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看向杜庭兰:“这事儿可不大好办,万一露出马脚如何是好?”
杜庭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婉儿放心,这件事交给庭兰哥哥,必然万无一失。”
庭兰哥哥?林杏忍不住打了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把他的手拽下来:“状元郎安排好了,通知咱家,咱家出来的时候不短了,也该回去了。”说着站了起来。
杜庭兰却一把抓住她:“婉儿还去哪儿,皇上本来就把你安置在了杜府。”说着把林杏揽抱在怀里:“你在这儿,咱们能日日见面,你跟婉婉调换过来的事儿,也简单的多,婉儿,你放心,庭兰哥哥错过了当初,今后必不负你。”
林杏真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杜庭兰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想起宫里的变态暗暗点头,看来男人都是两面派啊,面儿上再正经,一到了女人跟前儿也变了样儿。
林杏琢磨,自己大概就是演戏的命,这演技经过了变态的磨练,又跟杜庭兰这儿练上了。
林杏只要不傻,就不会相信杜庭兰的话,这父子俩数十年经营,所图甚大,而且,刘玉身后那个组织的头儿,十有八九就是这位风光霁月的状元郎。
二狗子可说过,帮他的是个异常俊美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杜庭兰可不正符合,给他抱在怀里,林杏能感觉他胸前的硬朗的肌肉,这可不是一个弱鸡秀才能有的。
林杏抓着他的手摆弄了摆弄,虎口有茧子,总不是拿笔磨的吧。
杜庭兰倒是由着她,只是低笑了一声:“婉儿进宫这几年倒变了个人似的。”
林杏抬头看着他:“之前我是什么性子?”
杜庭兰:“之前的你不爱说话,总是默默的呆在屋子里,有时候一天都不动,在前门大街看见的时候,我都不敢认,你变得这么多,多的庭兰哥哥都认不出了……”
终于跑路了
林杏住在总督府客院,院内靠墙种了一棵金桂,有些年头了,树干上突出许多瘿瘤,虽已深秋,却因天气和暖,开了满枝嫩黄的桂花,秋风一过满院芬芳。
林杏坐在树下的板凳上,指挥着树上的旺财摘桂花:“你手边儿上那枝开的好,再过去点儿,你猪啊,不会往上在爬点儿。”
旺财都快哭了,骑在树杈上,一手死死攀住一颗粗壮的树枝,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往林杏说的方向够了够,没够着,一阵风刮过来,树杈跟着摇晃了两下,吓得旺财差点儿尿裤子:“林,公,公,奴才怕高,您就饶了奴才吧,一会儿让总督府的小厮过来帮忙。”
林杏翻了白眼:“你下来,咱家自己上去,不就摘个桂花吗,怎么跟上吊似的。”
“别,别,奴,奴才不怕了,奴才这就摘。”林公公可是万岁爷的心尖子,这要是爬上来摔个好歹儿,自己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够了几回,终于够到了林杏说的那个树枝,也不管了,咔嚓直接撅折插在背后,从树上刺溜滑了下来,落了地儿,腿儿还打晃呢,小脸煞白,生怕林杏在让他上去摘花,忙道:“那个,我去灶房给公公做桂花糕去。”一溜烟跑了。
小丫头捧着茶过来:“公公吃茶。”
小丫头叫桂儿,长得小鼻子小嘴儿大眼睛,跟漫画里的小姑娘似的,林杏挺喜欢逗弄她,接茶的时候顺道拉住她的手摸了摸:“桂儿啊,回头跟哥哥回京玩去吧,哥哥带你逛前门大街,什么好玩儿的都有,热闹着呢。”
桂儿没什么反应,只是平着口气道:“桂儿哪有那样的造化。”瞥眼见月亮门站着的人,忙退到一边儿:“婉姑娘。”
林杏挑眉往月亮门看了一眼:“婉姑娘倒不嫌闷得慌,大白天还戴着个帷帽,也不怕喘不上气儿憋着。”
林杏一提这个,正戳中婉婉的痛处,她走了进来,死盯着林杏的脸,日头从桂花影儿里落下来,是一张万分熟悉的脸,不是她,自己何至于遮遮掩掩,不是她,公子又怎会让自己替代她回宫伺候狗皇帝。
隔着重重轻纱,林杏都能感觉到她的恨意,这哪儿是妹子,简直比他娘仇人还仇人。
“婉婉自幼在大公子身边儿长大,蒙大公子呵护,不曾受过一丝委屈,公子常说婉婉心性纯良,婉婉听人说,皇宫里是人吃人的地儿,婉婉去了哪有命在,姐姐当真忍心吗,婉婉可是姐姐的亲妹子,小时候,姐姐说过会照顾婉婉一辈子的。”
林杏在心里冷笑,这白莲花演的也真够假的,合着,她心性纯良看,禁不住宫里的尔虞我诈,她姐姐就活该赴死,这心比墨汁都黑,。
笑了一声:“婉姑娘这是听谁胡说的,宫里好着呢,皇上年轻有为,俊美多情,若论长相,比状元郎也不差什么,宫里的娘娘们也都和气,见了咱家都是笑模笑样儿的,不是拉着唠嗑就是赏东西,底下当差的就更好了,都是苦里头奔出来的人,心善呢,便是有了点儿小错儿,也没说捏着不放的,睁只眼闭只眼就都过去了,更何况,姑娘进宫可比咱家当初舒坦多了,咱家进宫的时候,可是在洒扫处刷了两年马桶,不瞒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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