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张放远无奈叹了口气:“你当真是一点闲不得,在家里也不老实,总想着找活儿做。”虽不太赞成许禾操劳,但看着人高兴他还是轻手轻脚的把蛋小心放到了地上。
许禾盘算道:“我仔细想了,孩子虽说明年春便能出生,可出生以后也还得要人日日守着照顾,还得两三岁能跑能跳才稍稍放得开手些,这么长的时间,一边照料孩子,一边有点儿事做正好。”
“享清福不好吗?”张放远把刚才摘回来的小橘子剥了皮儿放在许禾手里。
许禾取过橘子又笑拍了张放远的空手心一下:“我才多大的年纪啊,享什么清福。”
“我要是不找点事情做,难不成日日就那么听着村里的长舌妇说闲话,到时候还真给气死。”
张放远闻言蹙起眉,他本不想提今日的事情,没成想禾哥儿早就知道了:“村里的人便是闲的没事儿做,总盯着别人家。若是有人敢来惹你找不痛快,你告诉我,我上他们家去收拾人。”
“得了吧,都是做生意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要上门去揍人。他们说他们的,我可不往心里去,只管干自己的事情。”
张放远吸了口气:“成吧,那我帮你拾掇,今儿去四伯那边抱些谷草回来多圈几个鸭窝,到时候好孵蛋。”
许禾想说这些他在家里一整日的功夫,慢慢的干就成了,用不着他城里忙碌了还回来做活儿,可看见人精力旺盛的很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些细碎功夫我来,你干脆拿着榔头钉子把鸡鸭棚子做大些算了。”
“成,听你的安排。”
张放远去把自己的工具取出来,扛了木头到后院儿去敲敲打打,两人一起干着活儿,又说道了一阵城里铺子生意的事情。
许禾得知出了一大批的货甚是高兴,今儿陈四宰了猪回来,他便去隔壁买了两页猪肝儿,这阵儿家里菜地里的血皮菜又嫩还没被虫咬过,摘一把菜尖儿回来炒猪肝正好合适。
两口子晚上没有去茶棚那头吃饭,就在家里做了菜吃,许久没有两个人就单独的吃夜饭,有些冷清却又有些别样的温馨。
两日后,张放远把宋永要的货全部装到了箱子中,走商前来点货以后收到了余款。
“张哥,近来你可留意着些,我听说不少人可是盯上了你这块儿生意的香饽饽。”
中午些时候,张放远正要去摊市上叫点吃食,安三儿却摸着时辰上了铺子里来替楼里的姑娘们买刷牙子。买的不少,张放远便给实惠了些,两人有阵子没碰上,午时没什么客,就把铺子挂了歇业的牌,寻了个小饭馆儿吃点小菜。
几杯酒下肚子,安三儿脸上尽数流露着羡慕的意思,早听说张放远开始做生意,没成想还做的好,这进可行商经营店铺,退能做打手镇楼子,怎能不叫人羡慕。
张放远握着杯子,看着人喝得颧骨发红,已经有了些醉态,却也相信他说的话。
他知道安三儿在城里的消息灵通,自是不是假说,再者,生意红火了别人也是瞧的见的,就像是许禾在摊子上卖卤肉,赚钱了就有人眼馋想分一杯羹。
有人蠢蠢欲动反而正常,若是没人关注,倒是不对劲了。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张放远还是不由得把一碗酒全部灌进了嘴里,尽数咽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一个季度多些的时间,便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张放远放下酒碗:“可晓得是什么人?”
“盯的人多,谁真的能确定下来也说不准,想来也是来货不好找。”
张放远应了一声,那管他作甚,要想赚这笔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当初为了降低成本,他跟许禾可没少跑,别人要想干,也得估算一番成本。
吃了酒后,张放远没急着回铺子去,还是先去了一趟定草药做牙粉的堂子。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时间,进了腊月里。
许禾早一批孵的小鸭子在精细的伺候下,被暖烘烘的炭火温养着总算是破了壳儿,小东西钻出蛋壳,肉揪揪的很小一只,毛也黏糊糊的被打湿了,躺在窝里丢丢丢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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