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物资缺乏,厉桃在扫荡乱葬岗里的东西时特意挑了最好的料子送去,虽不如人间精美决绝,但好在鬼老奶手巧,做出来的喜服煞是好看。
房梁挂朱绸,窗户贴双喜,桃院枯树斑驳,四墙院落朦胧。
没有十里红妆、凤霞披冠,也没有四方来客,一人一鬼用仅有的红绸把院子简单整理装饰了一下,忙碌到傍晚用过饭,之后各自换上喜服,点红烛,拜天地。
厉桃面容白皙精致,没凃粉,只簪了一只谢椿亲手打造桃木簪在脑后,嫁衣朴素,她却毫不在乎,只满心欢喜与心爱之人三扣同拜。
之后谢椿掀盖头,又喝过合卺酒,仪式才算完成。
她望着同穿红喜服的男人,韶光流转,衬出他俊非凡、洁净出尘,心里感觉不真切道:“这下,我们就是彻彻底底的夫妻了。”
“是。”谢椿答,俯身侧头吻她,“你以后就是我娘子。”
厉桃想了会,“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媳妇。”
这是他那个世界的叫法,她一直想去那里看看,可是去不了,所以只能从谢椿所描述中幻想勾勒出那个世界的大致模样。
谢椿依她,宠溺道:“媳妇。”
“在那个世界,我该唤你什么。”
“唤我老公。”
“老公?好奇怪的词,没有郎君好听。”
“那便唤我郎君。”
厉桃噗嗤一声笑,随后歪着脑袋,像只刚修炼出世的狐,用不太熟练甚至有些拗口语调唤出那两个字,“老,公。”
谢椿凝视着她精致小巧的脸,娥眉含春,皮肤细腻温润如玉,红烛衬得更加明艳灵动、娇艳若滴,情动下又俯身一记深吻,之后克制着自己结束,彼此唇间牵扯出一根银丝。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这话直白,听得谢椿呛了一口气,前两次的冲动差点给她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即使今晚是成亲之夜,他还是犹豫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谢椿喉咙发紧,看着厉桃褪去外衣,漏出胸前那半抹浑白,艰难偏过头。“会对你有影响,不可。”
“如果是我想呢。”
“也不可。”
“我们拜过堂,已是夫妻,新婚之夜怎能不进行夫妻之事。”
“都不可。”
谢椿干巴巴说道,余光瞥到她要解下最后一件薄纱里衣,伸手极快拉住,厉桃比他更快,摁着大掌在胸前,那里一片冰凉细腻。
谢椿立马握拳,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某处似乎有一丝轻微跳动,不可置信扭头看厉桃,不确定道:“你,你的”
“心脏,它在跳。”
谢椿愕然,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蹲身上下摸着厉桃的脸,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可有哪不舒服。”
厉桃则比他淡定得多,表情空茫,垂眸含笑,“没有,我很好。”
“但是我也不知道,谢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里第一次有了跳动。”
厉桃有些无措指着自己胸口,其实她早就感受到了不对劲,直到鬼老奶变相试探鬼力那次才发觉胸腔有了跳动,只是那时不是很明显。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谢椿与她不断的牵手,接吻,含情对视,每一声的“晚安”“我爱你”中,那颗死寂心脏开始复苏。
不敢流露出来,也不敢让谢椿知道,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刻悄悄摸向那处,放轻呼吸感受频率跳动。
感受到爱时,血肉开始生长。
谢椿摸她的手,依旧一片冰凉,扯过被子盖上面前曼妙裸露身体,语无伦次道:“没事,没事,你别怕。”
“我并未怕过,是你一直在害怕。”
所以不肯同房同睡,躲避着最坏的结果。
“谢椿,其实遇见你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会是这样。可是没办法,我爱上你了,什么结果都认。如果上天有意让我们在未来某一天分离,并且无法阻止这个结局,至少,让我不要有遗憾。”
“”
“我很想你,想你抱着我,亲吻我,像前两次那样进入我。”
占有我,拥有我,彻底告诉我,厉桃是你的。
谢椿不言语,眼波流转间已明白了一切,下一秒把她拦腰抱起抵在床上。
男人气息席卷皮肤,细碎的吻随之落下在耳颈引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温热指腹随即点火燎原,衣衫褪尽,带着灼热的手摩擦在肌肤上,不到片刻厉桃已是气喘吁吁。
谢椿放过她泛红的颈,啄了两下娇唇,并未深缠,舌头卷着湿意一路往下,直至含住那一枚红珠。
牙尖轻磨两下尖端厉桃便不行了,扭着腰躲,谢椿不准,擒住细腰、手扶紧后背靠向自己,有几缕不懂事的头发搭在起伏曲线上,谢椿置之不理,只略有些粗鲁拂至一旁,唇短暂离开后接着开始了更为肆虐的吮吸。
第一次俩人在雷雨夜皆冲动了过头,没尝到情事的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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