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小鲤哥儿抱着张放远的脖子,朝后头的许禾道:“小爹爹快抱着小星哥儿过来。”
许禾看着崽子心情好了很多,几人一道去了厨房做点心。
骆予星在家里甚少有踏足过厨房,更不曾见过这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一起做糕饼,既是觉得新奇,又觉得很高兴。
被小鲤哥儿带着在灶前跑来跑去,还把屋里的瑞锦也拉了出来。
一通玩乐,直到夜幕暗下。
骆予星在张家玩儿着不想回家去,但是见着外头时候不早了,带他的奶娘丫鬟催促,他还是知礼的告别了小鲤哥儿和叔叔一样喜欢板着脸的瑞锦回家去。
小鲤哥儿放下糕饼,送着骆予星出去,就在自家厚重的原木大门缝里探出脑袋,一路看着骆予星进了骆家他才把脑袋收回,重新跑回去吃糕饼。
大门一关,骆予星回到宅子又是铺面而来的冷清,同张家的热闹实在是差别甚大,小朋友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散,焉儿巴巴的耷拉在奶娘身上。
“怎的去玩了这么久回来还不开心?”
骆予星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回头:“祖父回来了?”
“嗯,回来有些时辰了。”骆檐伸手把孩子抱到了怀里:“今日在张家可玩高兴了?”
骆予星点点头,兴冲冲道:“小星哥儿想每日都和小鲤哥儿一起。”
骆檐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那怎么能行,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的家。”
闻言骆予星垂下了脑袋,眼睛忽闪忽闪,不哭不闹,反倒是惹人心疼。
骆檐见状,顿时柔和了语气哄道:“若是小星哥儿好好读书写字,祖父便时常让你同张家的两个小朋友一起如何?”
骆予星攥着骆檐的袖子:“小星哥儿听叔叔说瑞锦哥哥和小鲤哥儿也要拜夫子读书了,祖父是大儒,能不能也教瑞锦哥哥和小鲤哥儿?”
骆檐眉心一动:“作何这般?可是张家人的请求?”
骆予星摇了摇脑袋:“叔叔今天没有在家,给小鲤哥儿和瑞锦哥哥求夫子去了,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小星哥儿喜欢小鲤哥儿,想和他一起读书。”
骆檐没有回答骆予星的话,只道:“夜里想吃点什么,祖父让田姨给你做。”
骆予星不似小鲤哥儿馋嘴,吃食这一套不好忽悠:“在叔叔家已经吃了果子,不饿。”
他又摇了摇骆檐的袖子:“祖父~”
“予星,记得祖父的教诲,不可像他人透露家中之事,若有人问及,定要告诉祖父。”
“小星哥儿知道。”
骆檐未曾应答请求,骆予星不禁垂下了眸子,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从骆檐的怀里滑了下去,独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骆檐看着小孩子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这两日骆檐未曾外出,潜心在宅子里教骆予星写字读书。
骆檐每日教孩子书写两个字,一练便是几十遍,骆予星没有叫苦,大人不喊停便咬着牙继续写,倒是骆檐看着小朋友胖乎乎的手被笔杆子都压红了有些心疼。
他知道这孩子是在跟他犟脾气,往日写累了就撒娇不肯动了,先前拒了小家伙的请求,倒是未曾再与他闹腾,瞧着是一切如常。
只不过小朋友跟在他身边不是一日两日,有些什么小情绪是一目了然。
虽也是照旧有读书写字,可人总焉焉儿的,且学习也大不如以前,可却合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骆檐试着哄道:“字也练了两日,下午去张家同张瑞鲤捉蛐蛐如何?”
骆予星像模像样的握着小毛笔写字,像是十分繁忙一般:“不了。”
“作何不去?”
骆予星沉默着不肯答话。
“原本祖父是想和小星哥儿一齐去做客,问问张瑞锦和张瑞鲤愿不愿意过来受学,小星哥儿既是不想去那便作罢了。”
骆予星闻言连忙放下了笔:“祖父我去的!”
骆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下午再跑两处私塾,昨儿看的浅草堂的私塾倒也不错,虽先生只是个秀才,但听说教出来的学生上书院时学业都是不错的。”
说着许禾就有些气:“分明也不比孟夫子差,只不过一个举子一个秀才,束脩礼竟是相差了十倍之多,我看那孟夫子便是知道咱们是商户,特意敲竹杠。”
张放远也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看的私塾着实是属孟家的最为昂贵:“往后还是不来往的好,昨日看的浅草堂挺好,就是太远了些,接送孩子不便。我们今日再看看,若实在没有合适的,那就只有去浅草堂了。”
“好。”
两口子睡了个午觉,起身收拾妥帖,商量好下午做什么,在屋里吃了口茶就准备出门了。
今年开春的时间晚,好似是没有过两日的春光,天气上赶着的就热了起来,实则是确也到了炎热的季节,只不过是往年按时开春了而已。
天热白昼长,午时也就腾出时间瞌睡一炷香,下午精神气也好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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