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过很多名字。井望云,许辞。我怀疑这个内奸就是他。你知道他的母亲叫什么吗?叶苓。”
瞥见林景同那顿时显得几乎有些惨白的脸色,山樱轻叹了一口气,再道, “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叶苓曾被你们清丰集团聘请为审计师, 负责你们财务报告的年审工作。然后她死了,死在缅甸。是四色花按照你父亲的意思杀的她。
“后来他父亲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查到了你父亲的秘书那里。所以四色花又杀了他父亲灭口,并将一切伪造了车祸。
“小林总,许辞他想为父母报仇,一定会对清丰集团下手。八年前,我基于一些原因,暂时放过了他。现在看来,他是潜入清丰了。”
略作停顿,瞥一眼林景同的表情,山樱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漠而严肃。“林总,许辞有对付清丰集团的动机,他的真实身份是警察,他消失了八年,最近我听说他又出现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听说的?前几天我们有个人被抓了,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叫血莺。
“我已经与血莺取得了联系,虽然她没有明说许辞是谁,但她的一切表现,只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她见过许辞。她怎么见的许辞?多半是在抓捕现场。
“不如由你来告诉我,血莺落网的时候,你那位员工在不在公司?”
林景同无需开口回答,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山樱道,“总之,从动机、从血莺的反馈等等方面看,你那名员工,十有八九就是许辞。他是不是改头换面,跟这照片上的样子完全不像了?”
林景同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口把这杯酒喝下去,他转身再看向山樱的时候,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告诉我,这个叫……叫许辞的,今年多少岁?”
“从我之前查到的档案看,应该差几个月就30岁了。”
山樱看向他,“怎么?”
林景同眼神出现片刻的怔然。“我那名员工……35岁。所以你在告诉我……”
你在告诉我——
谢桥这个人,他的名字、身份、履历、样貌、乃至年龄,全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他接近自己,是为了为母亲报仇
“不相信,就试他一次吧。”
山樱微微笑了,“我喜欢所有长得好看的人。比如我的老师,再比如这个许辞。不过他居然把那张脸给毁了?唔……
“那就没什么可惜的了。我可以亲自动手,帮你杀了他。只要你确定,他确实就是许辞的话。”
·
次日傍晚。许辞在病房内见到了林景同。
林景同的助理先到,大包小包地拎了许多补品过来。给许辞打过招呼,助理就离开了。林景同在走廊里驻足片刻,再走进病房。
许辞坐在病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脸色苍白瘦削,看上去非常憔悴。
见林景同之前,他把脸上的皱纹化得更重了,面上病态更显。
一见到他这副模样,林景同下意识就皱了眉,走上前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这是伤得有多重?”
“没事儿。”许辞淡淡笑着摇头。
林景同一指走廊。“刚才路过一个好热闹的病房,很多人来来去去,还有人送锦旗。我看新闻了,住那里的就是这次冒着巨大危险救了一个小孩子的刑警吧?”
“对。我也去感谢过他。当时他也救了我。不然我够呛能活。我和你都见过他好几次的,他是祁臧。”
许辞这般开口,看他一眼,再道,“短短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很多,这段时间,你很辛苦吧?
“其实你真的不用来。公司那边,我那项目还没有忙完。我今天白天项目组的人远程开了个会,我可以在这里工作。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别,千万别。都伤成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地球离了谁都能转。你生病受伤请个假,集团不至于就因此运作不下去了。”
话到这里,林景同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许辞看出什么来,皱了一下眉头。“你有事跟我讲?”
林景同站起身,先去了一趟阳台,往窗外望了望,他关起了病房通往阳台的推拉门。
之后他去把病房房门关上了,再回到许辞身前坐下。
林景同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只听他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有个叫山樱的人,找过我。”
许辞看上去很茫然。“山樱?这是谁?最近很多媒体堵你,是某个小报的记者?”
抬眸看了许辞半晌,林景同摇头。“不是。山樱是四色花的人。四色花是东南亚地带的一个组织,干的都是作奸犯科的事,还跟毒贩当过保镖。而它的头目叫老k,是我……我父亲的结拜兄弟。
“很多事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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