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终是如愿以偿地把某狐狸拐回了家。
他们大婚那天,没有邀请任何人,两个人按照古书上婚服的样子,自己裁了两件出来,不过都是男式。
李白因此跟他死磕了甚久,立誓说,他死也不要穿凤冠霞帔,也不要点那什么鬼丹蔻,等等,你干嘛?哈?别花?
也别给劳资别花啊!
什么?青丘的传统?去他的传统,劳资是男的!懂?
好好好,知道了,韩信是这样回答的。
在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下午,韩信终于看见自家狐狸换下来那一身不变的紫袍,如火一般的婚袍灼伤了他的眼。
可惜不是凤冠霞帔。
不过当抱住怀里那一团毛绒时,韩信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可他不过出门了半刻,李白说,青丘有个传统,女子出嫁时,夫君会亲手缝上一件衣袍,替那女子披上。
说这话时,李白的眼睛是亮闪闪的,里面仿佛有星星一般。
真是个变扭的傻狐狸,明明一副誓死不别花,不穿凤冠霞帔的样子。
却还义正言辞地要衣袍,还好他早早就准备着。
为了这一件衣袍,韩信不知道背着李白偷偷学习了多久,终于做出了一件尚能入眼的紫色衣袍。
他最喜紫色。
可他不过出去了半刻
出去取那袭衣袍。被他藏的很隐秘,目的是给他一个惊喜。
可他不过出去了半刻,怎么都变了呢?
如火般的衣袍还是那么耀眼,可为何上面的血迹那么明显呢?明明是喜庆的大红色啊。
庭院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啊,他记得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啊。
天帝看着归来的他,笑着,“韩信,你这次祝我除去了青丘余孽,属实大功一件,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除去了青丘余孽啊
“卑职可否辞去九重天的职位,归隐林海?”
狐狸走了啊
“哦?可以。”天帝愣了一下,似乎在疑惑他为何要了这么个赏赐,但也未曾多问,大手一挥,除去了韩信镌刻在九重天上的姓名,便飞快离去。
近百名仙人随着天帝腾云而去,好不热闹。
只是这院子,怎么忽然就冷清了啊?
只是那蠢狐狸,为何忽的也不动了。
不赌气地冲他嚷嚷“劳资不可能穿裙子!”
为何呢?
怀里的触感仍是软绵绵的一团,可怎么那么冷啊?
喂!狐狸,你在不起来我就往你耳后别花了哦!
我真的别了哦!
我真的别了啊
你看,我缝的衣衫好不好看?嗯?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记着,你最喜欢紫色啦,喏,紫色的哦。
你真的不看看吗?我烧了哦?你再不起来我就烧了哦。
好啦好啦骗你的,都给你留着,你赶紧起来好不好,今天下雨了,地上凉,外面也冷,咱们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啊?
好不好啊我们好好地回家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我求求你,别闹了,好不好?天帝都走了,你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衣服上的血自己擦擦好不好,别演戏啦,骗过他们就好了。
不要骗我啊
别骗我啊!
孙膑收到消息赶来时,看见的是一身大红婚袍的韩信,抱着怀里一样穿着一袭红袍的李白,瘫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韩信。
只是那满地的血红,着实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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