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便让林太傅好好休养莫要劳累了。
破罐子破摔了。
天顺帝时常喝酒流连美色,抱着这些害怕他敬畏他的美人发泄情绪,这些美人家中没势力,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些人的性命他捏在手心中,看什么脸色顾念什么前朝势力?
有时候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呓语梦话,大致意思就是老二迟早要再杀回来,朕坐在皇位上能痛快几日就几日,还学什么怕什么。
不过下半年时,戎州那边十四先是杀了南夷的新王,之后又把南夷给打了下来,两大喜讯,让天顺帝也有了几分精神——
从原先坐在龙椅上战战兢兢时常做噩梦,梦到辅政王提着刀剑将他斩杀,这样朝不保夕的才放纵取乐,到了如今,那就是老二和十四狗咬狗打起来,没准他还能多做几年也不用死。
赵家人死完了,老二肯定不会放过他,肯定要杀了他报仇的。天顺帝心知肚明,所以时常担惊受怕,而后喜欢上饮酒取乐。
年前时,天顺帝难得精神好好办公了一个多月——小朝会是不迟到不早退,奏折也批改完了,不管好不好,总之是办公状态有了。
朝廷中一些老官见了,颇得几分欣慰,觉得圣上长进了。
诚亲王时常进宫伴驾,听天顺帝说起十四不错。
“五哥你说十四能不能把老二给灭了,到时候没了老二,朕这位置岂不无忧了?”
诚亲王先温顺说:“圣上圣明,老二这逆贼常年打仗,他如今年迈,自是不敌年轻的十四弟——”
“对对,也有这方面的理,熬都能把老二那逆贼熬死。”天顺帝一听心里痛快。
紧跟着诚亲王话音一转,“就怕十四弟年轻气盛,兵权在握心大了,到时候成了第二个老二。”
“这倒不会。”天顺帝说的顺口也轻视,“那杂种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挨我教训了屁话都不敢放一个,只知道躲,不过就是用的顺手了,等用完了……”
用完如何,并没直说,不过皆心知肚明。
诚亲王赞圣上圣明,“是我多虑了。”又叹了口气,“老想着万一呢,人不在眼前,独揽大权谁知道会不会变。”
天顺帝便摆手,“五哥你这多想的毛病还是戒掉,老拖拖拉拉的,什么事都要三思四思,算来算去的,这什么好东西放你跟前抓不住不得没了?”
“臣不如圣上。”诚亲王低头顺眼道。
这事便作罢,结果没两日,天顺帝便下了旨意,让使者快马加鞭去戎州传信,招十四进宫过年。天顺帝到底还没傻全,虽是心底轻蔑瞧不起十四这个杂种,但还用的上,且十四刚立了大功,在圣旨上说的很天家亲情,想弟弟了,十四弟快回家过年吧,朕给你封爵位。
十四还是皇子,连个爵位都无。
诚亲王当时听到探子消息,便勾着唇笑的笃定,他这蠢货弟弟,做事鲁莽后却又怕担责任,回头要睡不着左思右想了,而后再听他的。
十四那杂种他现如今自然是不会动,还想看十四和老二打起来,这次让十四回来,不过是给蠢货老六埋线,一点点地铺,慢慢的铺,密密麻麻的,以后若是十四赢了,那就牵扯了线出来,让老六知道十四早有造反之心——既是无,也得必须有。
杀立大功的大将,谁还会服老六?
若是十四不敌老二死了,那就更好,让老二杀完了……
京城外十来里处,二十来人骑着马的队伍,各个穿着盔甲,腰间别着刀,带头的自是历无病,满面的冰霜,更显得人戾气重。
无外,昨个儿路过休息的小镇子上,容烨说他就不进京了,“我在此处等你回来。”
“也好,京里那些东西,省的给哥你添不痛快。”历无病道。
容烨说了几次都从黎府出来了,不必遮掩身份,十四怎么说也是皇子不必叫他哥,可十四依旧如此,后来容烨就不说了,懒得费口舌。
“你此去京里,怕是圣上忌惮故意会刁难你,你别动怒,凡事能忍则忍——”容烨此时还有些不放心,但他确实不想进京,起码此时不合适。
即便是乔装打扮进了京城,去了宫里,若是被人认出来,节外生枝倒是不好,不如他在此等候。
“装窝囊挨欺负我自小就会,哥你放心吧。”十四道。
容烨听闻蹙眉,想到以前在宫里读书的日子,十四是老挨欺负,他说:“情势比人强,我们只是暂且忍让,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不放心中的。”十四笑了下,有些小孩姿态,说:“哥,等我早早回来接你,咱们回戎州过年。”
“回去就迟了,年早都过完了。”容烨见十四耷拉着眉眼,倒是有些好笑,面上不显,说:“等你回来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十四带队伍出发时,临行前,容烨递给了十四一个红包,说:“在黎家时,每年年三十都会有红包的,昨日赶路忘了,今天初一,新年快乐历无病。”
“新年快乐我的哥哥。”历无病接了红包放进胸口,“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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