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持平。他们主打着新货卖,咱们铺子没有,已是没有什么生意。”
“还用得着你说,我看不见不成!”
薛德颇不死心,几个月寻供货筹备既是废了心血又费了许多银钱,这朝库房里还有一堆存货,眼看着钱都还没赚热乎便烧起了冷灶,他如何甘心。
事已至此,既然供货走不通,那便只有再同玲珑铺死磕,他能出新货,凭什么自己不能出。
薛德把铺子里买回来的新货放到桌上:“把这新货送去药堂子,让他们瞧瞧是怎么做的,报了价格,我们也产。”
一次次碰壁后,薛德也是信心递减,这朝最后的出路他亲自前去自家提供牙粉的堂子去谈。
还好堂子的人看了牙膏道并不是什么稀缺珍品,槐柳桑枝入了姜汁和细辛,又有助白的贝粉,只需不断尝试研究一番便可成。
薛德放下心来,便由着堂子的人去研做,每日如坐针毡一般看着城里卖新品的铺子赚钱,还没来得及去催促,堂子来了消息说成品出来了。
等了小半个月,这朝好不易看着希望,薛德马不停蹄的就让人去筹备批量产出,一通忙活,竟发现城里做牙膏的原料几乎是被买断,尽数叫张放远买走囤货做出了大批牙膏给城中商户供货,这头要补货上来也得是明年春了。
别的小铺子零零散散的倒是也能凑点,可东家散买西家补缺,如此一来不好绕价,成本飙升。
要是等着大堂子补货上来实惠,可加上制作工期,新货上铺子恐怕得是明年三月了。
届时东西的新鲜劲儿早卖过气,他还赚个屁。然东拼西凑买原料,等一段日子的工期,差不多也就过年了,成本高自己又还有多少赚头?
薛德气得险些吐了血,原以为是道高一尺,没曾想人家魔高一丈。
他寻思着张放远是早就料到了有朝一日城里会有开门抢生意的,为此早早囤了足够多的货,又准备好了新品引人上钩,甚至还买断原料让想分利的商户推在后头。
有着这足够的时间,他早便赚的盆满钵满。
薛德想通透时悔之晚矣。
这朝是再折腾不动,想赶着风口赚这钱也是不能够了,原以为是一本万利,现在却闹成了舍本逐末。
最后他只好苦哈哈的把存货卖完,找些货郎出手,还是踏实做回老本行,只是和堂子木匠等一系供货说好了是长久生意拿了低价,现却突然不干了,口碑败了不说,又赔了些钱。
一时间成了天街的商户茶余饭后的笑话,当真是把老脸都给丢尽了,连带着布庄的生意也不如以往。
悔恨的是肠子发青,却又只能看着玲珑铺坐收银钱。
经此一事,城中看热闹观望的商户倒是对张放远刮目相看了,本是未曾放在眼里的小商户,不曾想还很有些成算,为此不少商户也抛出了橄榄枝。
今日请茶明日请酒,张放远倒也未曾打人脸面,一一应邀前去,倒也不是谈生意,只是一些商户聚在一道说谈,说说自己的一番所见所闻,像是哪城哪县里又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哪里买的琉璃翡翠更好云云。
虽说都是些闲谈,不过却也能了解许多最新的消息,张放远以前未曾这么近的接触商人,很多地方也不甚了解。此次也算是意外之喜,打入内部,混个熟悉,往后做生意会更方便。
酒过三巡,商户双颊坨红。
“听说薛德把刷牙子的货一并带着卖去了府城。”
“这都快过年了走商税这般高,他当真是不想赚钱了,只想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货倒是出了,在府城里有新进了些时新布匹运回泗阳,却是倒霉回县里的路上遇见了些混子,把他的一车货尽数给糟蹋了。”
一桌子的商户笑出了声:“他出门是未曾查黄历不成,怎倒霉至此,竟还遭了混子的道。前去运货就没请些好手脚的人随着?”
“先是铺子里倒是请了一堆人闲养着,这朝以为过年官道路上来往的人都多,自己先前生意赔本也就为了省钱未曾上镖局请人。哪里晓得就那么不凑巧。”
“这事儿就是买保,并不是次次都倒霉遇险,可一旦未买,遇上了必定吃苦头。往后运货还是得谨慎些,可别省下那点银钱了,指不准儿便多的都赔上去了。”商户抬起酒杯同一直未曾开口,只听着诸人谈笑的张放远碰了一下:“张老板你说是不是?”
“吴老板所言甚是。”
“薛德也算是自食恶果了,想着欺辱新人,没曾想捏到张老板这般的精明之士,这朝恐怕是要气病了。”
张放远捏着酒杯,慢慢饮尽,眼角露出一抹精光,却装作不甚清明的模样:“只晓得薛老板出远门了,我当是去外地出货,没曾想运气这么差。”
“哈哈哈哈哈,那也是天要收他。”
张放远笑而未答,他望了一眼窗外天,灰蒙蒙的冬日,今天也是破天荒的露出些太阳光来,落在窗前格外明亮。
先时碍着风口浪尖张放远不好弄他,现下归于宁静了不去收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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