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笋子外衣颜色都还鲜亮,不似挖了许久的。她捡了四根一斤来重的笋子:“就这些。”
许禾连忙上秤:“四斤快六两,给夫人实惠,就给二十二文。”
妇人很满意,从腰间抠钱,许禾连忙就给笋子去壳儿。在肥圆的笋子上直冲冲划拉一刀,两边一撇,切去硬实的笋头,一股笋子的清香味,冬笋就完整的出来了。
嫩黄嫩黄的,妇人指甲轻轻一掐,脆的很。
“炖鸡炖猪蹄汤鲜笋脆,跟吃春菜似的。”
妇人笑眯眯的给了钱:“冬季就好这一口。”
周围人见切开的笋子着实鲜嫩,都挑拣着拿了两根。冬笋比寻常的菜都贵的多,买上一两根看着大,其实去了外衣不剩下多少一点,但也不是当主菜吃,主要还是用来烹肉,一两根足够一锅鲜美的肉汤了。
许禾忙活着收钱介绍,拨壳儿,有条不紊,却是没卖好一会儿,餐楼的厨子出来采买,打听了冬笋的价格,跟许禾谈价,四文一斤不必去壳儿尽数全买了去,拢共三十斤。
这些冬笋卖相实在好,很信销,许禾觉得会好卖,但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卖完。他收拾了东西,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守着的张放远,又四下瞧了瞧,见没有熟悉的面孔才上前去。
“一共卖了两百二十文。”
张放远垂眸笑看着人。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素日话那么少,是不是因为在城里叫卖的时候就把话都说干净了。”
许禾白了他一眼:“做生意摆着一张脸谁还来买东西。”
“你也知道在村里你总摆着一张脸啊。”
“你话怎么那么多。”
张放远咧着两排大白牙:“好好,别气,我不说了。”
许禾没理会他,兀自数了一半的钱出来,又多拨给了张放远六十五文钱,自己还剩下四十五文:“清账了。”
虽说他觉得这次赚的钱张放远应该占大头的,可是仔细一算,他除了没有挖笋以外也出了很多力的,提供了背篓锄头,自己还处理了笋子外衣,今儿又叫卖,钱也是应该拿的。
张放远把钱收下:“还是卖冬笋赚钱,我宰一头猪也才二十五文钱。”
许禾道:“冬笋就长一茬儿,又不是能一直做的营生。”
“也是。”张放远道:“接着你要去哪儿。”
许禾闻言抿了抿唇,别开了头,似是并不想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自顾自的背着空背篓走到前头去了。张放远跟了上去:“上次你带回家的笋吃了吗?”
“嗯。”
“怎么做的?”
“炖了腊肉。”
张放远想了想那滋味:“你做的那肯定好吃。”
许禾闻言顿住了步子,狐疑的看了张放远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二姐不会做菜,其实平时都是你做的。你那偏心老娘却引着大伙儿猜想是你姐姐做的。”
许禾并未觉得别人知道真相而平了些委屈,反而心下担忧:“你可别到处胡说。”
张放远看着人警告自己,眉心微叠,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我又不是村里的长舌妇。”
许禾放下了心来,他步子轻快,走到了前头背着身同张放远挥了挥手:“回了。”
张放远这次没再追上去,笑看着许禾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才折身去办自己的事情。
“张哥!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最近是上哪儿发财了?”
张放远去了一趟肉市,径直去找了管理摊市的人。
“能去哪儿,老样子。”
张放远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径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租用个摊子。”
男子闻言颇有些震惊,小声道:“张哥没跟着秦少爷干了?”
张放远摇了摇头,男子说的秦少爷叫秦中,是他以前在城里混的时候上头的人。他能打办事快,机缘巧合混到秦中手底下没多久就得了注意,外人都觉得秦中挺器重他的,还给他几个兄弟带着,很有些排面。
以前张放远也很意气风发,以为跟对了人,会有大前途,没少给秦中卖命做事儿,结果后头却被人当成了枪使,落了狱。
“做点正经生意。”
男子知道张放远凶横,没敢多打听人的私事,只道:“小的只管肉市的摊子,张哥挑着合适的用吧。”
张放远道:“给我留个像样的摊子就成,我照市价给。”
“张哥说这话便客气了。您要摊子做点生意拿什么钱啊,这肉市还不得承蒙你看着。”
张放远闻言也有些无奈,以前是混出去了,时下找熟人,倒是让人觉得自己来耍霸了。他强调:“时下我没跟着秦中了,做点正经小生意养家。”
男子眉心一动,见好便收:“张哥远见,做点踏实生意好,打打杀杀的也倦。您看着给个半市价就成,咱们都是熟人了,也当是给弟弟一个卖人情的机会。”
张放远没再多说,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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