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族庙的人也不由被吸引过去,疏忽了族庙。
护卫趁机潜进族庙。
这族庙内里的模样和前面那座蝶仙庙格局几无差别,也是中间两尊高大的石像,只不过两侧多了些两族的牌位。
护卫不敢耽搁,迅速在族庙中查探,绕到石像后便发现了一个门,正好教石像挡住。
他本想近前去查探,但一靠近,便听到里头有声音越来越近,只得飞快地退出族庙,又在夜色中悄悄离开此地。
谢钦让护卫确认每一家的郎君、小娘子全都回到客栈,方才回到他和尹明毓的客房。
老大夫装模作样地诊脉过后,还开了安神药,亲自去熬给她。
客房里就尹明毓和谢策两人,宴上不敢吃,他们都没吃饱,正对坐在一起吃他们带过来的烤鸭。
谢钦一看谢策抓烤鸭的手油乎乎的,便皱起眉,再看尹明毓虽然稍好些,但拇指和食指也有些油色,微微叹气之后,亲自去洗了帕子,方才走回来。
“手。”
尹明毓抬头,随后放下鸭肉,将那只手递给谢钦。
谢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她的手指,待到擦干净放下,一抬头又见尹明毓正用另一只手捏着烤鸭继续啃,无语。
尹明毓冲他一笑,吃完最后一口,又把左手伸过去,“这回不吃了。”
谢钦拿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给她擦手。
谢策举着烤鸭腿儿,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一见他们快擦完了,连忙三下五除二吃完,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一直伸到父亲面前。
他见父亲没给他擦,短粗的五根指头张开到极限,又往前递,“也要擦。”
连儿子都快要骑到他头上了。
谢钦:“……等着,我去洗干净帕子。”
他任劳任怨地出去外间洗帕子,正不紧不慢地洗着,护卫进来禀报。
“郎君,咱们的人只摸到族庙里,在石像后发现了一个门洞,但是里头有人出来,没能进去查看。”
谢钦洗干净帕子,不以为意道:“无妨,明日还有机会,再查看便是,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
护卫领命,一抱拳,退出去。
谢钦拿着洗干净的帕子重新回到内间,见谢策又在吃,而他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便出声制止道:“不可过量。”
谢策嘟嘴,“还没饱……”
谢钦盯着他的肚子。
谢策也低下头看自己的肚子,片刻后委屈巴巴地站起身,圆滚滚的肚子触到椅子边缘,稍稍陷进去一些,然后他又挪开,肚子重新圆润起来。
“父亲,我只是胖,不是吃撑了。”
尹明毓笑不可支道:“我作证,我们送了半只烤鸭给戚夫人,他应该只吃了五分饱。”
谢策又挺了挺肚子。
谢钦额头神经一跳一跳,闭了闭眼,斥道:“收回去。”
谢策立时吸肚子,他圆润的肚子便肉眼可见地瘪下去。
但他人小,又控制不住一直收腹,下一瞬,气儿又松了,小肚子充气似的,倏地又鼓起来。
尹明毓大笑:“哈哈……”
谢钦头疼。
兵荒马乱了一阵儿,族内的大夫检查过后,又询问了他们入口的食物,便给出了教人放心的诊断,两族也很快平静下来。
本地经常会出现类似误食的症状,甚至于樊族长喝了药,过了午夜没多久便渐渐恢复神志。
而他一回过神,立刻便满脑子危机意识,叫守在他床前的儿子去查探族庙。
“若是有异常,一定会来回报。”不过樊少族长虽不以为然,还是顺从地派人去询问。
过了一刻多钟,来人回禀,族庙那头没有任何异常。
樊少族长便道:“爹,你放心,族庙那头十二个时辰有人把守,而且胡族长和那个刺史夫人也都中了菌毒,只是意外。”
樊族长精神一紧一松,现下放松下来,疲惫不已,点点头便闭上眼睡去。
樊少族长待他睡着,便也离开父亲的屋子,回去休息。
第二日,蛮族、侥族两族皆派人来问候尹明毓。
尹明毓安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第一面带着刻意营造出来的疲惫相,待到早膳过后,便又精力充沛地招呼小郎君们蹴鞠。
小娘子们在外人面前放不开,尹明毓暂时也不方便亲自与她们踢,这些小郎君们就完全没有负担了。
蝴蝶谷的景色,一日便可赏尽,晨间小郎君们也都赏过,与其被刺史抓到考较学问,显然是蹴鞠更有趣。
是以尹明毓一拿出鞠球,小郎君们个个兴趣盎然,有些不会的,几个谢家护卫稍稍教导,他们便像模像样地踢起来。
蹴鞠大邺别处颇流行,但是在南越,也就州城一些人玩儿过,周围渐渐有两族的村民和前来上香的百姓们过来围观。
光是踢着玩儿,自然无趣,也无法调动起围观众人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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