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处了啊!
她回头看燕长庭,少年位于稍比她慢一步的位置,正好遮住了一半晒她身上的阳光,他总是这样的,此刻脸晒得通红,一头一额的汗水。
她忙关心问:“阿庭你累不累,要不我背你?”
燕长庭轻轻摇头:“不用,我不累。”
沈箐问了好几次,燕长庭就是不答应,她只好作罢,不过她把小葫芦里的水都给他喝了。
燕长庭原先还不肯喝,但她说,到山里就有水啦,她刚喝了那么多不渴呢。
他想想山里确实是有,这才把水喝了。
沈箐把葫芦和包袱挂到自己身上,一路像踩着风火轮似的,拉着燕长庭直奔那边山。
一进山,当即感到一凉,两人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妈啊太舒服了。
继续往深处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一条小溪,溪水水位下降不少,但还挺多的。
有水,就有大小野兽聚居,两人一望见小溪,同时还看见了一大三小四头猄鹿、野鸡、还有两头野狼。
猄鹿当场受惊掉头就跑了,野鸡咯咯飞起,而位于小溪最上游的两头野狼察觉地盘入侵者,霍地掉头盯过来了。
嗐,这还有一头是独眼的!
野外生存,只有一公一母两头狼,却霸占了这么好了一个地盘,这两头狼的战斗力必然是极强的。事实上也是,公狼母狼骨骼粗大毛色极亮眼神凶悍,三只幽冷凶残的黄绿色眼睛冷冷盯着沈箐和燕长庭。
来得好啊!
沈箐一喜,她正要试试身手呢!
她回头对燕长庭笑说:“看我的!”
她估摸着留了几分力,以免燕长庭奇怪,说话间一甩长鞭,那条灰黄色不起眼貌似麻绳的特制软鞭灵蛇般甩出去,倏左右一抽,勾住母狼上肢往后一甩,直接将母狼甩出去,鞭尾灵活缠住公狼脖颈,猛一收,一震!
“咔嚓”一声!
鞭法最讲究灵巧,软鞭深深卡进公狼脖颈,就势一拉,公狼腰部重重横撞在树干上,一声清脆骨折声响,公狼落在地上抽搐几下,却爬不起来了。
母狼嚎叫地扑了过来,沈箐飞起一脚,正中它的肚子,不等对方再次发动攻击,长鞭嗖嗖,几道血痕之后,一勾缠住,她反手往树枝一挂,顺手一匕,干脆利落解决战斗。
好了,麻烦解决了。
可沈箐并不想吃狼啊,不过不等她开口,燕长庭已几步上前,将那两只飞起的野鸡拿下,提在手里。
“姐姐,吃烤鸡吗?”
“好啊!”
沈箐回头一看,就笑了,她卷吧卷吧长鞭收起来,直接蹬掉鞋子跳下水,“我还要吃鱼!”
她解下包袱,扔在岸边,猫低身体,全神贯注盯着水面找鱼。
——有点像两人小时候,一个活蹦乱跳抓鱼,一个在岸边挖坑做肉做菜。
嬉笑打闹,日暮而归。
燕长庭静静在岸边站了半晌,抿唇笑了笑,他低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刨坑垒灶,捡柴杀鸡。
……
沈箐抓鱼,燕长庭做菜,她手笨,而他灵巧,从很久很久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
没多久,沈箐就从小溪里抛了几条活蹦乱跳山溪鱼儿上来。
燕长庭一把将鱼摁住,利索剖肚挂鳞去腮,放一点野姜,放进烧热的瓦罐略煎煎,浇清水,加柴,没一会儿,奶白的鱼汤咕噜噜翻滚起来,扑鼻的香。
馋得沈箐。
她赤着脚丫子从小溪里跳上来,随手用干草抹抹套上鞋袜,蹲在灶边吸溜口水。
燕长庭用削好的木筷从锅里夹起一点鱼肚子肉,递到她嘴边,沈箐赶紧呼呼吹几下,咬下来吞进去。
“嘶嘶,好烫,好次——”
燕长庭把一条鱼去了鱼头,夹进碗里,让她先吃,他则蹲着继续料理包好的野鸡。
沈箐倒不是没想过帮忙,不过没办法,她是厨房手残党,最多煮个清汤寡水的面,再复杂点她更有可能是帮倒忙,所以还是算了。
燕长庭动作很熟稔,已经采了野姜和香茅叶子把剥干净毛的鸡腌好了,他又在一个背阴的树根采了一点木耳和蘑菇,洗干净塞进鸡腹里,这个沈箐更不敢帮忙,因为她怕自己摘到有毒的。
“你别光忙活,先吃一点呀!”
燕长庭两手不方便,沈箐剔了鱼肉,晾了晾,递到他嘴边。
他抬头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少年的笑和记忆中一样,带着几分青稚的腼腆,他轻吹了吹,小心咬住鱼肉吃了。
两人相视一笑。
就好像曾经的很多次很多次一样,两人一个边吃边喂,一个快手快脚忙碌,聊天说笑,不过是沈箐说的多,她清脆的笑声和嗓音能传得很远,燕长庭总是听得多,他很认真聆听,需要他发表意见的时候他才开口。
等燕长庭把鸡弄好了,两人就一起坐在溪边的大石上,两双筷子,一个瓦罐,挨着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罐鱼汤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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