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来便是。”
两人正商量想着好事儿,下人进来禀告道:“老爷,齐雨巷的王老爷说请您望春楼一聚。”
许禾闻声看向张放远:“王老爷最是喜欢宴饮请客,王家不达取盐引的资格,晓得咱们家此次参与了竞选,定是等着你前去同他说热闹。”
张放远无奈笑笑:“那个人便是这么爱凑热闹。”
话毕,他又咂摸了下嘴,问下人:“你确定王老爷说的是在望春楼一聚?”
仆役道:“前来传话的人便是如此说的。”
许禾心有疑惑:“怎的了?”
张放远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嘴。”
言罢,他站起身:“左右是在家里等着出结果难捱,出去吃点水酒时辰反倒是过得快些。外头天儿热,你在家里好好歇着,今日便不带你一同前去了。”
许禾眉心微动,往时王老爷有宴请张放远都想带他一同前去,因着王老爷也是夫妻恩爱之家,时常出门宴请都带了自己夫郎,虽是客友到了分桌或者分屋而坐,他还是乐得带家眷出门,为此张放远也喜爱带他一起,今日竟是不让他一道。
不过他也未曾见怪,天气热是实情:“一群糙老爷们儿侃话吃酒,我也不喜得去。”
张放远起身捏了捏许禾的手:“那我去了。”
“好。”
张放远出门去,见下人已经套好了马车:“去换顶小些的马车,今日夫郎不出去。”
“是。”
张放远在门口等了会儿,马车换好后才上去,车身小内里也炎热不少,不过夏时出行不少人家就喜爱坐小马车,内里放上个冰盆儿,放下车帘子,空间小反而更是凉爽。
青山巷到望春楼要从城西到城北,近来从城西到城北的一条主路两旁的宅楼正在维修,前阵子天气热起来走了水,房舍密布,一连燎了好几座房楼。
路过这截路时常都能听见噼噼啪啪维建的声音。
马夫慢悠悠的赶着马,整个马车都甚是轻松。
“让开,让开!马匹受惊了!”
忽而一声烈马嘶鸣声,路边的小摊子一路被掀翻着过来,尽数是人慌乱的避让声。
眼见高壮的马像是脱缰一般直冲冲的来,赶着马车的人眼看不可及时扯开自家拖着车的马匹,只好连忙勒住马儿,以防止两边跑着冲撞。
烈马径直撞上马车千钧一发之际,马夫跃身直接从车上跳了出去,一个咕噜滚到了路边的手绢摊底下。
未得死里逃生的喜悦,只听嘭嘭几声闷响,主道两边连接的天桥上坠下了一箩砖瓦,不偏不倚径直砸到了被马撞击的马车上。
现场一片混乱,路边的人下意识偏头躲避,待巨大的声音响过后,诸人才看向事故地。
只见受惊的马和拉马车的两匹马相撞已经是受了重伤,马车侧翻在地,砸下来的砖瓦坠进马车,砸出了几个大窟窿,夏日的尘灰把事故地笼上了一层灰雾。
场面甚是惨烈,一时间站在路边的人甚至不敢上前去观看。
“这好像是张家的马车……”
“是张家的马车!”
……
许禾正在后厨里看鲜鱼,下午些时候村里的鱼塘起了鱼,许禾喜爱有卵的鲤鱼,这回村塘里正好捕捉到了几尾,运送到城里的铺子来时,顺道就送到了宅子里。
他瞧着鱼不多大肚身圆滚滚的,甚是肥美,想着张放远晚宴不回来,他和小鲤哥儿也不能委屈着,夜里下厨做碗鱼羹。
下人去鳞宰了鱼,他正要烧汤,甘草急冲冲跑进了厨房:“夫郎不好了!方才外头来了信儿,北交路上马儿受惊撞了马车,正是咱们张家的马车!”
哐当一声,许禾听到消息手里的大汤勺径直便砸在了灶上。
他一把扯下腰间的围襟,脸色发白:“老爷呢?可有老爷的消息!”
甘草红了眼睛:“马车倾倒,路上的宅楼又在维修,许是马匹受惊横冲直撞也惊着了建楼之人,不留神间砖瓦砸落到了咱们宅子的马车上。”
说着甘草已经哭了出来:“壮着胆子上前去的百姓见着马车里趟出了血来。”
许禾一口热气堵在了喉咙,险些摔倒在地,他尽可能的维持着理智:“这件事先、先不要让小公子知道。”
言罢,许禾径直便冲了出去。
待到匆忙赶到事故地时,道路两旁还是乱糟糟的,摆摊做生意的小贩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摊子一边骂骂咧咧,而主道中间被撞砸坏了的马和车都已经被清理了,依稀还能见着几块碎木。
许禾眼睛血丝遍布,导致整个眼珠都有些赤红,他哽着声音颤抖着身子走到路边的手绢摊子前,声音零碎不堪的问道:“大娘,方才事故的车马和人呢?”
正在拾掇自己摊子的妇人本就揣着一肚子的火气,马匹受惊坏了大家的生意不说,也没个人来赔偿,小本生意不易,心里的火正无处发,怒而道:“通通拖走啦,作孽的!”
许禾登时眼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