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是前来听审的。”
“原来如此,也是了,同知大人才调任泗阳不久,有案子亲力亲为旁听之,实乃是爱民之举。”通判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案子既不是牵扯官员朝廷,既是寻常案子,如何不对外受理,百姓在外头也想听听嘛。”
张放远见状赶紧回禀道:“通判大人,草民先时有递交开放受理,却是未得过申请。”
“还有这种事?”通判又看了一眼知县。
县令后背一凉,忍不得瞪了张放远一眼。
张放远也不怵,既是县令也不顾忌往日之情恶意诬判,他还给他在上司面前留什么好样子,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谁也别想着能好过。
“这百姓有申请又不是什么特殊案子,那就得给人批准嘛。”通判问道:“莫不是真有何特别之处?”
知县连连道:“绝非如此,绝非如此。只是此次案子性质恶劣,原被告双方都是泗阳的大商户,若是让百姓看着以后影响也是不好看,下官这才出此下策。”
“知县大人想的周到,可是当事人尚且不在意,那便没必要闭门受理了。”通判挥挥手:“去把门打开,让百姓旁听吧。”
知县咬了咬牙,心有不满也不敢张口,还得赔笑着说通判英明。
间隙间,他和同知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太安稳。
“案子到何处了?”
知县正要答话,通判摆了摆手打断:“罢了,既然来都来了,前头的也未曾听到,不妨就重头再来一道吧。”
“这……”
“知县大人觉着有不便之处,还是审理案子累了?”
知县哪里敢喊累,这要是说累,恐怕要回老乡里一直去歇着了:“这便重新审理。”
外围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惊堂木一响,这才安静下来。
案子又程序完整的从开头重新走了一遍。
“大人,秦上仗着家业之大,家中所经营的武馆行在泗阳占了半壁河山,出行之间手上从不曾缺乏精壮人手,常年以此来欺压百姓。”
“路遇姿色女子小哥儿无不言语轻浮调戏,此次事发便是因秦上调戏在先而起。迫于秦家威势,无人敢出庭作证,但秦上之前科,此妇人便是受其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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