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一个人吗?”
成熟婉转的女声突然传入耳膜,言阮反射性的抬头,嘴里还咬着一根薯条,看着周围摩肩擦踵的来往客人,礼貌的说:“没有人坐。”
女人挑了挑眉,言阮好像把她误会成来拼桌的了。不过这不碍事,她端着一个香芋派在言阮的对面坐下了。
“你是制杖吗?”女人低柔婉转的声音再次响起。
言阮愕然的盯着她,一脸懵逼:“……你干嘛骂人??”
女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两人互相懵逼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话有歧义,重新清晰的表达一遍:“你是剑侠天下电二长鸟那个叫制杖的长阳榭吗?”
言阮舀了一勺快融化了的圣代塞进嘴里,疑惑的问:“是,怎么了?”
女人笑得有些撩人,眯着一双凤眼将一张纸条递给了言阮:“我叫星月,加我的联系方式,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言阮的蓬勃好奇心被撩拨起来,她立刻问道:“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号名字的?”
星月站起身,端起餐盘走了,她就像一个随意找座的普通人。行动得很快,很自然,只留下了言阮张望片刻后低头看着手机,对着那微信号一个一个数字的摁。
熙熙攘攘的人留穿涌而过,那有着成熟女性魅力的星月在人流中失去了踪影。
在街角的暗巷,那个笑得眼睛眯弯的男人隐藏在阴影之中。午后暖色灿烂的阳光照着他的背打下,泛着暗蓝的阴影让他向来温和的笑显得有些渗人。
“求求你,求求你……!嗬——”
那婉转的女声此刻因为恐惧完全扭曲,求生的本能使她想要尖叫,却被男人先一步掐住了脖子。
开明那温和微弯的笑眼此时半睁,琥珀色的瞳仁在蓝色的阴影中似乎微微散发着褐红的光芒。他整个人像极了出笼的野兽,爪下的猎物无助的挣扎,惹不得他半分同情:“有胆量……”
那女人苍白的面容因为缺氧而憋红,颤抖着发出细碎的悲鸣。
“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杀了你么?”开明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虚幻又缥缈,“ 以前那些都只是污沼里的泥鳅,她是深海的龙吐珠,深闺的小公主。”
她不是你这种肮脏的身份可以触碰的人。
泛着暗绿的液体从腹部注入到身体里,那女人仰着脖颈发出最后的,无声的哀鸣。五脏六腑都在融化,她的嘴角泛出白沫,肌肉痉挛抖动,她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这些男人居然会……为了那个女孩,因为那个女孩而露出这么温柔的模样?
这些冷酷的,代表着暴戾,血腥,杀伐,虐待,薄情……在王座睥睨众生的男人,居然会那么温柔的,那样守护一个女孩。
在暗巷里,她倒在地上的身体已经冰凉。瞳孔发灰黯淡,她已经死了。
开明冷漠的踢了一脚那融成了一张皮包水的身体,脚下的身体发出几声汩汩晃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出来。
男人弯腰捡起,将ho键放在女人僵硬的手指下解了锁,打开微信同意了言阮的好友申请。
他弯眯着眼,靠在墙边打字。随口胡诌了几个类似于“仰慕你很久了才知道你”“你奶人的样子真好看”“因为很喜欢一直关注你”的理由,疯狂吹彩虹屁,把言阮吹得高兴的又去买了一杯圣代。
从巷口来了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穿着运动裤的少年,看见巷内那胀气浮肿的尸体面部扭曲了一下:“开明你又用那个药?你他妈自己收拾!融化成这样恶心死了!”
开明还在吹言阮的彩虹屁,笑得眼睛眯弯:“这个比较疼,这个女人我不想要她好过。”
回头看了看因为盛夏的温度和那沈恪调制的“化尸水”的功效,放置了几个小时而开始隐约出现巨人观的尸体,也后退了一步:“让它爆了吧,然后下场雨就没了。”
雷程野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招了招手让几个手下前去搬运尸体,将巷内收拾得干干净净。
开明眯着眼笑得温和无害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抹去了一条生命。他们的世界是这么肮脏又激烈,就像是沸腾的岩浆。
他们的小公主是那么干净透亮,在这样污团泥沼之中,他们会把她圈在那一小块彻亮的净地。他们不会让她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至少现在还不会。即使是要告诉她,那也是由他们亲自带领……
这样随意出现,又自视甚高的女人,就想要打乱他们的计划,未免太天真了。
开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比起虚无缥缈的直觉,他更相信的还是数据。就像是他十三岁时那一场比赛,那两道快速到模糊的身影迅速的穿越障碍的时候,他确实看见了跳跃高度不对等,但是仅仅肉眼所见,这并不能给他足以当众揭穿对面的理由。
当即将错失冠军时,那一众年少老成的孩子偷偷攥紧了双拳。那时候戴着大口罩和墨镜的小少年在一边低着头玩着诺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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