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甩了甩手臂:“不要紧,今天还有一场戏,拍完再说。”
拍完最后一场戏已是凌晨一点,刘导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休息。
手臂还是有些疼,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血肉里挤,刘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灯光下,皮肤上青灰色一闪而过。
“眼花了么?”刘导眨眨眼再看,胳膊上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眼花了。”刘导自言自语,拿毛巾擦擦手臂上的水,青灰色再次浮现。
与此同时,血肉里的挤压感更明显了。
“什么东西?”刘导伸手去摸,摸到一片冰冷僵硬的触感。
青灰色逐渐蔓延,刘导惊恐发现这只手臂不受自己控制了。
第二天,众人发现刘导穿了一件长袖,左手戴着手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刘导身体不舒服吗?”顾眠看到他难看的脸色,问。
“昨晚没睡好。”刘导掩饰般按住自己左手。
谢钦辞拿着一个包子咬,目光缓缓落在刘导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臂上。
刘导缩了缩手臂,说了句“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一下”,匆匆离开。
“刘导怎么了?”望着刘导匆忙离去的背影,顾眠不解。
“可能身体不舒服吧。”谢钦辞一口咬完包子,没说他在刘导身上感受到了越来越浓的阴气。
回到房间,刘导脱下手套,挽起袖子,看着自己肿胀的青灰色皮肤,脸色越发难看。
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不多时,电话接通。
“大师,你们过来了吗?”
“别急,我师弟就在那边,快到了。”
电话挂断,刘导想了想,又给顾眠发了条信息。
顾眠看完信息,奇怪道:“刘导说今天身体不适,无法拍摄,还说拍摄进度比预期快,问我能不能今天给大家放一天假。”
导演不在,拍摄无法进行,顾眠干脆给大家放了假,打算去看看刘导。
“谢哥,你跟我一起去吗?”
想到刘导身上缠绕的阴气,谢钦辞点头:“一起吧。”
他想看看那阴气是怎么回事。
导演住的地方离拍摄地不远,谢钦辞和顾眠走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是在本地租的民宅,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简单白t的年轻人朝这边走来。
三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发现目的一致,顾眠好奇:“你是来见刘导的?”
年轻人正是得了师兄吩咐来驱邪的,没想到会遇到其他人,点点头:“你们也是来见刘先生的?”
“刘导身体不舒服,我们来看望他。”
顾眠心说:不该啊,刘导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还叫了个年轻人来。
听到敲门声,刘导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开门,一会不见,他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怕他摔倒,顾眠忙上前扶住他:“怎么病这么重,刘导,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必,你们怎么来了?”刘导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最终落到那名没见过的年轻人身上,“这位是阮大,阮先生么?”
顾眠扶的恰好是刘导左臂,被冰了个哆嗦:“刘导,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
刘导身体一僵,用完好的手推开顾眠:“我,有点冷,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和阮先生有点事要聊。”
顾眠不肯,这人都病成这样了,他哪能直接离开,说什么都要送人去医院。
刘导拗不过他,几人僵持在门口。
最后还是谢钦辞看不下去:“他不用去医院。”
“谢哥?”
“唉,算了,你们进来吧。”刘导叹了口气,将人引进去。
“我的病医院确实解决不了,阮大师是我请来的高人。”刘导露出左臂。
他的左边胳膊肿大了近一圈,呈青灰色,暴起的肉色脉络缠绕,非常骇人。
顾眠倒吸一口凉气:“刘导,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我左臂这些天一直隐隐作痛,我没当回事,昨天晚上突然就这样了。”刘导原本没打算让顾眠他们知道,但顾眠找上门又正好碰到阮大师,他只好说了。
“阮大师,请您帮我看看。”刘导对年轻人的态度非常尊敬。
阮大师是青霄观的弟子,在玄学界颇有名气,刘导能请动他,还是搭了圈内一个朋友的线。
“刘导,你怎么不直接找谢哥呢?你早点找谢哥,说不定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顾眠审视阮大师,在他心中,没人比谢钦辞厉害。
“谢?”阮大师转头看向谢钦辞,“你是谢钦辞?”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态度变了,对谢钦辞,他轻蔑且不屑。
“我听师兄提起过你,投机取巧之辈,仗着手里有法宝目空一切,当心哪天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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