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得嫁人的啊,还得多准备些嫁妆,如此才能在夫家抬起头来。”张放远道:“而且姑娘小哥儿更得好好养着,可不似儿子一般随意养。”
许禾轻笑:“那你的意思是想把修房舍的钱留给孩子以后用吗?”
自打得知有了孩子,张放远便一宿一宿的想着往后的事情,许是天下男子不少都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可是他心中的惊喜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曾经人丁单薄,孤寡而死,今朝重来便対这些事情尤为的上心。
“我思前想后,虽想要房子,可到底还能住,还是再稳稳吧,先拿这些钱去做生意多赚点,到时候修房舍的钱也宽裕,手头上有剩余,将来孩子也不至于在村子里过苦日子。”
许禾心中动容:“我都听你的,只是,你可有想法了?”
张放远道:“我准备先这阵子带着陈四教手艺给他,到时候城里的铺子就让他守着,我也好空出手去做点别的事儿。”
“自然,即便是亲厚,那也不是免费白教的。”
先前学手艺这段时间是不给工钱的,等之后出师了,铺子就转给陈四,每个月他要从铺面儿里提三成利润。
虽说自己像白赚钱,可是前头的路尽数是他铺好的,他可不干赔本生意。
许禾听了他的安排,点点头:“这样也好。”
和媳妇儿说通了以后,张放远就去了一趟陈家。
陈四听了他的意思甚是高兴:“好,都成!”
张放远道:“你也别答应的那么爽快,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同你家里说一声。”
陈四却叹了口气,央着张放远出了屋子,说是到外头转转,实际却是不便在家里说话。
“要不是难,我也不会求你那头去,晓得禾哥儿才有了身孕,你那头肯定也许多事儿忙碌。”陈四插着腰,眉心一直紧着:“先前我成了亲大嫂就闹着我哥想分家,大嫂娘家不错,対她有所补贴,她想分家也是情理之中。”
“家里今年不景气,哥比我先成亲几个月,我接着后头又来,家里的银钱都消耗干净了。爹娘便劝我大嫂说赋税交了,等着秋收这一茬儿回点血,到时候再分家也好安排,哪里晓得又是一场大雨。”
“眼看着家里日子难,大嫂又吵起来,日日活儿也不做,就晓得欺压林哥儿。我哥又是个拎不清的,说实话我也想分家了,可是家里没钱,我手上也没钱,分家了都没地儿住。”
张放远也晓得陈家并不和睦,兄弟姊妹多了多少都得闹事儿。陈娘子脾气又软和,不是个会欺压刁难儿媳妇的,却是倒霉讨了个凶悍的儿媳回来,家里鸡飞狗跳。
他跟许禾这些日子都住家里,夜里便常听陈家院子里吵,声音大的这头都听得见。陈四夫郎好几回都哭着跑出来了,两口子在外头游离好一阵儿才回家去。
“我要是有个差事儿做,到时候糊个土坯房也快,就像你家那茶棚一样。分了家不说别的,至少林哥儿也不那么受气。”
陈四晓得,他大嫂随意拿捏林哥儿还不是因为他没挣多少钱,一个家里除却秉性本就强硬以外,还得是兜里有钱才直得起腰板儿。
跟着张放远学了手艺,怎么也能挣点儿,人提要求也是应该的。学生拜夫子还得交束脩礼呢。
“你能这么想是好的。”为着家里谋出路是好事儿,更何况还是为着媳妇儿能有好日子过,如此便更有担当了。
张放远有心是拉他一把,说白了两人都不都是为着自己那个家嘛。他拍了拍陈四的肩膀:“明儿一早就同我去皂角村宰猪,宰了直接去城里。”
翌日,张放远天还没亮就赶着马车要去皂角村宰猪,禾哥儿身子好利索了要回茶棚去,出村到茶棚还是好一段路,他便把人一并捎了过去。
这才又和陈四一同去了邻村。
其实宰猪也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当初他跟老鳏夫学手艺的时候两回就学会了,这宰猪要紧的就是胆子大,敢下手,跟杀鸡没什么差别。
两人成家以前经常在一道,陈四是常有见他宰猪的,知道怎么用刀,带着破一两回胆儿就成了。
今儿多了个帮手,张放远手脚本就快,往常要将近一个时辰才收拾的妥当。今天有人帮着烫猪毛刮毛,半个多时辰就把猪肉装了板车拉去了城里。
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早市,张放远叫卖了一阵儿,就让陈四学着叫卖,总之迟早都是要学的。头一回做生意都有些局促不习惯,凡事就是破胆两个字,像家里压力大,急着要挣钱的,上手更是快,寻常下不了脸皮的事儿这时候都能下。
过了早市以后,猪肉就卖了半个出去。
陈四惊喜道:“这么好卖?”
张放远抹了把汗水,喝了一大口灌在葫芦里的茶:“看日子。今天两个人叫卖生意是比往常好一点,再者不是农忙了吗,买肉的人就又多起来了。”
“早市这一茬过儿了人就不多了,要是再有人来买肉就你选给人上秤,等把肉摸出手感了,以后便是不上秤,一刀下去也大概晓得是多少,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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