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兄弟一听,当即愣住不敢造次,这盖宅子的还是个当官的?
“你们以为呢,封了爵那就是贵人,府邸也是有规制的,你以为是你们家随便扒拉圈一块地就盖的?”
石料、木材、花纹、雕塑诸如此类,那都是有讲究的。
有钱乡绅老板的宅子圈地再大面积再广,在专门给皇家盖府邸的管事眼中,那就是屋、是宅子,能称一个伯府邸?
昭州百姓听到那宅子都是京里人下来盖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我以前以为几个老板家里盖的气派,叫府,没成想原来真是有说法的。”
“听说乱用东西,越了品阶规矩,真查下来要抄家砍头的。”
“这般严重?”
“自然了,圣上封了赏了那才有资格用,没封没赏平头百姓你敢用皇家才能用的东西?不想要脑袋了。”
这一番科普,吓得整个昭州富商乡绅纷纷关着门自查自家哪里越了规矩,就是几大商,也是收敛了不少,穿衣都少穿丝绸戴玉器了,规规矩矩的。
封了伯与普通富商,还真是天差地别。
百姓们总算是感受到了皇家威严。
光武十一年春,吉汀码头大船缓缓到了。
昭海伯王坚回来了。
此时府邸大致落成,里头的花园、布景、家具等还没收拾,自是不能入住,起码快了还得一年。
王坚便起身回昭州,继续住黎府中。
昭州城门大开,州城官出城相迎,梁大人与其副手见了昭海伯回来,同时作揖行礼,王坚笑着拱了拱手,说:“梁大人、赵大人多礼了。”
阔别五年多了,这是昭州百姓再次见到王老板。
怎么说呢。
王老板变了,变化可大了。
“贵气了。”
“更是稳重雍容了,以前有点像黎老板行事作风,今天看着,明明同梁大人也没多说几句话,可感觉更威严了。”
“啥威不威严的我看不出来,我瞧着样貌没咋变,不是说出海回来晒得黝黑黝黑的,怎么王老板看着没那么黑?”
“这都啥时候了?王老板还在京里留了一年,估摸养回来了。”
“人还是挺年轻的,王老板今年多少岁了?”
“三十三四了吧?”
“差不多。”
“如今得改口叫伯爷了,说起这个来,王家前一年一直热脸期盼着伯爷回来,没准就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伯爷没子嗣,没人袭爵,王家肯定想这个,那俩前头的还想生了孩子给伯爷抱过去。”
“我就说嘛,王二郎他媳妇儿都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还要生孩子,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真是没皮没脸的东西。”
“得提醒伯爷小心些——”
“我瞧着不用,伯爷手段厉害着,当年黎老板走了,王家都没能在伯爷手上讨过一分便宜,更别提现在了,而且你瞧见没?刚伯爷入城跟梁大人说话,旁边那大块头可是紧巴巴跟前跟后的,没准伯爷也有了爱、爱妃?”
说着说着就不着调,光记着戏文里王妃了。
伯爷的妃叫啥?
有人说:“肯定不叫妃子,那是皇帝老爷王爷家夫人这么叫的,伯爷的话那就是伯夫人?”
“管他叫啥,反正我看戏文里,王爷都能有个正侧妃,还有通房侍妾,轮到了伯爷怎么说也得给多配几个。”
“诶呦你这话说起来不嫌害臊啊?伯爷他毕竟是哥儿,咋还能娶好几个。”
“啥哥儿不哥儿的,皇帝老爷都封了王老板伯爷了,那就是得按规制来,戏文里规制不得多给配几个?府邸都盖的有棱有角的,现在那是哥儿吗,那可是伯爷,皇帝金口玉言开的,可跟一般哥儿夫郎不一样了。”
众人听妇人说的信誓旦旦,关键是一琢磨还真是有道理。
那伯爷能是一般哥儿吗?
肯定不是呀。
家里有俊俏儿郎的就想,“那伯爷是不是还要选、选伯夫人?”
“应当吧?回头听伯爷章程。”
有人听了,总是哪里怪怪的,可也挑不出毛病来,只是想以前在昭州,王老板是好,赚的多,可到了成婚论嫁这儿,背后编排的多了,嫌这嫌那的,就是王夫人给安排的‘好婚事’,外头是光溜溜里头一团糟的烂人,如今是颠倒过来了,想求、想嫁进昭海伯府,那先要伯爷挑。
嘿,还真是不一样,稀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后不按体位,按照番位,伯爷再上
番外二 海上霸主王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昔日的麻烦便不是什么麻烦了。
昭州黎府中。
王坚如今住在前院,后院不太动。当年老板一家走了没几日,王家就找上了门,各种麻烦不断,那时候王坚扛了下来,只是难免夜深人静也会情绪不太好,也幸好霖哥儿和元宝一直陪着他,陪他过了那段麻烦重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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