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震惊,魏渠张云等人霍地抬头。
符简也一脸震骇,他愣了半秒,噗通一声跪下,“不,不主子!”他一脸不可置信,膝行上前一把抢过那密函,低头定睛一看,更加震惊的表情,他慌乱道:“不,不是,主子不是我,我没有,……”
符简急得举起右手:“主子,主子!倘若我有丝毫背叛主子背叛岑岭之举,叫我死无全尸,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看起来倒是很真,只是演技过人者不是没有,而这密函看起来也很真,并且观其墨迹新旧,也刚好差不多能和时间对得上。
沈箐和魏渠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做声。
符简伏跪,急得眼泪滚滚。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许久,一直一言不发的燕长庭足足盯了他有数十息,他最终俯身,将符简扶起,反手把信撕了,“此乃敌人离间之计!”
“我不信。”
符简瞬间泪崩,“主子,主子,我真的……”
“好了,我知道!”
燕长庭拍了拍他的肩膀,言简意赅:“你与张云跟随至今我至今已有十数载,不必多说!”
“好了,赶紧把脸擦擦,我们回去。”
要说燕长庭是因为符简跟随他十数年即打消怀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而是现在仅仅只有这么一封信,要他向内部开刀,引起人心动乱,弊大于利。
且最重要一样是,符简上辈子,是为他挡箭而死的。
毫不犹豫,奋身一扑。
因为这个,燕长庭对这封密函存疑度更添了几成。
那既然是这样,将符简打上嫌疑人的烙印就没意思了,燕长庭内心虽持一定保留态度,但明面上绝不会模棱两可,他直接把手上密函给撕了,抹过此事。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他没有再废话,待找了找附近没有其他线索,符简也简单清理过颜面,他直接下令,“回去吧。”
沈箐和魏渠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发表异议,点点头,“好。”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略过去了,大家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掉头。
……
由于这趟燕长庭和沈箐是便服出行的,营中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妥当了,也不用急着赶回去了。
中午没吃,大家放松下来,才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叫,索性找了家小酒店,把店家叫起来做些酒菜。
魏渠和张云他们盯店家的盯店家,安排眼哨的安排眼哨,各自忙碌去了,小小的客店里头,就剩燕长庭和沈箐。
沈箐靠着梁柱,翘着脚坐在矮凳上,随手拿着刚才收起的密函和那灰衣人的第三封信翻有一下没一下翻着。
夕阳残红,这小店是半敞的布局,夜风吹来,暮色渐露,有一种天苍野茫芳草萋萋的寂静感。
那些硝烟滚滚的时光就仿佛一夕远去了。
沈箐才翻了两下,突然感觉燕长庭在看着她。
他坐在方桌的另一侧,静静的,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沈箐:“……”
——之前因为战况紧急而抛在脑后的所有事情,就这么浮了起来。
窗户纸没有当面戳破,但已经差不多了。
燕长庭也没有吱声,就这么静静凝望着她。
目光中蕴含的情感,就算沈箐还没抬头,就已经感觉得到了。
——他对自己,竟真的是那种感情!
沈箐一刹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她僵了半晌,没有抬头。
直到有风过,篝火噗噗闪烁,燕长庭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阿箐——”
多少年了,他终于,终于可以这样唤她一声了。
这一瞬,他竟有些泪盈于睫。
作者有话说:
上帝视角解释一下,有两拨人,依照目前来看,是灰衣人制造机会给男女主披露了寇太师和司马超那个夺不走的暗线之间的通信
但目前证据就单单一封信,燕崽因为前世挡箭事件,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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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一阵风吹过, 搅动几天的乌云终于拧作了雨,“刷啦”一声落在檐台上。
暮色四合, 西边一抹残红, 微烟细雨,打落在木阶下的青草绿苔上,溅在沈箐的手上。
她手滑了一下,信掉了, 茶盏筷子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她慌忙把信捡起来在裙摆擦了几把, 还好没湿透!
她单手按住滴溜溜乱滚的茶盏, 把它扶起来, 顺手抹了两把桌面的茶水。
这个过程中,燕长庭一直在看着她,眨也不眨, 目光和眼神都没变过。
墙角火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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