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臧几乎一愣。
随后他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摸了摸鼻子。“主要是我没从他身上看出这种特质。”
许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唔……你能看出这种特质?不应该啊,我感觉你不是天生就是弯的。你真能看得出来?那你看我有那种特质吗?比如四年前的时候。”
冷不防听到许辞说这种话,祁臧喉头几乎有些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侧过头,看了许辞一眼,便对上了他盯着自己的样子。
路灯与霓虹透过车窗照进来,更显得许辞一双眼眸格外得黑。
祁臧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哪儿受得住许辞的这种眼神。
“不、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这回换作许辞一愣,然后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问问。我是感觉,其实这也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进行分析。也许以后可以做个实验统计呢。这对发现并抓捕有同性恋特质的男性犯罪群体应该会很有帮助。再有,如果四年前的许辞有这种特质,现在的谢桥没有,那我的伪装就相对更成功。”
祁臧:“……”
——行,是我又想多了。
许辞问他:“所以你想到哪儿去了?”
“没哪儿去!”祁臧故意板起脸,一副命令下属的语气,“谈案子嗯!别想东想西的!不要偏题!”
许辞:“…………”
次日是周天。许辞可以休息一天。祁臧倒是还得查案。
昨晚他收到了卫凡和山康的消息,他们二人去了绍岳山的家中,拜访了他的父母与妻子。他的妻子哭成了泪人,两个老人满头银发,抹着泪的样子更是惹人伤感。
绍岳山还有个儿子,看上去只有5、6岁左右。全家只有他一个在笑,大概还不明白父亲死亡意味着什么。
之后让卫凡与山康意外的事发生了,绍岳山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知道杀他的是谁,一定是那个女人!”
她这话一出,邵父狠狠握了拳,绍岳山妻子的脸色则发了白,她两只手原本是自然放在膝盖上的,这会儿不由捏紧了膝盖位置的裙子。
“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是谁?”卫凡问。
邵母便道:“岳山他……从前有个女人看上他的权势,勾引了他!岳山被她的狐媚之术糊弄住了,跟她在一起了两天。不过他马上就醒悟过来,不能对不起家庭,于是果断跟她分了手。可那个女的不肯放过他,后来天天闹他,来我们家闹,去公司闹……
“她恨极了岳山。她一定是凶手!她是下作的毒妇!一定是她杀了我儿子!我……我的儿子啊……你死得好怨呐!!!”
如此,祁臧今天打算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个邵母口中的“毒妇”。
临出门前,他听到了次卧门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辞,是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祁臧刚一问出这句话,人就愣住了。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几乎完全不认识的“欧美范儿”的姑娘。还是顶级美女的级别。
许辞这回戴了金色假发,本就深邃的轮廓通过看不出痕迹的化妆技术,简直完全变成了欧美人。他还戴了蓝色的美瞳。俨然一个活脱脱的金发蓝眸白人女郎。这种形象一度是美国人的最爱。
“你这……这回又扮的是谁?”祁臧声音都有些哑了。
许辞非常平静地回答:“我的化妆技术,是在美国的时候教高昂学费,找一个老师学的。她也是itter上很有名的美妆博主。这几天她研究了几样新技术,把材料寄给我了,我早上在屋子里跟她视频来着,过程中实际操作了一下,发现效果还不错。不过这个妆太难卸了,就这么去吧。
“另外我要解释一下,我真没有扮姑娘的爱好。事实上一开始我还挺排斥。主要是中美有时差,我老师那边是晚上。她正好有空,所以就联系了我。我只是为了学伪装技术。”
祁臧以认真的口吻道:“你知道如果你被我下属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吗?”
许辞:“你可以找点别的理由。”
“没用。他们一个二个贼精。他们一定会误会。”祁臧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还说让我找女朋友结婚呢。你看看你把我名声都败坏成什么样了。”
许辞:“……诶?”
祁臧:“是不是要赔?”
赔?
拿什么赔?怎么赔呢?
许辞没问,祁臧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往房门口走去了。“行了行了,出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他得没话找话聊让心里那股劲儿赶紧过去,于是学父亲念叨母亲的口吻。“你看你,都说不要化妆不要化妆,耽误时间了吧迟到了吧!”
许辞:“???”
——他哪根筋搭错了?
绍母口中那个曾勾引过绍岳山的女人名叫袁碧春, 33岁,经过调查,她现在住在金华小区。小区离市中心颇有些远, 不过周围该有的商业业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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