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怎么了?”
满含笑意的声音温和地响起,魏丹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惊奇地打量了一下镜鸟:“平时我们也经常都在一起,可是我好像都没有觉得你这么、这么”
“好看?”镜鸟自然而然的续下去。此时他柔和得不可思议,连眼下的泪痣都充满了妩媚,握住手腕将小魔女轻轻地拉进房间,他说:“如果这样的美貌能愉悦到你,那真是我的荣幸。”
咔哒。
门关上。
魏丹程有点呆呆的,她没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回事,手腕上的触感早已离开,镜鸟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觉得现在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可是目光却总是无法从镜鸟毛绒的耳羽上移开,当毛茸茸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时,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毛茸茸的耳羽竟然已经被她握在手里了。
“做什么都可以哦。”镜鸟说。
单膝跪在魏丹程的面前,镜鸟仰头看着她,轻轻地握住小魔女的手腕。
“我是属于你的,丹程,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轻声鼓励:“我会听话的。”
作者有话说:
镜鸟:开玩笑,我美貌全开的时候没人能对抗得了!
不瞒各位,阿幽的学校当时就是上课没多长时间之后就做了一次小考,日常还会写写论文,最近生活如何,全看各位任课老师的心情
当时的我:???等等,我已经大学了啊,写论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考试???哈喽???
临到考试划重点的时候,我们有一位老教授最喜欢给人划重点,但是他划重点的方法是把整本书串讲一遍,不能说不划重点,只能说完全没用
而且他出题还喜欢自由发挥,所以他的课挂科率一直居高不下,但他本人一直非常费解,总是说:“划重点的时候我点名了呀——我点名了呀,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内?”
不对!
不对!!
不对!!!
错误警报不断出现, 如果人体是一台精密的机器,魏丹程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可能就是眼前不断弹出“warng”“warng”的红色弹窗,脑袋都快要烧成一团浆糊。
生活环境也好, 为人处世也罢,魏丹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遭遇搞这样的、这样难搞的情况,从来没有人这样, 像镜鸟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腕, 用这样柔软又像槲寄生的触角一样轻轻探出的目光注视她,告诉自己“我属于你, 做什么都可以, 我会听话的”。
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没人这样看她, 没人这样跪在她的身前, 也没人把她的手腕握住按在耳羽上——不对!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会长耳羽这种犯规的东西!
掌心里的毛绒像是长了脚,伴随着热和痒痒飞快地爬上发烫的脸颊。这陌生的体验给人带来了一点兴奋和很多不安, 下意识的, 魏丹程收紧了手指。
镜鸟发出了非常轻的痛呼, 更像是海妖的轻唱,疼痛带来的真实感迅速把两个人都从似是而非的境地拉扯出来,她看见镜鸟脸上泛起更加真挚的笑意, 这笑容好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毛茸茸起来。
手腕被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挲,手掌也被可爱的绒毛轻轻摩挲,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如同没有爪子的小奶猫抓挠一般的痒痒究竟来自哪里,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像被捏了捏。
“丹程。”她听见海妖的吟唱:“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
我紧张吗, 原来我太紧张了么——那不是当然的吗!
到现在为止, 和她有过最亲密动作的异性, 不论是不是异世界的,分别是喜欢把大脑袋塞进别人怀里摸摸的毛茸茸文珊、站在肩膀上可以蹭蹭脸颊的毛茸茸骑士瑞德、被摸下巴摸到倒在人的怀里的狼人杰克、长着四只耳朵被摸摸头的时候会蹭蹭手心的大狗狗赫德,然后就没有了!
他们没有一个是人形态,没有一个让人这么清楚的感知到“这是我的同类”这样的啊!
救命啊!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女大学生,突然上来就是这么超过的待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救命!
好在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这”她有点艰难地说:“这样,不太好。”
她试探着要收回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受到阻拦,镜鸟的手指就像是菟丝花,仅仅只是挂在上面,甚至因为太过轻松,叫她都有点没回过神来。
“是不是以为我会阻拦你,不让你抽手回去?”他的声音有点嗔怪:“我才不会呢。”
镜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隔了一层水,魏丹程看见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耳羽因为自己的抓弄有些凌乱。
这种凌乱和镜鸟很不搭,星屑浮动时,空气中好像都会带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看着他用柔软的神情说出“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这种凌乱好像都带上了别的意味,像某种暗示。
魏丹程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个名词,叫做“萌系侵略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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