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薄了些,不适宜他乡跑生意。”
虽说此处离苏州算不得极远,可到底也是半边路程就要三两日的路程,来回六七日,再生意耽搁,没有个三两月如何回得来。家有幼子,如何舍得下前去远游。
宋永却也没有勉强,只当是闲聊罢了。他心下也是晓得张放远八成是不会往那头去做生意,如此于他而言反倒是一桩好事。
走商看着是能赚些钱,可背头的辛酸也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要不是他祖上就做的走商生意,广开了天下诸多大省都城的门路,又打点了许多关系,今朝哪里会在各个地方小有名气,生意做的那般顺畅。
到地方上虽能拿各地的特色吃食布匹,珍禽异兽、奇珍异宝,转手就卖到另一地儿去,能边走边卖不说,此地有的东西别地没有,正好就能卖出个极高的价钱,那简直就是漫天要价。
外行看是如此,可实际上带着东西去各个县城省份都得缴纳不低的走商税。
有的走商为了节省些关税特意走小路绕道,运气多费几日功夫也就到了目的地,运气不好的时候遇见山匪货物被一劫而空,一趟白干亏本不说,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宋家走商多年,倒是各地门路摸的清楚,先辈一个坑一个坑的踩完了才有的今日基业,为此他自然是开口便可邀请任何人都去做走商,能成事者屈指可数。
不过张放远显然是可心有成算之人,是不可能好忽悠的:“张老板所言也是实在,不过泗阳也是诸多县城之中人口极多繁荣富庶之地,虽不比苏州,却也有的是生意做。”
张放远笑道:“吾等鼠目寸光之人也只好固守小地了。”
“哪里话,张老板是极有眼见之人。”
两人一道朗声笑了笑,张放远道:“还烦请宋老板透个底,牙行的这些货在苏州可卖的起价。鄙人是想上些名贵新货,可到底是担忧城中人不舍花这个钱。”
“若为好物自是不必愁的,苏州多的是人追捧。”
张放远闻言道:“若当真如此,届时秋,宋老板来泗阳还请照顾生意。”
“要是新货可是再好不过。”宋永道:“苏州城富商大户诸多,便是寻常之地的贵重之物,苏州也是极好出手的。”更何况他还有的是路子。
张放远心中有个底儿就放心了,铺子里还未上一直未曾上牙香筹,因着制作繁杂且用物贵,成本投入的极大,卖出的价格自然也会拔的极高,只怕无人买账到时候砸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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