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胖实,瘦瘦小小的。”
许禾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孩子的脸蛋儿,软的像面团似的,却又有些弹性,他心疼,怀着的时候没有把孩子养的胖胖乎乎。
张世月笑道:“一下子揣了俩,东西都分两个吃,自然是不如别家一个肚子里头出一个的重实。”
“要真两个都那么壮实可就不好生了。”
一屋子里的人欢喜的跟过年一样,张放远抱着两团小东西格外的珍视,不想撒手去干别的。
张世月跟何氏便招呼累了一遭的产婆,请出去洗脸洗手吃些茶水果子,张放远交待着要厚厚的给两个接生的封红包,还要给传信儿的村民一坛大酒。
就是他不说,遇到这种难得的喜庆事儿,在抠搜的人家都大方的起来。
刘香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看着人一家四口亲热的很,也识趣的出了门子,心里已然是慌着要出去逢人吹牛了。
“要大摆宴席,要遍请亲朋好友,好好来庆贺一遭才行。”
许禾笑道:“起码也得是满月才能庆贺啊。”
“就是把满月酒好好办,正好新宅也完工了,摆酒席就在咱们的大宅院里头。”张放远说着就兴奋的要去亲孩子:“我的两个贴心宝儿,还省得老爹进新房子请一回客,满月又请一回客,如此两厢合适,可省了些事儿。”
许禾推了推他:“别又吓哭了孩子,方才哭了一会儿就累了,看小哥儿都睡觉了。”
哥哥就只摔碟子的时候哭了一下,这朝被许禾抱着,早就不哭了,小家伙的眼睛眉骨都像张放远,看着有点凶,但是眼睛神色和脸的轮廓又像许禾,如此中和了凶悍气,倒是有点小爹的稳重。
这会儿眨巴着眼睛,很安静的看着许禾。
小哥儿眼睛大,面容更温柔秀气些,很明显是小哥儿的模样,长相随小爹,不过挺好动的,脾气有点像张放远。
两人的气性容貌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两个小崽儿,心中是说不出的幸福感,让人的心里鼓鼓胀胀,甚是满足。
“先前只准备了一个婴儿床,不知道是俩,这朝还得重新再买一个才是。”
许禾有些困乏了:“把原来那个改大一点,两个孩子能在一处睡,多好。”
“那行,听你的。”
张放远看着人实在是疲倦了,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印了一个吻上去。
张家得了双生子龙凤胎的事情,未出两个时辰就在村里传开了,正在宅子那边忙活的张世诚听到消息也丢了活儿急吼吼的跑回来看孩子。
张家的亲戚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孩子是被一个又一个的人抱。哥哥没有睡觉就倒霉的被婆婆婶婶叔叔逗看了许久,小哥儿是个爱哭鬼,大家也都只看没有抱,害怕一点风吹草动惊醒了孩子哭闹不休。
不是亲戚的虽也想去看热闹,但是这阵子不合适,还得请满月酒才能去。
虽不可亲见,却也不妨碍村民们热火朝天的议论,本就乏味的春耕倒是多了许多的谈资。
“真生了俩,一个儿子一个小哥儿,这当真是福气好的冒烟了。一道儿就齐全了两个,头胎还有个儿子,那张家还不欢喜疯了的要把许禾供起来。”
“以前怎么没有瞧出许禾竟然还是个这么好生养的。那会儿瘦精精的跟个野猴子一样,面相也不多好,没成想跟了张放远以后养的那么好。”
村妇唏嘘,叹了口气:“先时村里还有人说许禾的肚子大的不正常,没少传闲话,哪里晓得人家是两个。”
“嗐,这村子十年八年都没有一回的事儿,谁知道就他们张家赶上了。谁说得准!”
村妇又笑道:“不过这回可有酒席吃了,我听说张放远要把孩子的满月酒办在新宅子里,喜上加喜肯定大操大办,咱还能去看看新宅子。”
村里议论纷纷,热闹的很,张放远这两日在家里却是抓破了头皮,忧心着不晓得该跟两个崽儿取什么名字。
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她娘在世时堆在箱子里的几本书,翻看着想从好文章好词句里给孩子选出两个字来做名字,要么不解其意,要么嫌弃矫揉造作了,总之便是屡屡不合心意。
许禾又识不得字,只能干着急,为此忍不住埋怨道:“都怨你,成亲前说得好听要教我认字,说到现在一个字没有教。”
张放远嘿嘿笑道:“这不是日里太忙了嘛,那要不我上他姨家问问书生?”
“自家的孩子名字自己取,今儿定不下来不准吃饭。再拿些什么狗蛋儿二毛三丫的名字来忽悠,就把你打出去。”
“是是是,我定然仔细着。”
作者有话要说:
张饭远:给大宝二宝在线征名
过了两日,家里原本只准备的一人婴儿床张放远给加宽了两倍,放到木匠师傅那儿做的本是极快的,可张放远又想亲自给大宝二宝做小床,工期就耽搁了几天。
这些日子两个小家伙都在家里的大床上跟两口子一起睡,崽儿还太小了,放在床上张放远都不敢随意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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