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现如今内外两伤激起来了,定要卧床休息,好好养养心神。”
秘书可急了,这卧床休息养心神,还能当差吗?
几位老臣子一听,有的捂着嘴角还想借机把顾阁老权势卸下来,只是刚起了个音,就听顾兆说:“……这般严重啊?那我听医嘱的,好好休息两日。”
竟是自己卸了活?
顾阁老气丝说完,是捂着胸口喊闷,出不来气,左右秘书立即说送大人回府,顾兆便点头,虚弱的不成,一副走两步就要没了,太监眼亮,找了软轿要抬顾兆出去。
“不合规矩,我顾子清哪敢呀。”
太监这是想卖好结果没卖成,正垂头耷脑的,就听顾大人说:“我实在是走不了,劳烦几位公公,有什么门板没,卸了抬我,诸位大人见证,顾某坐的不是轿子,不算越了规矩。”
最后哪能真用门板抬,管事总管拍小太监脑门,说蠢钝如猪的一个个,让把轿子拆了拆,成了四不像的——反正不像是轿子,没宝顶,没左右厢侧,就剩一个底部了。
顾大人是坐在这处,头发散的,衣服乱的,左右秘书亲自送出宫门。
这下子,内阁几位大人倚老卖老欺顾阁老资历小,对顾阁老拳打脚踢大大出手,打的顾阁老快不成的消息传遍了大历的官员衙门中。
左右秘书亲自送顾阁老回府。
下人来报说大人回来了,还受了重伤,黎周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大人是被抬着回来的。”
黎周周是眼前一黑,脑中各种相公受埋伏遭贼人重伤,脚下匆匆往前院去,旁边小厮赶紧跟上,两条腿都快成跑的了。
“你仔细说清。”
“小的也不知,内阁的两位大人送大人回来的,抬轿的是宫里公公……”
黎周周一路疾走,到了前院看到那破木头上的相公,心先是略略定了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般。
左右秘书立即作揖请安问好。
黎周周让不多礼,顾兆是在轿上弱弱的喊了周周二字,黎周周一看,顿时那略松快的心全放下去了——
相公定是在耍谁呢。
“黄明、清癯,你们先回去当差吧。”顾兆同二位说道。
左右秘书还是挂心,在两人心中,顾阁老就是他们的老师。黄明忧心忡忡说:“大人您保重身体,不要操心我和清癯。”
“是的,大人。”
顾兆:……你俩在这儿我还得装。
“他们想借机拿了大人的权势,真是欺人太甚了。”
顾兆看二位年轻锋芒的脸,说:“你们是干嘛的?回去吧,有什么奏折直接带到我府里,我来批奏——”
“可是大人,太医让您养伤的,您休息也不忘操劳,这哪里是养伤。”
顾兆:“……”徐徐叹了口气,“没办法,命苦。”
不等俩继续问,顾兆接着说:“今日你们也看到了,朝中沉疴宿疾已深,只看门阀士族皆是相护,未来大历大业,若要像你俩卷子描绘那般,必须要除旧疾,势必动了那些盘根深厚大树利益,此一时算什么?我这点病苦同天下百姓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二人今日回去,我不在内阁中,势必有人会给你们二人下马威,刁难你们,且知璞玉是需打磨的,你们二人可怕吃苦?可怕颜面扫地?可怕言语讥讽?”
黄明、清癯二人看着轿子上虚弱的阁老,油然升起一股使命感来,心中正气凛然,当即是单膝下跪,一人口中言:“定不负大人期盼。”另一人答:“自是不怕。”
二人一副慷慨赴义神色,轿上顾兆:……他简直像洗脑的。
“去吧。”
不过小年轻多磨炼,到了职场办事是要打磨的。
二人一走,顾兆伸手虚虚弱弱说:“周周,要扶~”
黎周周小心给扶起来,他虽是看明白相公没大碍,但还是怕有个万一,就小声问:“怎么样?有没有混乱中挨了打?”
“没。”顾兆正经了,不让周周挂心,解释说:“他先指的我,我冲过去的,说起真动手打人那当然是我了,这些讨人厌的老家伙早看不惯了,要是含混过去,那就是他先动手指我的,毕竟我虚弱。”
“你别担忧,我半点没受伤,有人是想趁乱揍我,不过刚抬手我就装晕过去,他不敢的,反倒是我揍哐哐先揍了那几个。”
黎周周还是不放心,让小厮去请大夫来府上。
黎大都惊动了,黎照曦本是出去逛街玩,如今急巴巴的一路狂奔到正院,一看爹坐在床上,顿时吓得——
“我骗人的。”顾兆看孩子吓着了赶紧先说,末了补充:“你可别透露出去。”
黎照曦把眼泪憋了回去,“……爹,我听外头说你被人打的快死了。”
“快呸呸呸,小孩子话。”黎大忙说。
黎照曦赶紧呸呸呸了三声,见他爹真全须全尾的没受伤,当即是松了口气。顾兆本想糊弄小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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