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说白了我就是搞倒卖的,你要东西放在我那儿卖,价格肯定是不如自己拿去城里卖赚的多。”
“这是自然。”但是钱却拿的稳,不跟村里人卖猪一个道理吗。
张放远沉思了一瞬:“咱们也老交情了,明日我要去寻买,估摸后日就要上城里出摊儿,你可以明天送货来,我带城里卖来看看。”
汪臼一笑:“成!”
两口子下山的时候又是背又是扛的,这趟儿又没捕到山货,张放远都玩笑着说想把猎捕工具卖给猎户了。
不过今儿他和汪臼谈成了生意,猎户送了他半只兔子,也不算空手而归。
回到家已经是日薄西山,许禾生火做饭,等把饭菜端进了锅里热着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收拾山上带回来的野菜,没料想嫁过来反倒是还多了一个给他做事儿的帮手。
张放远取出了家里的大簸箕,将挖的野菜笋子都放在簸箕里晾开了。许禾过去把野葱抱了出来,放进脚盆里用水冲洗根须,把小野葱扎在土里的那部分藠头冲洗的鲜白,他同张放远道:“这些我来就好了。”
意思是他可以进屋去休息。
以前在许家也是这样的,他忙活做饭,料理牲口,收活儿回来的许长仁在院子里洗了手就去中堂里歇着等饭吃了,他娘会扫一下院子,许韶春一般不知在屋里寻摸些什么。
倒也不单是他们家,其实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男人回家就休息,女子小哥儿操持家里。
张放远只是摸了摸许禾的头,并没有应答他的话。
许禾捋着葱,看了一眼忙碌的张放远,心下荡起一圈的暖意。
夜里两人就着酒席上的剩菜又吃了一顿,今日送出去不少,张放远一顿能吃很多饭菜,也就剩下的不多了。
上山都出了许多的汗,吃了饭两人一前一后的冲了个澡,先洗过的张放远就穿了个到大腿一半的裤衩,枕着胳膊在竹椅上,中堂的门大开着,他在等许禾洗过了一起去睡觉。
禾哥儿话是真的不多,晚上两人回来都没说什么话,若是张放远不开口许禾恐怕可以半天都不说一句。即便如此,张放远望着中堂外黑黝黝的院子,他还是觉得家里热闹了很多。
不过短短一日,他感觉这个空荡荡的家里,到处都已经填满了许禾忙碌做事的身影,即便是他不说话,他也很知足。
以前他决计是不会一个人在中堂以这么舒坦的姿势待这么久的,天黑了他就早早的回屋待着,再强大的人,他终归是害怕孤独二字。
“洗好了。”
许禾抱着衣服出来就见着张放远翘着腿靠在椅子上,等下男子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腹部的肌肉一块一块儿的,跟他软趴趴的肚子区别很大。想着这人昨晚上也是这样压在自己身上,他就莫名耳尖发热,微微错开了目光。
“噢~头发打湿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擦擦?”
张放远看人出来了,连忙收回自己舒展着的四肢,见许禾头发扎的很好,虽未穿外衣,但也是长袖长裤,把自己裹的挺严实的,就连交领处的胸口也不曾露出来一点。
他以为自己会略有些失望,不能一饱眼福,没想到许禾这样反倒是让他更加兴奋了。想现在就把人抱起来丢到床上,但是想到昨晚上并不和谐的相处,他又平静了下来。
“没湿。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张放远伸手拉住了人:“明儿再洗。”
许禾并不喜欢把活儿推到明天再做,因为每天的事情都很多,如果一时躲懒的话,那明天的事情很可能就做不完了;“不碍事的。”
“张放远!”
话音刚落,许禾突然就双脚悬空,惊惶的发现他丈夫抱起了他的双腿,趁着他腰微微弯曲的空隙,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扛到了肩上。他吓的手足无措,慌乱之中抱住了张放远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
张放远答应,然后就把他放到了床上。
许禾手里还抱着两人刚换下的衣服,他跪坐在软和的床铺上,胸口还在很快的起伏。张放远拿过他手里的衣服,丢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掀开了被子,将人塞了进去。
他又再起身出去关好了门窗,回来的时候吹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里。
许禾少有这么早上床,他躺在张放远旁头睡不着,两人就那么平躺了一会儿,许禾就感觉到腰上伸过来了一只手。
他就知道……屋里黑黢黢的,他也颇为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一番“教导”。
没曾想张放远却只搂过了他的腰,又习惯性的伸腿夹住了他,两个人贴在了一块儿,但是他也就止步于此,并没有多做别的。
他想着,这人催促着他早点休息,不就是想着昨儿那事儿吗,如何现在又不动了?
难道是看出来他不乐意了?可是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啊!难不成觉得自己要去洗衣服其实是自己的托词?他没有呀!
许禾仔细想着,只要是张放远这个人,他要是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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