,不过还是看霖哥儿他。”
“他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意思是刘家的,虽是吉汀刘家支脉,但也富足……”
李家屋院大,后院也是层层叠叠的加盖起来,给李老夫人拜寿的前些日子就到了,尤其是给霖哥儿说夫家的那两家,一家是霖哥儿姨妈家的亲戚,就是个头和霖哥儿一般高的男郎,这家人姓刘,是隔壁镇上的乡绅财主,地多,房屋多,霖哥儿嫁过去就是清闲夫人。
另一家是吉汀林家的,以前是沿海那十来个村的富户,专门做海里生意的,这户人家的男郎还勤快,家里有了产业还知道挣,不像其他富足人家孩子游手好闲的。
如今生意红火,钱财滚滚,花都花不完。
李老夫人知道两家情况,她私心觉得林家好,势头足,还搭上了黎老板厂子生意,那男郎也手脚勤快知道自己挣家业,比那刘家的男郎瞧着有志气,刘家那个就是吃祖产的。
可那刘家是她这儿媳沾了边亲戚介绍的,老夫人一听心里就知道,儿媳是看中了刘家,便不多说了,霖哥儿是儿媳肚子出来的,婚姻大事那就是他娘拿主意。
她年事已高,不好太插手孙辈婚事,省的惹人厌烦。
“我瞧两家都是好的,你定刘家也成。先去请郎中给霖哥儿瞧瞧吧。”老夫人也没了谈兴。
李夫人知晓,婆母是偏看林家,见她定刘家自然是没话可聊了。
“哎,那我去了。”可她也不想这事退,刘家那男郎性子和软,给不了霖哥儿气受,林家那个说话声震天,霖哥儿肯定害怕。
至于那什么孟见云。
李夫人心硬,是想都不可能想,绝不成,赶紧定了日子。
霖哥儿身体自是没问题,不过他娘说他难受,自然是要圆回来,请了郎中来家里看看也不碍事,郎中把过脉,说霖哥儿有些思虑过重,要宽心。
李夫人当场脸上笑容就有些僵,笑着打哈哈说霖哥儿在外久了想家了云云。霖哥儿没说什么话,乖乖巧巧的,听着阿娘摆布,该喝药就喝药,该吃饭就吃饭。
如此这般李夫人先不好受,摸着霖哥儿头发,“你现在难过伤心记恨阿娘,可以后你就知道,阿娘才是对的为你好的。”
“要是传出去,李家小哥儿喜欢上一个家奴,咱们李家在吉汀就立足不下去了,这得被人耻笑的。”
“你要是孝顺,就该想想咱们全家名声。”
李夫人哄完了说完了,便让下人好好看着小少爷,她还要操劳婆母寿诞的事,招呼来客种种。
李家屋院大,前院后院分的明,尤其是后院,每道通往前院的门都有粗使婆子看管,日落不等天黑就落锁,后院女眷轻易不往前头去,尤其是未出阁的。
眼瞅着李老夫人寿诞在即,霖哥儿近些日子一直乖乖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夫人每日三问,霖哥儿用了什么、如何了、今个去哪里了,一听都是乖巧看着像是歇了心思。
这倒是,霖哥儿是她养大的,自小到大都是听话乖巧孝顺,从来没跟她闹过要过什么,也没为了衣裳首饰闹脾气的时候,霏娘还有耍性子要人哄的时候呢。
还是她家霖哥儿乖。
可殊不知,就是这般乖巧从没反抗过什么的霖哥儿,自打那次之后心里一直憋着事呢,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惊天之举,料理顺全了。
老夫人寿诞当日,整个李府热热闹闹的,毕竟七十整寿,请了戏班子连唱三日,还有杂耍的,前门还有发陈米的善举。
霖哥儿一身他母亲做的新袄裙,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涂脂抹粉带着首饰,镇定自若的跟祖母磕头,还说了不少吉利话,祝贺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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