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黎照曦聪慧上进活泼机灵善心义气,有说不完的优点的。”
“别为了外人去证明你自己,我和你阿爹还有爷爷都希望你是真开心愿意去读书写字弹琴绘画蹴鞠的,而非是要证明什么。”
黎照曦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眼眶红了,一下扑到了爹怀里。床边黎周周也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福宝长大了,也还是小孩子。
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来黎府探病的也多了,还有观望的。
除了柳树、郑家、梁家三家,其他的黎周周全都推了。黄正、清癯则是没拿来奏章到黎府,见了顾大人便是羞愧到面红耳赤,顾兆一看就知道为何。
他不在,两个新人哪怕是有他的话,这些老臣也不放在眼里,有的是借口不给两人奏章的。顾兆也料到这个情况,不过让两去碰碰壁受受挫。
“无碍,正好我休息休息。”
“只是你们二人记住了,今日所受羞辱,心里厌烦恼怒那些老官行径,莫要他日做官久了,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二人当即明白过来,脸上的羞窘褪去,慢慢神色坚定起来了。
越挫越勇,也学了变通,到黎府。
顾兆见了还略是诧异,夸说:“不错。圆滑不是坏事,只要认清本心坚守本心,无伤大雅的手段也看对付谁,对付小人了,那就不是小人行径了。”
不然他碰瓷那几个老的,说起来还是他没尊老爱幼?
第七日,圣上回京,回京前一天,先有报信的来传,好让宫里收拾,文物百官出城门来接,太平正街街道要清街——两边护卫维持秩序,别让百姓冲出来扰了圣驾。
大概就这些规矩。
顾兆也收到了信,第二天一大早着了官服——此时已经快五月底了,京里热了起来,官服重还捂的热,顾兆还给脸上涂了白粉,唇上也没血色,打扮好了后才出。
黎照曦一看他爹模样,张大了眼睛研究。
“没见过你爹走虚弱美大哥路线啊?”
黎照曦点头,又说:“爹,这么热,一会晒的流汗化开了不就难看了。”
“我袖子里藏着冰壶能凉快些,还有粉,一会补补妆,你爹我能没想到?”顾大人很是得意,撩开袖子给黎照曦看他的法宝。
黎照曦无言只化作崇拜的目光。
圣上回京车马很快,并没有让顾大人久等晒得妆化了。
百官见圣驾到,纷纷作揖行礼,顾首辅站在最前,车马停顿,里头一只手掀开了帘子,历无病看着外头,一眼注意到前排顾兆,当即是吓了一跳。
“顾子清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白的跟鬼一样了。”
顾兆虚弱说:“让圣上担忧了,臣就是气若没什么大碍。”
“那你快上马车回去歇歇。”历无病本来是都说完了,想到什么,又改口:“别回去歇了,苟贵,扶着顾大人上后头马车,直接进宫,朕有要事要和顾大人相商。”
顾兆只能谢了圣上看重,等圣驾先走,看着留在原地的百官,冲之前动手那几位说:“没法子,顾某先走一步,诸位慢慢的不急。”
苟总管晒的黑了一圈,大门牙还缺了个豁,本身面相就是不讨喜尖酸刻薄相——两颊颧骨有些高,眼睛略眯了些小了些,身形又瘦小,所以之前宫里太监管事就放了话,说小狗子到贵人跟前伺候那是脏了贵人的眼。
一直就没能在贵人跟前露脸,全都干脏活累活。
此时苟总管比以前还潦草,不过气质没猥琐味,还多了几分粗犷来,虽然嗓子还是尖细的,“顾大人您上车。”
“劳烦苟伴伴了。”顾大人上了车。
“您老客气了。”
顾兆有一瞬间真觉得自己是七八十岁体虚病弱阁老了。
圣上住的地方哪怕是一日不住,也有宫婢天天打扫不敢懈怠的。顾兆到了太极殿寝殿,历无病和容烨坐在软塌上说笑,主要是历无病有说有笑,容烨神色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温和些。
顾兆心里嘀咕,这历无病才是变性子了?
“臣有罪。”顾兆作揖行礼先说。
历无病让便多礼,让坐。太监搬了凳子过来。顾大人没坐定,还要说,就听历无病笑话说:“不就是打架么,朕回来都听了。”
“圣上,臣装的伤,臣打了几位老臣。”顾兆直言道。
意思不是打架,那打架有来有往,他是单方面殴打对方。
历无病哈哈笑,扭头跟容烨说:“哥,我就说了,内阁多是些老家伙,顾子清八成是装的,这家伙鬼主意多着。”
顾兆看历无病时不时的开心,还要大笑一下,要不是容烨是真容烨,顾兆都怀疑历无病时不时被人穿了!
“到底为何动手?”容烨问道。
顾子清做官圆滑不失气节,能被气得动手,可见是大问题。
这事瞒不住,宫里发生的事,瞒谁都别想瞒皇帝,顾兆简单直白说了,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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