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的土地,我便没答复前来的人。”
“族中人要是想把土地拿出来,那便去回复了前来相求的村户。”
说起家里雇农的事情,许禾道:“雇农人口渐增,先前家里的一百亩地分给雇农还绰绰有余,这朝已经开始不够了,咱们可要再买点土地开荒?”
张放远也有想过再开些荒地,可村中附近的荒地零散,不好成片置办,他兴趣不大,倒是前些日子听说朝廷有了新政策,公山外的几座山头私人可买。
既是家中已经有地,若是有山头岂不是更为安稳,且山脚下也能开荒起地,一举多得。
许是崽子一天天长大,他上了年纪,比起对外奔波追利,他倒是更倾向于在家乡置业买地,铺子开的再多生意再好,当官儿的有命让你关还不得就关,一番经营落成黄粱一梦,倒是不如有土地山头更稳。
“行,理完了账,过些日子便去看看吧。”
夜里两人算账算的有些晚,早上起的也就迟了些,小鲤哥儿清早就闹腾了起来。
“秋高气爽,城南的马球场开放,能玩……能见世面的可多,我想去瞧瞧。”
许禾有些困倦:“你一人如何前去?”
“哪里是我一人前去,哥哥也是要去的!”
许禾闻言目光清明了些:“你哥哥少有出门玩乐,当真说要去?”
“他都在屋子里换衣服了,我如何还拿这话来哄爹爹。”
张放远探出个头瞧了一眼衣饰整齐的小鲤哥儿,哪里是来请求的,分明就是前来通知一声。
小哥儿未曾过多繁复拾整,却也活脱脱像只漂亮的小孔雀:“爹爹那我出去了哦。”
许禾还想说点什么,张放远拉住他:“由着他去吧,有瑞锦在出不了什么茬子。瑞锦少有出门去玩乐,让他去走走也好。”
老爹都这么说了,许禾也没什么好说的。
“哥哥便是打马球投壶都是在家里,亦或者是回乡的时候,今儿兴致怎么这么好要同我一道出门前去马场?”
小鲤哥儿在大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他那哥哥才慢悠悠的出来,不过他也未曾嫌弃懒得等,毕竟能蹭他哥哥出去玩儿的机会不多。
看着人出来,他上前去扒拉着瑞锦的手腕往自家马车上去。
瑞锦未往马车上走,答非所问道:“你今日便只和我出去?”
小鲤哥儿不明所以:“不然呢?”
“往日不是做什么都喜欢拉着小星哥儿一道?”
“这阵子小星哥儿总不喜欢说话,闷在屋子里都不挪动,我叫他几声才应我一声,想必是心情不太好,马场那么乱,他哪里会去。”
瑞锦沉吟了片刻:“我见他好似瘦了些。”
“可不是嘛。”
“你去叫他一声吧,总闷屋子里也不好,出去散散心。”
小鲤哥儿闻言微眯起眼睛,狐疑的看了他哥哥一眼,瑞锦被他看的后背发毛,正想张口,便听小鲤哥儿道:“哥哥整日在书房闷着读书,还好意思说闷屋子里不好!哼!”
言罢,他折身突突跑去了骆家。
瑞锦看着小鲤哥儿的背影,跑的飞快,腰间挂着的玉佩在风中划过一道残影,他无奈摇摇头,转而望向骆家的大门。
“我知道你最是怕热,现在外头一点都不热了,趁着晴朗的时候不出去走走,这眨眼可就要入冬了。”
骆予星坐在铜花镜前正在绣花,见到小鲤哥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把东西往旁头推了推,就知道人是来撺掇他出去的,可是近日心中郁结,他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出门。
“别做针线活儿了,出去吧。”
骆予星恹恹儿的不太想动弹,看着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摇红了也没有松口。
瑞鲤自知今天自己是请不动人了,叹了口气:“哥哥特地让我来叫你的,他说想叫你出去散散心,我都说了你定然不想出门,他还不信。罢了,你在屋里好好歇息吧,我出去了噢,回来给你带云福祥的果子。”
“瑞锦哥哥说要带我散心?”骆予星有些不可置信,小声问了一句。
“对啊。”
骆予星动了动手指,从凳子上下来:“我、我都没有收拾,怕让他久等。”
瑞鲤人都到门口了,又退了回去,酸溜溜道:“还是哥哥面子大些!”
骆予星抿了抿唇,未置可否。
“让他等去。”小鲤哥儿去打开骆予星的柜子,寻了衣服出来:“马场上沙尘多,不如街市干净,衣服要寻服帖的。”
两人在屋里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去的时候骆予星歉疚的给瑞锦致歉:“让瑞锦哥哥久等了。”
“无妨,应该早些通知你的。”瑞锦伸手:“走吧,上车。”
小鲤哥儿看着他哥把骆予星牵上了马车,登时就瞪圆了眼睛,他哥今天怎么这么讨厌,竟然抢他的小哥儿!
他气鼓鼓的爬了上去。
秋日城南郊的马场热闹,来往间的游人如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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