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有闲暇,也可邀请我,我最爱凑热闹。”
她寻常皆惫懒,今日始终笑吟吟的,谢钦不免奇怪。
州衙官员们不了解刺史夫人,却都知道刺史的为人,极勤恳端正甚至油盐不进的那么一个人,但刺史夫人……夫妻俩好不一样。
不过无论心里如何想,众人也都纷纷答应下来。
尹明毓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不多作耽搁,请他们回衙门继续办公,完后目送他们告退而去,才瞥了金儿一眼。
金儿会意,立时点头。
谢钦不知他们主仆二人打得什么哑谜,只问道:“此时可以进去了吗?”
尹明毓终于抬起脚,叫着谢策,“小郎君,咱们进去。”
谢策小身板挺得溜直,听到她的话,极恭敬有礼地应:“是,母亲。”
而后跟在尹明毓身侧,昂首挺胸地迈出步子,世家骄矜小公子的姿态拿捏地极稳。
谢钦:“……”
算了,他们高兴便是。
谢钦稍留了一步,需得对尹明毓带回的那两族人作出安排。
护卫悄悄跟谢钦禀报了前因后果,谢钦心念一转便有了决定,直接命人将两族人皆暂时关押进州衙大牢。
不过州衙大牢一间牢房不大,需得分开关押,他特意吩咐,让岩族人和南梦那些人打散关押,岩族人便会替谢钦盯着南梦人,其外才是谢家护卫和狱卒,届时谁若是试图靠近他们或者有什么异动,皆无所遁形。
虽然还无法完全信任那些岩族人,但这样一来,谢家的人手便可不必分出太多在他处,确实给了谢钦一些方便。
谢钦想到日后这州城也会因为尹明毓热闹起来,面上便浮起浅笑,缓步踏入后宅。
而刺史夫人入城,排场和风头比刺史更甚,百姓们不敢靠近衙署大门,但也远远地围观,直到谢家人卸下行囊,马车牵走安置,才渐渐意犹未尽地散去。
但不消多想,便可知今日满城话中谈论的人皆是新来的刺史夫人。
后宅——
青玉和红绸一得知消息,就带着人在后宅门那儿候着,一见到少夫人和小郎君,纷纷面露激动,福身行礼。
尹明毓叫她们起来,握着两人的手道:“可是许久未见了,看来这南越的水颇养人,你们是越发水嫩了。”
青玉和红绸皆上前来,笑盈盈地说些好话凑趣,又与金儿银儿她们问好。
她们一边说话一边往宅门里走,这一走动,就露出了后头的南柯。
红绸一见南柯的脸,霎时便是一呆。
青玉也瞧见了她,视线转开,又在染柳身上稍坐停留,最后才转向红绸,忍笑。
红绸:“……”
不知为何竟是有些认命了,再是想要争宠,也抵不过少夫人带人回来的速度。
尹明毓没注意到她们的视线,她头重,顾不上其他,也只匆匆扫了一眼庭院,便赶紧招呼青玉和红绸先进正房给她拆头发。
谢策的如意锁也坠脖子,顶了这么一段路,也累了,跟着她进去,念叨着要摘下来。
金儿和银儿看自家娘子现下眼里只有青玉和红绸,习以为常,直接忙碌起来,带着染柳等人安置。
南柯被带进堂屋坐,她惦念着姐姐,可看着谢家众人皆在忙活,纵是着急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得焦躁地等待。
内室里,童奶娘帮谢策收好如意锁,又替他换衣服。
尹明毓坐在梳妆台前,青玉和红绸边为她拆头发边你一言我一语地陪她说话。
她们这儿欢声笑语的,外头南柯却是坐立不安,捧着茶杯,一口没喝。
尹明毓没换衣服,卸下那些首饰,便出来瞧新住处,谢策也想要探索新家,跟在她身后。
南柯一见到她,立马放下杯子,站起身,紧紧注视着她。
尹明毓给青玉红绸介绍道:“这是南柯,也是南梦族的,说是有个姐姐,就是南朵,将她带过来吧,教她们姐妹见见。”
既说起另一位南梦美人,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见见。
青玉和红绸对视一眼,眼神皆有些躲闪,然后一起去偏房叫人,南柯等不及,也起身跟过去。
整个州衙后宅,全都在为少夫人的到来而雀跃,唯一例外,便是偏房里的南朵。
她一听到外头吵吵闹闹地少夫人长少夫人短,恐惧霎时袭上心头,慌慌张张地躲到墙床之间的缝隙,死死地攥着床腿。
青玉和红绸走进来,在屋里环视一圈儿,对视叹气,习惯地走向角落。
南柯进来没看到人,疑惑地随着两人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角落地缩着的人,“姐姐?!”
南朵倏地抬头,看清楚是谁,瞬间惊慌失措,“南柯?南柯,你快跑!”
“姐姐,你、你怎么了?”南柯推开青玉和红绸,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瘦了好几圈儿的样子,不知所措。
这时,尹明毓走进来。
她本以为会看见画中美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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