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霖哥儿当丫头伺候,结果李木这个死娘小哥儿顶了她家位置。
在李家就看不顺眼,但没事,后来孙女去了霏娘那儿伺候也一样。
李妈妈在李家什么地位,那就是后宅里头奴中老奴,可到了黎府,本还想拿排场,仗着老经验直接捏了管院子权势,没成想这才几天,全让李木跳她一头。
要是在如此下去,院子里全听李木的,她还有个什么位置?
李妈妈看的真切,现如今黎府就一个周大管家,可周管家是男的,后院管起来肯定不顺手,顾夫人想让霖哥儿学管家,那就是管后院权势,这大爷院子管不管交给李木也没什么,这黎府后院不能退了……
第二天霖哥儿要车,要去铺子里。
李妈妈一听,当即说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往外头跑没规矩,这都嫁人了巴拉巴拉。霖哥儿说:“阿爹说了,我以前如何这后头也成。”
“那是顾夫人说客气话呢,好霖哥儿你咋傻的哟,还真信了。”李妈妈是一副过来人架势,可还没再说。
霖哥儿道:“阿爹说这话不是客套我知道,李木你去叫人备车,还有我这儿也安顿好了,你该收拾进学校了,总得把学上出来上完不能半途而废。”
李木本来都不想上了,可看霖哥儿还记着没他上学事。
“他?李木一个哥儿下人,还去上学?”李妈妈又惊了,还要再念。
可霖哥儿已经不给机会了,拉着李木往出走,边走边想,要不还是送李妈妈回去吧?留在这里,老是拿李家规矩说他,这是黎家了。
过了十来日。
播林与南夷接壤的村落。
远处就是峭壁悬崖,这日村中护卫队见了不对,纷纷吹哨子。
“有人有人,山那边有动静。”
“之前城里来的大人就说了,要提防南夷人翻山过来——”
“这哪里是山,那是悬崖,掉下来人不得摔死摔肉泥了,南夷人敢这么下来?”
“那我咋知道,反正那边有动静,赶紧叫城里来的大人。”
功成首辅38
那人是挂在树上的。
护卫队都是村中精壮男丁,村里地势摸的清,虽然不常来这边——太陡峭也没什么,翻过去那就是南夷地盘,划不来。
但沿着小峭壁坑坑洼洼找着力点,攀岩上去还是可以的。
“队长,这人像是个死人了。”上头人再喊。
意思人死了就不必费什么麻烦,还有这般小心了,直接往下丢了就成,也没多高。队长还没答话,见城中孟管事来了,先用土话喊了声等会别动,又给孟管事见礼。
村里人见礼也不是什么正经礼,就是点头哈腰的,不过这位孟管事素来冷脸,有什么说什么直截了当不来虚的也不爱这些客气话,队长倒是挺喜欢的,觉得不是官老爷来村里耀武扬威来着。
“人死了,就在半拉上。”村长给指路。
孟见云一看,那树梢凸出来一截,离地面有个一丈多高。
“诶哟,还有气——”
“没死,没死。”
上头护卫队惊慌失措的喊。
队长:……
“孟管事,人还没死。”
孟见云也听见了,说:“用麻绳两头拴着放下来,底下人接着。”
众人麻溜听话做事,拴着肩膀,只是拴的时候,那昏厥过去的‘死尸’一般的人,立即又动弹睁眼,吓得大家一跳,有人才注意到,这人肩膀被穿透了,血浆糊的衣裳都看不清。
“这、这还活着?”
“可真是命大。”
“没准抬回去就死了。”
这倒是。
此人脸看不清,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裳没一处好的,露在外头的皮肤也被血糊着根本看不清哪里伤着哪里好着,几个男人按住了,尽量避开伤处,幸好这人挣扎几下到了极致又给晕了过去。
终于放下来了。
底下人早备好了木板木条,将人抬在平坦处,闪开让城里大人瞧。
孟见云蹲下剥开此人头发看了眼,尽管污血糊着脸,但眉骨略高,鼻梁挺直,不像是大历人长相,莫不是南夷探子?但探子这个伤——
“先抬回去,找大夫看。”孟见云发话,又抬头看了看陡峭的悬崖上头,说:“留下一队在这儿看着。”
村长家有空房,这是给城里大人备着的,此时就抬到村长家了。
镇上大夫到村里得有的走,今天肯定赶不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眼瞅着随时没命,村长年纪大,面对城里的大人也颤颤巍巍的磕绊,说不了昭州话,说了一遍,村里小年轻给学。
“我们村长说,村里还有个接生婆,要不要找来?”小年轻学完见村长又说了句,也跟着翻译:“隔壁村还有个神婆。”
孟见云:……
“都找来吧。”
看着都快死了,能用就成。
孟见云这人给此人擦洗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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