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我来问你,要是天堂之门已经被神所关闭,无论你如何懺悔你的罪,如何诚心祷告,你都无可能得到永生,无可能到天国,那么,你还会相信神吗?」
:黑色圣徒的祷告
暖和的阳光,伴随着雀鸟鸣叫声,与及青草树木的自然新鲜香味,由窗缝透进室内。
亚当躺在床上,仰望着那道阳光,注视着那些尘粒缓缓的在日光下漂浮着,只觉心情平静,原来的头痛亦都舒缓了不小。他环顾房间四周,感觉相当熟悉。
只见房间墙壁松上米白色,门侧放了一组木柜,与及一张木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多馀陈设,装饰得十分简朴。
往上张望,见到睡床头顶位置之上有一木製十字架掛饰,亚当由下往上注视着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犹如倒十字的形状。原本放松的心情忽而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般,呼吸难平。
「咯咯咯」数记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亚当遁声音看去,见到身材矮小瘦削,架着一副圆型金丝眼镜的安德逊神父慢慢步进来。
「醒来了?你须要多点休息啊。」
「不用了,我已经休息够了。」亚当轻声回应。
神父拉椅子到床边坐下,伸手搭住亚当右手,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要是你喜欢,留在这里多久也可以。」
「不用了,我会尽快离开。」彷彿有一股温暖自神父的手传来,亚当剎那间心情稍稍平伏下来,道:「我发生了何事?」
「我在墓场找到你,见到你全身血污,昏迷不醒,所以扶你回来休息,但我检查过你的身体」
「没有发现伤口吧。」亚当冷冷的回应道,他深知暗黑魔力再次发挥其令人嘖嘖称奇的惊异力量。
「正是,除了在你额前的那道伤痕。」
亚当伸手抚摸着额前那道被亚剎特斯用暗灵刺中的伤痕,感到伤口已经结疤,但隐隐的还是感到丁点痛楚。
「神父,我昏迷了多久?」
「已经一天一夜了。」
「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没有,我没有通知圣银十字团,那夜之后,十字团和圣教会气氛都很奇怪,感觉很陌生,我有向他们打听你的消息,但他们只告诉我你失踪了,我再多问反而被责难,后来,我就被安排来到这里驻守。」
安德逊神父耸一耸肩,顿一顿续道:「不过,其实都算是优差,这里环境清幽,生活简朴,是静修的好地方,而且还有许多老朋友相伴呢。」
「对不起啊,神父。」
「没有甚么须要道歉的,我们彼此都有损失,只要现在我们都安好,已经足够了。」
亚当微微笑了一下,续道:「神父,我曾经到过教堂,那里一片颓败,烧成焦炭,究竟发生何事?」
「其实我也不肯定,我只记得平安夜那晚,我们在教堂内作后援工作时,突然通讯系统失灵,廊道起火,而且火势漫延得很快很快,我们全被困在地底作战指挥室,没有一人能逃得出去,而我则被浓烟弄得昏迷了过去,当我醒来之后,已经过了一星期。我向圣银十字团打听,原来我是那晚的唯一生环者,除了我所有人都死掉了。」安德逊神父说话时战战兢兢,犹有馀悸的续道:「圣银十字团给我的答覆,并没有说明火灾意外的原因,但我觉得他们的确是有事情隐瞒着。」
亚当沉思着,并没有回应。
「亚当,你休息多一会就起来梳洗吧,我去准备早餐。」
「神父,谢谢你。」
安德逊神父对自己的温柔,令亚当感觉很温暖,这种感觉已经太久没尝过了。
待安德逊神父离开房间之后,亚当便由睡床起来,径自步进房间内的洗手间,他开了一缸热水洗脸,感到有如受圣水洗礼般重生一样,深呼吸了一下,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头痛都好像瞬间消失掉。
亚当望住镜子,见到久违了的自己,发觉自己满脸鬍鬚杂乱丛生,双眼底下泛现两个大黑眼圈,容貌落魄憔悴,差点认不出自己。
他用指尖轻抚头额之前,眉心之间那两寸长,结成黑色肉疤的丑陋疤痕,心生一股厌恶感,不自觉的眉头紧绷起来,两条横眉连上正中间的那道疤痕,刚好连成一个倒十字的形态,刺痛感自伤疤传到脑际,头痛再度袭来,同时忆起亚剎特斯的一席话:
「感到痛楚吗?我要你记住这种痛,记住今晚发生的一切,记住今晚我所说的话。这道伤痕是永世不会消失的,一直烙印在你脸上,在往后的日子里,你都会记得我的说话。不过,希望你更加不要忘记当初作出的承诺,而又是谁令你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呢?」
「该死的魔鬼。」亚当低吟着,眼中闪过一丝殷红与杀意。
一种久违了的杀意。
亚当梳洗过之后,并没有应安德逊神父邀请吃早餐,因为现在的他以吸取魔能为生,寻常人的食物反而未能挑起其食慾。
安德逊神父没有勉强亚当,但却主动要求帮忙亚当剪发及修剪鬍子,而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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