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的。”
许韶春美眸一瞪,后知后觉:“原你们是早有勾连!”
许禾没承认也没否认,兀自收拾着桌子。
许韶春见许禾这样显然是自己说对了,想着那条精致好看的发带,竟然是张放远那个凶横的大个儿挑买的,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张放远那样的男子,竟然还会为着小哥儿花心思!
原以为张放远是求自己不得,退而求其次才要的许禾,之所以说是一开始打着许禾的主意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人确实就是冲着许禾来的,确切来说把她当幌子才对。
细下一想当真是可怕,先时村里人说张放远来他家外头打转,又寻禾哥儿送东西传话,说是为着她,实则人就是朝着许禾去的,亏得她还以为是许禾帮自己拒绝了。
想到是这样,她脸臊的发红,还是头一次这般自作多情把别人的好事儿安在了自己头上,可她哪里会晓得禾哥儿这样的还真有人看得上。
自己不要得也就罢了,今朝晓得是许禾的,心里反倒是酸溜溜:“你既是寻得了归宿姐姐也替你高兴。不过你也得小心着,那张放远以前就在城里胡乱鬼混,还出入花楼,想必是哄人的手段不会少,三言两语把你给骗了去。以后你到了他家里可得好好恭顺着,也学着说点好听话,许多男子都是成亲就变了脸色,张放远又凶悍,要是对你动手,你可怎么办啊。”
许禾早已经习惯他二姐这样句句关切,实际是挑捡人短处,专让他害怕才如此说的。
他也回敬了过去:“多谢二姐提点。不过二姐也是要和费家定亲了,费童生文才俱佳,前途无量,但费童生又是费家的独生子,父母照顾的极好,二姐嫁过去以后定然要照顾费童生的生活起居,姐姐若是在家里多习得操持家事,想必成亲以后会更讨费家人喜好。”
许韶春被许禾的话气的险些摔东西,小子平时屁没有一个,才要定亲尾巴就翘起了,说话比平时还要讨厌八百倍,当真是以前夹着尾巴做人不晓得他竟然还是个厉害的。
“这倒是不劳烦小弟操心了。我说什么都是爹娘的亲女儿,嫁没嫁人爹娘定然都会照看着我,小弟可就得多靠自己了!”
许禾没再应答她的话,说不过也只有拿这事儿出来神气了,说得好似他多稀罕当许家的亲小哥儿一样。
他抱着碗碟扭身去了灶房,许韶春还是觉得很不解气,关上房门哭了一通。
刘香兰要盯着许禾的亲事,盼着那点彩礼钱,又得照顾许长仁,一时间也没工夫去哄许韶春,倒是让本就想让母亲撑腰的许韶春再屋里继续哭不是,不哭也不是了。
第二日,何氏和张放远就过来送定亲礼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直接省下了相看的环节,几家隔得也算不得远,连张世诚都过来走了一趟。
张放远提了礼物,封了一半的彩礼钱,另一半要成亲的时候再给,又给许禾单独带了些城里的糕饼果子,特地选了两匹暗色适合小哥儿的布,大包小包的,比先前去广家带的东西要多了许多去。
虽说东西是按着许禾能用上挑的,但外头只看见东西多,刘香兰面上有光,也不藏着掖着了,村里很快就晓得了许禾跟张放远定了亲的事情。
一时间村里人唏嘘不已,有说许家下手快的,竟然能把禾哥儿那样的说给张放远。
也有失悔没有早点去张家说亲,白丢了个香饽饽。
还有说两人登对的,都是性子不好的怪人,自也有说许禾那品相才貌搭不了张放远的,以后嫁过去保管要吃苦。
总之村里说谈的热闹,茶余饭后都要把这事儿拿出来说道一番。
此后的日子,张放远就扮演起了许家准女婿的角色,许长仁五日十天的就得去城里换一回药复诊。
只要是许禾来请他帮忙,他就十分麻利的用板车把人送去城里的医馆去,要是刘香兰来喊,他就要摆会儿谱。
晓得刘香兰的德行,对她太好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好拿捏,还得是凶相,末了送了人回来回来还要在许家吃一顿禾哥儿做的饭才走。
要不是为着许禾,他才不会对许家人殷勤,给的彩礼钱也是全禾哥儿的脸面,虽然他并不想便宜许家,可到底是把禾哥儿给拉扯大了,彩礼钱也算是个交代,如果他不给,许家肯定也不肯把禾哥儿许配给他,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再者禾哥儿也告诉他两人定亲了以后家里对他客气了许多。
张放远既乐呵自己跟许禾定亲给他带来了好一些的日子,又高兴他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亲事定的急,他准备的时间也不多,其实乡野门户成亲大不如城里大户人家的繁琐复杂,彩礼、酒席,这两样办好就是很体面的了,但是这两样一个费钱,一个费功夫。
张放远算了算手头的钱,并不宽裕。
他的进项就是靠买卖牲口,如今日能卖上一头猪,卖完以后又得去寻买,如此一来一个月行情不错的话他能卖五头猪出去,按照五头猪的买卖,他能赚取五千文钱的样子。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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