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不懂事,以后长大了定然是个不服管教的。”张放远单手拍了下大腿:“还就真叫他给说准了。”
许禾笑了一声,又道:“虽说是不答应你不随字辈,可不还是叫了你现在的名字吗?”
“他们哪里会那么简单的随了我的心意,还是按照老名字叫,后头的长大了些,听到一回闹点事儿,今日砸了大伯的盏子,明日踩死了四伯的白菜,他们又叫又骂,自然是不敢再喊那个名字了。所以我四伯娘都是唤的阿远。”
许禾无奈摇了摇头,他光晓得张放远大了不服管教,没想到小时候也这么淘气。
他把大宝从他怀里抱了回来放到二宝身旁去:“你以后可别教坏了两个孩子。”
“孩子有的是天生就调皮,不一定要人教的。”
“那定然就是一脉相承,一个血脉的随他爹了。”
张放远挠了挠头。
春日光景无限好,日子也过得轻快,不多日子大宝跟二宝就满月了。
张放远的大宅子也落地成形,一家人择选了个好日子,在请满月酒前举家搬了进去。
大宅子外头圈起来的墙院儿就有张放远这个个头的两人高,内里前院儿后院儿就足有五分地宽了。
屋子除却那必有的中堂厨房,卧房就有八间,另又有单独的一个会客厅,一个饭堂子。外有储物间,库房。
后院儿下头有个不小的地窖,冬日能存冰,夏日存菜存肉……
从外头进宅子先得赞一声宽敞,接着又让人感慨阔气。
这排场可不比村里的地主家小了。
进新房当日,张放远虽然不准备请客宴席,但还是把自家的亲戚喊来热闹了一下,厨房好开火,给家里的新房子添点烟火气。
过了两日,就是大宝二宝的满月酒了。
一大早上宅子里就来了人,本是提前来帮忙做宴席的,大伙儿却无一不先参观宅子。
以前建宅子的时候外头没有砌墙,大伙儿都能站在外边的田埂上观看,后头墙垒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走进来看了。
要是自家的男人在这头帮工倒是还能借口进来瞧上两眼,而非亲非故的再走进人院子就不太好了,更何况是大户人家,别人会说的,就像是村里的地主,你在外头多待会儿人家屋里头的奴仆都要倒一盆水出来。
“这可好啊,又敞亮又结实,便是夏时刮风大雨也再不必愁恼了。”
“青砖的房子真漂亮,砖块儿整整齐齐的。”
各个要紧的屋子今日都是关锁好了的,别的能进进出出的地儿便由着来客随意观看。
大宝跟小宝满月了,许禾便也可出月子到外头来走走宴客。
原本说是家里宴席就他自己上锅灶给操持了,可是张放远想他好好歇歇,再说这种大宴席里主人家去做饭了,那就少了人去招呼客人。许禾想想也有理,今儿就干脆招待客。
早点的时候大伙儿还在净菜,到下午点陆续就有客来吃酒了。
两个孩子满了月,天气入四月,很是舒适,清早上许禾起来就给两个孩子换了衣服穿,戴个小帽子,因着先时的衣服只准备的一人份,二宝今天便穿了不一样的衣服。
亲戚来都要抱抱两个小家伙,往户人家孩子满月亲戚好友来孩子都分抱不开,他们家倒是好,反倒是亲戚抱了这个还得抱那个。
“先时抱在小被子里看着还不大一团儿,这换了衣服抱在身上发觉还真沉甸甸的,这胳膊腿儿上都是肉。”
“来瞧瞧是阿锦重些还是阿鲤重些呀?”
一堆妇人夫郎团在一起逗着两个孩子,其乐融融。
许韶春是下午来的,进宅子观望了几眼,眼中虽有羡慕之意,却是已经平淡了许多,毕竟出来农活儿日日都能看见张家这大宅子的修建进程,等到真的修好之时反倒是没有刚刚听说张家修这么大一房子时的惊羡了。
倒是看着禾哥儿的一双孩子心头生出了更多的羡慕来。
今日叫费廉过来吃酒席,他偏却不来,婆婆也是,恐怕是怕见了她老娘两人又得吵架,干脆就不来了。只是不来就不来,又喊她回去时带些酒菜回去,气得她没安置。
“韶春,你快过来看看孩子啊,也抱抱孩子沾点孩子气,这样才好怀孩子,可灵验了。”
看着刘香兰抱着大外孙一扭一跳的欢喜模样,又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许韶春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却也还是上去看了看,她着实也是想有个孩子了。
许禾跟张放远一道在门口迎客,大抵都是村里人,倒是不必弯弯绕绕寒暄什么客套话,就直接招呼人进去坐就是。
农家人送的东西也不多稀罕,都是礼金鸡鸭什么的,不像城里锦盒宝物,奇珍异兽。这回宴席办的大,估摸收礼金都回不来办酒席的本儿,不过张放远为着两个孩子高兴,也不计较多花了几百千文钱。
晚点见没什么人了,两口子就准备进去宴客,忽的又远远见着朝这头过来一辆牛车,近了些才发觉是他六叔一家来了三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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