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毫不犹豫地冲向尹明毓和谢策;
平王疼得跳脚,被护卫扶住……
忠国公眼瞅着局势瞬息万变,急中生恨,便接着平王先前的动作,挥刀向尹明毓。
“当!”
忠国公虎目圆睁,不敢置信,“你!”
蒙面人头目挑开他的刀,紧接着便袭向平王,而他身边一批人纷纷倒戈,反攻向平王和忠国公的人。
平王的私兵未想到他们会忽然调转刀口,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尹明毓也没想到这蒙面人头目竟然会救她,但也顾不上多想,连忙将谢策搂在怀里,动作利索,粗重的铁链完全未造成阻碍。
谢钦和谢家护卫很快便突破打斗的兵士们,赶到尹明毓他们身边,团团护住他们,击退杀上来的私兵。
而谢钦见尹明毓和谢策已经安全,立即便和冯卫配合,攻向忠国公。
忠国公虽武艺高强,却已老迈,体力不支,抵抗数个回合之后,渐渐不敌。
“住手!”
蒙面人头目挟制住平王,大声喝道。
忠国公一个走神,便被谢钦找到破绽,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直将人踢的后退几步。
随即,冯郎将挥刀划在忠国公的右手臂上,忠国公一痛,手中的刀便脱手,再反应过来时,一左一右两把长刀横在颈侧。
大势已去……
忠国公无力地闭上眼。
平王瘫软,躲在墙角的平王几子也都惧怕、绝望地颤抖。
谢钦厉声喝道:“还不束手就擒!”
首领被擒,私兵们没了士气,一个接着一个放弃抵抗。
谢钦和冯郎将对视一眼,收刀,匆匆走向尹明毓,一只手抱起谢策,一只手扶着尹明毓,问:“可还好?”
尹明毓抓着他的手臂,气弱道:“腿软……”
谢钦一怔,随即失笑。
尹明毓白他,埋怨道:“我这人安于享乐、见钱眼开,现下又全知道我怕死了,我可不会跟你殉情。”
谢钦带尹明毓和两个孩子进入寝殿内。
尹明毓已缓过来,礼数极佳地向陛下行礼。
谢策面圣,也没有害怕,大大方方地行礼叩拜。叶小郎君有些紧张,不过也没有慌到失态。
昭帝端坐在榻上,视线从他们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尹明毓身上,温和道:“你很好,不失赤子之心。”
这评价,尹明毓是第一次听到,又是帝王之言,她便躬身拜下。
外头传来声响,昭帝摆手示意她起来,望向敞开的门外。
不多时,寝宫大门外,奔进一群人,正是定王、谢家主等人。
他们带着大批人马,远远发现行宫附近火光异常,紧赶慢赶,冲上来之后,只赶上一片狼藉。
定王一进来,见行宫之中局势已经稳定,平王、忠国公全都被擒,而成王也已经犯事,他再无敌手,眼中喜意几乎压不住。
然他到底忍了多年,并不想在最后关头再生变数,于是很快便调整好神色,一进到陛下寝殿之中,焦急地关心道:“父皇,您没事儿吧?”
昭帝平静地望着他,只淡淡地道了一句:“你来了。”
定王有些莫名,跪下身道:“儿臣救驾来迟……”
昭帝看着他的头顶,看不清他的神色,便不再去看,目视门外。
成王被带进宫门,一见平王落魄的样子,没似以往那般落井下石,想要冲向寝殿却被人制住,便嚎道:“父皇,您救救儿臣,父皇——”
成王的儿子们劫后余生,不知父亲为何如此,所措地看着他。
谢家主等几个大臣踏进来,谢家主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平安无事的儿子一家人,便和同僚们一同行礼。
昭帝道:“谢卿,京中发生何事,禀给朕。”
成王被拦在外头,仍然在高喊,想让昭帝饶了他。
谢家主一字一句地禀报着京中所发生之事,成王的儿子们听到,不管成年与否,知情与否,全都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
昭帝无波无澜道:“将人都带进来。”
平王、成王、忠国公并平王的几个儿子全都被精兵“请”进寝殿。
成王进来便跪在地上求道:“父皇,儿臣是迫不得已,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求求您……”
平王看见定王一人安然地站在一侧,忽然心有所感,冷笑一声,“你还认不清局势吗?陛下这是在给咱们的好弟弟清路呢!”
成王不可置信,“父皇?!”
定王倏地抬头,又连忙垂下头掩住神色,依旧谦恭。
而成王所出的皇孙们便不如父亲这般稳得住了,亲王之子和皇子可是大不相同,甚至有机会一摸那个高位,好几个直接眼里冒出狂喜。
昭帝坐在上首,将他们所有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视线在极为沉得住气的平王三子秦砀身上停了一瞬,离开。
年纪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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