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就是他们所想那个弃子,如今回来了,他们昔日想要的荣宠,全都不属于他们,跟他们没半分关系,我要他们后悔痛苦,见而不得。”
容烨不是大度的人,対容家当日所作所为也没有放下。
而且立后这么大的事,皇后什么来路家世总是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的。
不管是私心还是面上,容烨和历无病很快就把目光转到了黎家黎周周这儿。
容烨在周周面前也算坦诚,说完了恨意,尽管面容神色淡淡的,但当年被进献、被鞭打、嘲讽之语,他如丧家之犬一般滚出了容府,此生他不会故意报复容家人任何性命,只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些富贵权势,同容家没有干系。
“而且若不是到了昭州被你所救,也没我容烨这条命了。”
第一条命是容家给的,第二条命说是黎家给的也不为过。
黎周周拍了拍容烨的手背,说:“你现在怀着宝宝,别动怒生气心里有不开心的,这样対你身体不好。”
“你想好了,这事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容烨知道黎周周不是贪图权势富贵的人,说这番话就是宽他的心,他点了点头,心底提起旧事的郁气也淡了不少,说:“那我就是你家表弟了。”
“好。”
之后的事都好做,天下容貌相似同名同姓的也多。
没两日,顾兆就上书请圣上立后,既然容四成了周周的表弟,那就是他的表弟,他这个表哥夫身份说两句,请立后,也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
朝中大臣都懵了,而后反対的。
哥儿身份不配登后位。
历无病听到‘不配’二字,当即眼底闪过杀意,只是想到腹中孩儿,便阴戾说:“朕看你也不配头上那顶官帽。”
此言激了朝中官员,尤其是那不要命的言官。
顿时是士可杀不可辱,说皇帝此举是听不进贤良之言,执意要立一个哥儿为后,更是妖人祸国,乃昏君做为。
历无病睚眦俱裂,从龙椅中站起来,拔了腰中佩剑,那言官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充血,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赴死就成,圣上不必动剑——
“把他儿子带过来。”历无病阴冷发话。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群臣是怕了,噗通纷纷跪地,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不敢出声,跪地求饶,这才多久,他们怎么就忘了新帝是个杀神,之前京里大雪都掩盖不住的血味……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啊。”
顾兆心中叹气,早料到这步,他见那言官听到历无病那句话眼底闪过犹豫拉扯痛苦,可能也是担忧儿子的,只是言官的胆量气节让他只能死谏。
在如此气氛中,顾兆出言,先大骂了言官昏聩不敬圣意,又言明容烨出身清白,乃是他家远房表弟,惊才绝艳,如今又怀有龙嗣,为了大历社稷着想,立后乃是顺应天命……
最后言官还是折了腰,主动摘了官帽,匍匐在地上字字泣血说他无能,不堪官位,愿意辞官,请圣上准了。
历无病怒气未消,还恨着刚才言官所说的话。
恨不得杀了此人九族。
“圣上,诸位大臣対于立后皆无异议,请圣上尽早立后,以安天下之心。”顾兆跪地请求。
上方的历无病眼含杀意,拎着剑许久,才说:“准了。”
历无病的宝剑出鞘必饮血,如今却干干净净的回去了。
这位言官保的不止一命,还是满门,等圣上走了,整个朝堂也没有人说话敢起身,顾兆起来,扶着那位颤颤巍巍的言官,“回去吧。”
言官的腰弯的直不起来,披头散发,脸比纸白,手是发抖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双眼发红含着泪,最后只说:“……阁老……”
“回吧。”顾兆心中无限感慨。
他和这位言官政见不同,対事対人的理念三观也不同,可某种程度上,这位言官也是兢兢业业的干着自己工作,也有自己信念,也直言敢跟皇权顶一顶——
当然要是不折服,拿全族性命做赌,在顾兆看来是傻的。
幸好幸好,没伤人性命就好。
经此一事后,立后事情很顺利,包括皇后不住后宫,乃是同圣上一同入住永双殿,群臣対此也没异议,撑死私下里说两句不合规矩,就没见过皇后不住中宫而同圣上住一起的。
但面上还是会说句:帝后感情甚笃。
至于后来算了日子,就算最快最赶的那也要到九月了,内务院是加工加点的赶制圣上新婚要用的东西,包括喜服——帝后的喜服自然不像民间嫁娶那么简单。
要不是因为容烨怀了,不好耽搁,历无病恨不得是把所有名贵东西都搜罗出来,狠狠的办一场比顾阁老的十八两还风光的婚礼。
在喜服上,帝后皆是男袍,且皇后的袍子上不仅绣了凤,还有龙。
这自是没规矩,可没人敢提,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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