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也仰头朝着白猫望去,摇头。
“不喜欢?”
“不是,它太野。”
安夏喜欢温顺的小猫儿,软乎乎的,会贴着她的小腿蹭蹭,然后喵呜喵呜地跟她撒娇。
可瞧瞧竹竿上那只,牙龇的有八丈长,猫爪尖锐的好像刀子,竟深深的抓进竹竿内,那模样好像随时都能给人挠个大花脸。
安夏嘟囔:“我喜欢会撒娇的猫。”
安夏话音刚落,白猫像意识到什么,身上的毛都炸了,冲着安知张着嘴抗议:“喵喵喵喵!”
赤华君你给老子爬,杀了老子都不可能撒娇的,你这是在侮辱我。
安知嘴角微微一扬,根本不管白猫的叫唤,十分肯定地回安夏:“它会。”
抬手朝着白猫伸去,他轻柔的嗓音里全是不容抗拒的命令:“下来。”
白猫:“喵喵喵喵!”不下不下不下!
瞧着白猫负隅顽抗的模样,安知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弯,笑的越来越温和:“确定不下?”
白猫:“……”
威胁,赤裸裸红果果的威胁。
它使劲的挠着竹竿,几下过后竹竿被它挠成了流苏。
他住在山里几百年了,赤华君那种笑容有多可怕,它怎么会不知道?
山里的山精鬼怪谁不知道,赤华君就是一个温柔的疯子,他笑的越温柔就越可怕。
在某人的威逼下,磨了半天爪子的白猫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从竹子上跳到安知的脚边,忍着屈辱感蹭了蹭他的腿。
“看吧,他会。”
安知笑了,对安夏道:“喜欢的话,从今天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安吓疑惑:“所以,你只是带我来看猫的吗?”
安知摇头:“也不是,主要还是治腿。”
治腿……
终于聊到这个话题,安夏的心一阵颤栗,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那些旖旎暧昧的画面又在脑海里飘。
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安夏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无比,羞涩的垂下眼睛不敢看安知。
安知抱着安夏走进竹林,将她放进小院里的竹椅上,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两只大手用力的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安夏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看他:“就、就在这里吗?”
安知反问:“这里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只是……”这里是室外啊。
那种事情是极为私密的,安夏觉得应该在室内,而不是露天的竹林庭院。
虽然这是深山,但是……
安夏红着脸问:“可不可以,去屋子里?”
安知反问:“为什么要去屋子里?”
“因为因为因为……”安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脸颊红的好似晚霞,眼睛又羞涩的往下垂。
他明知故问。
看着安夏的小表情,安知突然噗笑出声,大手落在她的小脸上摸了摸,戏谑道:“取个血而已,你在想什么?”
万万没想到的安夏愣住了:“取血?”
“对。”安知侧目,朝着跟来的白猫望去:“它是一只灵猫,当年我为了救它,用山中最珍惜的药材将他泡了……很多年。”
再加上它几百年的修为,已是一剂最好的灵药。
安知说:“你不愿意,我怎么可能强迫你?我是你亲叔叔,也不可能看着你一直瘫下去,所以从今天开始,就用它为你治好不好?”
“喵喵喵!”畜牲畜牲畜牲!不好不好!
老子不是药引子,老子的血救不了了人,赤华君你伤害我,赤华君你不是人!
听着安知的话,白猫又炸着毛,冲着安知叫了出声。
安夏惊诧的看着白猫:“它听懂了?”
于心不忍:“可是,它也是一条生命啊,已经通灵了……”
牺牲它的性命救她的腿,安夏于心不忍。
“割破爪子取点血而已。”安知手一伸将白猫提起,手指往它的脚上一划,一道血口子便出现在猫的前脚上。
白猫刚想叫,安知一个眼神扫过去,白猫吓得一个爪子将嘴捂住,再也不敢叫了,小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安知将渗血的爪子往安夏嘴边送去:“喝吧,用它的血,不消半年,你的腿也就好了。”
可是可是……
安夏纠结地看着猫爪子上,用力的绞紧的手指,心里空落落的一块。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再也不会用昨天的那种方式帮她治腿了吗?
他不要她了吗?
见安夏不喝,白猫抓狂了,疯癫了,继续喵喵喵地骂:“喵喵喵喵……!”
赤华君你这个禽兽啊,为什么要骗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劳资的血哪里能治腿?
还要半年,你个老妖精能不能做点人干事?她那腿明明只是被你施了定身法,你解了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折磨劳资?不就上次弄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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