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又看了看身旁的垃圾堆,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家,死人什么的就当没听见好了,反正已经死了,也不能再救回来了。正当牧香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模糊的声音传来:“有人吗……救我……”这样的声音吓得牧香浑身一震,拔腿就要跑,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牧香僵硬的低下头看着拽住她脚踝不松手的一个浑身又脏又臭还沾满血迹的人,镇定的开口:“……人还是鬼?”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牧香的询问,嘴里喃喃的说道:“救我……”牧香抬了抬脚,抬不起来。握住她脚踝的那只手像是铁箍一样,甩也甩不掉,这人的求生意志真大呀。
牧香蹲下身子,想着这应该是个被人打伤的流浪汉,不禁开口说道:“你先松开我,我帮你打120好吧!”然后她伸手想要掰开禁锢住她脚踝的大手,却意外的看见了那双虽然脏兮兮却形状好看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紫色的扳指,那紫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莹润异常。鬼使神差的,牧香伸手去摸了那个扳指。
忽然之间电闪雷鸣,雨水啪啪的滴落下来。牧香心神一颤,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伸手摸的紫色扳指不见了!牧香揉了揉眼睛,依然没有看见!雨水解了夏日沉闷的气息,打在人身上也不见得寒冷。牧香却觉得如坠冰窟,雨水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敲击在她的心上,咚咚咚,东西到底去哪里了?
恐慌使得牧香顾不上雨点越来越大,她使劲想要搬开那只好看的不像是流浪汉的手,却怎么也搬不开。忽然牧香察觉到一股仿佛被毒蛇盯住的视线,她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手的主人正睁着一双耀耀生辉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在被污渍和血迹盖住的脸上极为不符,那是一双看一眼脑海里就只剩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八个字的眼睛。。
牧香瞬间就忘记了刚才似是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她不自觉的松开了手,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去碰他是对他的亵渎一样。她强装镇定的看着他:“醒了就松开我,你松开我就帮你打120。”
男人松开了钳着牧香脚腕的手,艰难的坐起身,眼神来来回回的扫视了她好几回,目光在牧香黑色体恤□□在外的胳膊上转了一圈,然后扯开一个笑容:“咳咳……是在下唐突了,敢问姑娘这是何处?”男人脸上的污渍让牧香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听到他温润声音里的笑意。
牧香听得是如沐春风,只觉得自己是耳朵简直要掉进水里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来想起男人的问话。她惊讶的看着对方,男人端坐在地上,头发脸上布满污渍,即使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见任何窘迫之意。从他睁眼之时身上就流露出来一抹温润儒雅的气质,即使浑身脏兮兮的像是流浪汉一样,即使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的痕迹,也无损他的气质,他的语气温柔,仿佛问的这句话再适合不过了。
牧香觉得有些同情眼前这个人,再好的气质也不能掩盖他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啊。“你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深怕刺激的他发疯。
“精神病院是何处?”男人的眼神很是无辜和疑惑,继而又陈恳说道:“在下是盛京景家家主景一默,在下的腿似乎是断掉了,姑娘可否将景某送到客栈之内,到时景某必有重谢。”男人看着牧香□□在外的胳膊想着,不知那些狼心狗肺的族人将他扔在哪个蛮夷之地,此地人穿着简直是有伤风化,幸好他命大没死成,回去之后定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碎尸万段,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
牧香同情的目光变得有些犹疑不定,这男人说的振振有词,仿佛像真的一样。她上下打量着男人,忽然发现他竟然是一头直达腰间的长发,并且衣服在雨水的冲刷下也渐渐显示出了本来的颜色,是厚重的紫色,在路灯的反射之下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联想起男人高雅温润的气质,以及刚才雷声下消失不见的那个紫色扳指,牧香只觉得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牧香略带惊奇的看着景一默,像是看一个稀世珍宝一般:“你们的皇帝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朝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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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默皱了皱眉头,即使语气严肃,让人听起来也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皇上名讳岂是我等可直言的,当今圣上乃是大东朝第二十位皇帝圣元帝。”这蛮夷之人怎得如此无知,竟连圣上是谁人都不知。男人的心里有些疑惑,忽然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路灯,心里不觉凝重了起来,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接下来牧香的话更是让他的心不觉下沉到了极点。
“咦?不是古代?难道是其他世界的?这可真能穿越啊!”牧香自言自语到。然后又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们那的历史上没有唐朝、宋朝、元朝吗?”
“并不曾听说过。”景一默的神情很是凝重。
“那明朝清朝呢?”
景一默继续摇头,他觉得自己似是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不是他想象中的蛮夷之地。那女子口中的朝代他均没有听过,大东朝所属国土之上的附属小国中也都没有听过这些朝代,难道是在外海之上?那些人是怎样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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